盛夏的神解释又来了,身体出轨没有,所谓的精神出轨也不过是咱们俩人在这儿的猜测而已,并没有得到证实。 也许根本就是毕子良在那骚扰放放,放放出于旧情又不好翻脸,被他搞得生活工作一团糟。 这事又不敢告诉房冬,那肯定得打架。 “所以,我觉得放放……” “你觉得她是在委曲求全对吧?为了我们的生活稳定、爱情美满?”
房冬不想听她这些歪理:“你的意思我是不是应该感谢她才对?”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觉得吧,咱们先冷静一下,不要冲动,这总没错吧?”
“你们都没错,就我一个人的错。”
房冬阴沉着脸说。 “你好好想想,我先去个卫生间。”
盛夏说着便站起身离开了包间。 心烦意乱,无所适从。 怎么办呢?回去把吴放放踢两脚,让她老实交代? 肯定不行。 干脆从冷战转入分居? 好像也不行。 盛夏虽然很大程度上是在替吴放放说话,但某些观点还是多多少少有一点道理的。 捉贼拿赃,捉那啥成双。 如果按这个道理讲的话,自己还确实没抓到吴放放什么把柄,但从盛夏前后矛盾的解释来看,吴放放不可能对毕子良没动心,哪怕一点点动摇也是有的,这不算背叛吗? 再想想岳父岳母对自己和自己的家人怎么样,吴放放对公婆的照顾,真让自己把吴放放怎么样,恐怕也下不去手。 就算不考虑两家老人的关系,单说房冬自己,也舍不得对吴放放怎样。 “唉——”房冬仰天长叹一声,算了吧,一切都该放下了。 “怎么样,心情好受点没?”
盛夏一进包间,人还没坐下就问。 房冬笑了笑,是苦笑:“我没事。”
“别骗人了,你看着像没事的样子吗?”
“真的没事,我想通了,不是有一句话嘛,是我的终究是我的,不是我的永远都不是我的,人生一世,凡事不可强求,随缘吧。”
“冬子……”盛夏的表情很奇怪,又像是被房冬感动到,又像是替吴放放表达一丝歉意,还有一点点可怜房冬的味道。 “把手拿回去,要说就好好说,不抓人手说不出来吗?”
房冬把自己的手放到了桌子下面。 盛夏笑了笑,这笑容有点勉强:“我刚才又想了一下,咱俩今天见面聊的这些……你最好还是别让放放知道。”
“怕我出卖你,说你出卖闺蜜?”
“我出卖她啥了?”
盛夏立刻喊上了:“我这还不是想让你俩好好的吗,别让那个人渣影响了你们的感情吗?”
“那我谢谢你。”
房冬举手报拳道。 “一点也不心诚!”
“真的,谢谢你今天能告诉我这些。”
房冬问盛夏看看还需要点些什么,主食和汤之类的。 “不用啦,想点也没有啦,这儿就这几个菜,除了米饭咱们没点,其它的都点了,主食我不吃了,你呢?”
“我也不吃了。”
“那咱们走吧。”
盛夏站起身来。 两人出了饭店已经将近三点,不知不觉俩人在里面聊了三个小时。 “放心吧,想好了,我什么都不会做的,一不打,二不问,如果她愿意说,我愿意听,如果她……唉,算了。”
房冬这句话有想让盛夏帮着传递给吴放放的意思,有些话她们之间更好说一些。 自己想听吴放放怎么说。 “其实吧,咱们刚才空谈了一气,有个重要问题忽视了。”
盛夏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来。 “什么问题?”
“你想啊,毕子良是有老婆的人,放放会和他扯不清吗?你总不会以为放放宁可离开你,也要给他做老三吧?”
“谁知道呢,你也说了,吴放放精神不正常。”
房冬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却认同,或者说很愿意认同盛夏的说法,吴放放总不能把自己作贱到这一步吧? “肯定不会的,我找机会也和放放说说。”
临分手时,盛夏又嘱咐房冬,别往死胡同里钻,事情可能远没有咱俩想像得那么严重,多想想对方的优点,心情自然豁朗。 房冬只是应付性地点了点头。 回到美食城房冬就把自己关在了办公室里,躺在沙发上发呆。 不久,胖子就从安大小吃城回来了,还把于光南也叫了回来,和马小龙一起闯进了办公室。 “怎么办,这事不能就这么不闻不问的啊!”
胖子一进门就冲房冬嚷嚷上了。 原来盛夏把中午的事已经告诉他了。 “叫唤什么?怎么闻,怎么问?”
房冬坐了起来。 “得找那个姓毕的去啊,吴放放看着挺聪明的,其实太单纯,哪能经得住那个人渣骗哄啊!”
“闭上你的猪嘴吧,”于光南训胖子:“这事得看老大怎么说,别到处瞎嚷嚷,很光彩吗?不怕丢人丢到太平洋啊?”
这哥几个已经有几年没叫自己老大了,听起来暖烘烘的。 “盛夏和你说什么了?复述一遍!”
房冬问胖子。 胖子交代完后,倒也没什么新情况,盛夏和他说的基本和自己聊的内容一样。 房冬指着他们几个:“都听好了,谁也别给我惹事,特别是你!”
房冬专门指了一下马小龙:“你们倒是说说看,去哪儿找毕子良,就算找到了,怎么说?我得先听吴放放对我怎么说。”
“也对,要不……你还是先回家问问放放更合适些,也不用藏着掖着,有误会就说开了,如果真有点什么苗头,那咱们再说。”
于光南在兄弟几个中算是最沉稳的了。 “于光南说得对,这事别说现在还只是怀疑阶段,就算真有事,谁也不许给我找毕子良去,丢不起这人!”
…… 晚上回到家,吴放放已经在胡大妈家里等着吃饭了。 像这几天一样,房冬只是在胡大妈面前假意和吴放放打了个招呼便坐下来吃饭,吃完饭挽着吴放放回家。 好些天没洗脚了,本来是存着心恶心吴放放的,时间长了不洗自己也难受,回到家中,吴放放到浴室去洗漱,房冬兑了盆热水准备洗脚。 冷战以来,两人每天早早就上床睡觉了,有时十点不到,有时十点多一点。 吴放放从浴室出来,看见房冬刚把脚伸进盆里便说:“我给你洗吧。”
声音很轻柔。 “洗,来吧!”
房冬一点也没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