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大岛晚村喊了一声,遂而迅速疾踏了几步飞向窗前。 她试图在韩新初掉落之际拉住他的胳膊,却不想还是未有来得及,她惊讶的探身俯下看去他已经趴在了花坛的泥土地上不省人事。 大岛晚村急忙回身就向楼下飞跑而去,她向门口看守的两个士兵喊道:“快跟我来。”
说罢,几人飞奔到了楼下花坛里,有很多人围了上来,大岛晚村向两个士兵命令道:“你去把医生请来,你把人疏散去。”
“是。”
两个士兵应道。 大岛晚村蹲下来在韩新初的脉上探了一下,她松了一口气,虽然很是微弱但是却没有彻底消失。 就在这时,她看到他的嘴角开始渗出血来,她猛地站起来向四周喊道:“医生呢!怎么还不来!”
只见医生带着护士还有担架一路小跑的来到了花坛旁,大岛晚村喝道:“快救人!”
终于,韩新初被抬进了手术室里,大岛晚村踌躇的在门口等待着。 她对自己做出的错误举措感到了无比的懊悔,仍是她的担忧,若里面的那个韩新初就是信田辛出,那么她将会是大和国的罪人。 她亦是无法对吉永凉做出交代,她明白信田大将在老师心中的重要性。 此刻的时间过得很慢,就像把大岛晚村架在烈火上炙烤一般,等到手术室上方的红灯灭了时,外面已经是夜色朦胧。 大岛晚村疾步走到门口,与正在往外走的主治医生撞了一个满怀。 她却是也没有理会这些,只是上前紧握住这医生的手腕问道:“里面的人怎么样了?”
这医生戴着医用口罩看不清脸,但是他那双深邃的眼睛却让大岛晚村心中一动。 他说道:“他已经脱离了危险,不过什么时候醒来还不知道。”
大岛晚村问道:“什么意思,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是为什么?”
医生耐心的说道:“病人曾经受过非常重的伤,虽然外伤已经痊愈,但是他的意识却处于混乱的状态。”
“若是要让他醒来,还需要时间。”
大岛晚村听到这话,竟是揪起医生的衣领怒道:“我命令你现在就去把他救醒。”
“若是他醒不过来,我就杀了你!”
这医生没有立刻挣脱她的手,而是抬手摘下了口罩,他微笑的温声说道:“我会治好他的,放心。”
大岛晚村怔在了原地,她松开了紧抓着那医生的手,向后退了一步。 “你,你作什么这样看着我!”
大岛晚村只觉得这医生的眼睛像是有一种魔力吸引着她,让她不知所措。 这医生抬头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你太紧张了。”
大岛晚村仿佛全身过了电一般,她一把拉住这医生的手臂,跨过肩膀就要给他一个过肩摔。 却是,这医生竟是向后退了一步,一个侧身转到了她的身后,一下便扣住了她的颈部。 “你!”
大岛晚村被钳制住,她怒道。 这医生微笑轻声说道:“你的身手很好,不过速度稍微欠佳。”
大岛晚村感到耳边那温热的风吹的心痒痒,她此刻脸滚烫无比:“松开,不然你会死得很惨。”
这医生轻笑道:“呵呵,你不会这样对我的。”
这时,只见到从走廊的尽头走过来两个人,他们一个坐在轮椅里,一个在后面推着。 “吉永先生!”
大岛晚村惊喜的挣脱了医生的控制,向坐在轮椅里的吉永凉跑了过去。 吉永凉见到满是欣喜的大岛晚村甚是欣慰,他问道:“太好了,你也没事。”
大岛晚村几乎是眼中噙着泪水的笑着点头问道:“嗯,老师,您,您哪里感到不舒服吗?”
吉永凉摇了摇头微笑道:“没有,你放心便好,大岛这次若不是你,恐怕我早就已经粉身碎骨。”
“我要感谢你,但是我听土方医生说,你的脸。”
大岛晚村轻抚了一下被头发挡住的半张脸,微微皱眉说道:“不妨事的,老师你不用担心我。”
吉永凉却不悦道:“我怎么能不担心你,虽然你我的年龄差距的不多。”
“但是,我早就把你当成了我的女儿,我的亲人,你这样子我怎么能安心地觉得没事!”
大岛晚村听到吉永凉这样说,只是强忍着泪水微笑道:“老师,您的这几句话,比任何良药都管用。”
吉永凉叹气道:“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大岛晚村赶紧蹲下来扶住吉永凉的腿说道:“不,老师,不是您的错,是大岛心甘情愿的。”
吉永凉轻抚着大岛晚村的头发温柔的说道:“乖孩子。”
说罢,他抬头看向站在手术室门口的医生,眼中尽是充满敌意的意味。 他接着问道:“大岛,手术室里是谁?”
大岛晚村一顿,随即站起来,吞吐的答道:“是,韩新初。”
吉永凉惊道:“韩新初?他为何在手术室里?他怎么了?”
大岛晚村犹豫着没有接着回答吉永凉的问话,却不想他竟完全不顾身上的伤势,腾的从轮椅里站了起来。 他扶住大岛晚村的肩膀质问道:“他到底怎么了?”
“白天,我在医院门口见到他,便把他带到医院里来。”
大岛晚村回答道。 吉永凉继续忍着怒气问道:“你为何要把他带到医院里来?他出了什么事?”
“他不是应该待在那个剧院吗!为何会出现在这医院门口!”
大岛晚村摇着头说道:“我,我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原因来到这医院门口的。”
“我记得您说过,他就是信田大将,可是您知道吗,他根本就不是!”
“他任由我以语言侮辱,竟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我着急之下用匕首相逼,他,他就。”
此刻吉永凉的眼中闪过丝丝寒意,他沉声问道:“他就怎样?”
大岛晚村说道:“他就跳了楼。”
“啪!”
一声响亮的耳光抽打在了大岛晚村的脸侧,她只感到一阵眩晕,吉永凉这一巴掌即狠又重。 大岛晚村向后一个踉跄退了一步,她扶住身后的窗台,晃了晃脑袋立刻低头躬身道:“对不起,老师。”
吉永凉并没有接受她的道歉,他跨上前来一步,伸手掐住了大岛晚村的脖子,将她