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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严齐之外的几个烟民默默的抽着烟。突然,这个时候,有歌声从上铺传来,不用说又是赵醇,这回都听清楚了,是《再见了最爱的人》。
杨兴陆就好奇的问:“你又失恋了吗,没事,我也刚失恋,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多大个事,学学你哥哥我多潇洒,有足球还谈什么恋爱”。 “你不懂,我这叫爱,你那叫玩,你说的不谈恋爱了,这可是你说的,我对面师院的妹妹还有妹妹的室友,你都不用认识了吧,”赵醇说道。 “这……这不是一码事,女朋友嘛,合得来就在一起,合不来就分呗,那么痴情干嘛,”杨兴陆冠冕堂皇的说道。 “妈呀,你真是个畜生,”这时候传来了同样是上铺的卢达的声音。 “要我们这样的才是纯情小男生,都是人家甩我,我从来不甩别人,受伤的一直都是我,”范大继上铺的眼镜兄弟张勤用他那独特的樊城口音接话道。 “是是是,你们是好人,”杨兴陆道。 “你们那里的人是不是都这么坏,”没抽烟也还没睡的严齐问道,这时杨兴陆没答话,范大继却说了一句:“除了我,基本都是吧,”如果开着灯大家都能看到他那一本正经的表情。“对对对,你都是被拒绝的对象,当然坏不起来,”杨兴陆补刀道,“我那是不想耽误人家的学习才放弃的好不好,”范大继仍然一副一本正经严肃的说道。“对,你说的都对,不想揭穿你,”杨兴陆说道。 “要不,你们出去打一架,谁打赢了谁对,”一直没说话的汪为这时候冒出一句话。 “他不是我对手,”杨兴陆说道,“你再说句试试,我可是高中体训过的,”范大继假装威胁道,“体训也没用,三两下就把打趴下信不信,”杨兴陆自信的说道,“不信,除非你先把醇哥打赢,不然没资格挑战我,”范大继一本正经的说道。 “滚滚滚,不要扯上我,”赵醇还是一如既往的骂道。 一番对话,把寝室全部的人再加上杨兴陆这个“外来客”都联系起来了,这个卧谈会算是正式开始。 热爱足球的几人中除了范大继、杨兴陆、赵醇之外还有睡在范大继上铺的眼镜兄弟自称纯情小男生的张勤,几人开始聊着足球。 期间,当范大继说到自己是米兰死忠的时候,上铺的眼镜兄弟就立马说到自己是国米的死忠,于是乎,两人对于米兰和国米谁厉害争执不休,再后来两人又对圣西罗和梅阿查本来是一座球场的两个名字争论了好一会儿。 其他几个人包括不是球迷的卢达、汪为和严齐就像听相声一样听着两人互相伤害。 也许是争累了,也许是烟瘾来了,范大继说了一句:“好好好,你赢了,可以吧,”随即拿出晚饭后刚买了一盒“九寨沟”给每个烟民扔去了一支,然后自己点上了一支。 身边的杨兴陆重重的吸了一口烟,问了一句;“醇哥,你明天再打电话问问你那个妹妹啥时候到学校报到,我们好去师院玩玩”。 “你急啥,你这是多久没见过女的了,跟前女友分手很久了吗,受不了了?”赵醇调侃道。
“没多久,就分手一个多星期,”范大继适时的给杨兴陆补了一下刀。 “真是个畜生,”没等杨兴陆开口,卢达又说出一句。 “卧槽,你们……老子不说话了,睡觉......”杨兴陆狠无语道,就觉得自己很委屈,明明是对方把自己给甩了,到这里还没说出口就被人这样说,他的小心灵顿时就受到了一万点的打击。 这时候已经到了凌晨,寝室里已经传出了一个人的呼噜声,那就是严齐上铺的汪为,此人的呼噜声特别大,简直就可以用震耳欲聋来形容。最受不了的就是卢达,于是狂吼了一声,说道:“这牛日的,呼噜声怎么这么大”。 后来,据卢达说,范大继和赵醇的呼噜声也是让人受不了,就像打雷一样。 打火机声音一响,赵醇又点燃了一支烟,说道;“没烟了,自己抽自己的”。于是又是几声打火机声音一齐响起,范大继、杨兴陆、卢达都纷纷又点上了一支烟。至于其他人,都睡了。 一声打火机响,赵醇又点燃了一支烟,说道:“没有烟了,自己抽自己的”。于是又是几声打火机声音同时响起,范大继、杨兴陆、卢达三人分别又点燃了一支烟。 至于其他人,都睡着了。 “你们别老是说女生,说说你们家乡,怎么样,好玩不,”深吸一口烟之后,卢达缓缓说道。 “那你说呗,”范大继淡淡的说道。 “我们家乡坐火车三个多小时就到了,不是说过了嘛,我们那儿有条好大的湖,白云湖,里面好多大鱼,吃都吃不完,”卢达自豪的说道。 “你打住,国家保护动物可不能乱吃,小心逮你进牢房,”范大继插嘴道。 “不要乱说,我可没去过,我就说里面很多鱼,又大又肥,”卢达反驳道,然后继续:“我还有个妹妹,又漂亮,成绩又好,”杨兴陆听到这里来了精神,搭话道:“你妹妹?哪个学校的,也是师院的吗,或者说是我们学校的,大一还是大二?”“你真是个畜生,我亲妹妹,还在读初中,”卢达说道。 赵醇抖了一下烟灰,缓缓说道:“我他妈估计是最远的,坐了十二个小时的火车才到这个地方,太远了,带的干粮都吃完了”。 范大继当时听到坐十二个小时还觉得比较好玩,当他多年以后从蓉城坐火车到西昌出差的时候就体会到了当中的滋味,特别是一个人的时候,特别无聊。而且还是买的卧铺票,除了吃就是睡,还有就是到吸烟区吸烟。后来范大继心里寻思着,要是那次去拉萨出差坐火车二十多个小时,别说看风景了,闷都会被闷出毛病,除了吃喝就是睡觉,还有就是去车厢接头处抽抽烟。据说经过很多地方还没有信号,连手机都没得玩,这对于后来几乎人人低头族的时代,那是不可想象的,万幸的是公司没有抠门到选择坐火车而不是坐飞机。 范大继和杨兴陆是来自同一个地方的都知道,那是一个蓉城和山城中中间间的一个小县城,除了柠檬就没什么可说的。要说石刻,大家都还没到那个能欣赏石刻艺术的境界,所以,索性不说。 于是,杨兴陆就兴致盎然的说起了自己高中的自以为很牛逼的事迹,比如抽烟、喝酒以及打架斗殴什么的,当然,还包括泡妞。 杨兴陆讲述的所有的“事迹”中,几乎都有范大继在内,他们都是同一个中学毕业的,包括初中和高中,当然,除了泡妞。 听完杨兴陆的“事迹”,赵醇鄙视的说了一个“切”字,意思是没什么大不了,都不一样,都是坏学生,不然也不会到这个学校了。 卢达则不一样,惊讶的说道:“你们学校怎么没把你们给开除了”。 “这个,嘿嘿,我们成绩还是比较好……”说到最后,杨兴陆自己都没有底气说下去了。 赵醇和卢达异口同声的说了一个字:“呸”。意思是,成绩好能到这个学校?你连对面学校都没进得去,还成绩好。 其实,也不一定,这个学校的入学分数虽然比较低,但是有一部分人的高考成绩却是要高出对面学校的录入分数。就比如说卢达,他的高考成绩可比对面学校的录取成绩高出了不少,不知怎么就到了这个学校。 所以说,高考填志愿很重要,填的学校和专业都很重要,不然后果就很严重。 这四个话痨、失眠患者天南地北的胡乱的聊着,时间已经到了凌晨三点。 “睡觉,”赵醇说完倒头睡去。其他三人也纷纷睡去。 至此,第一次卧谈会就正式结束了,之后还有很多次,没有特别规定,就是大家睡不着的时候就这样聊着,有人先睡有人后睡,自然而然。 只是几次后杨兴陆就没来了,回归了自己的寝室,也许是在外面夜不归宿。 越到后面,陪女朋友的陪女朋友,网吧玩通宵的玩通宵,总之到后来,寝室里晚上入睡的时候能齐全的见到所有人的日子是越来越少。 到校的第二天,范大继大学里的第一次卧谈会,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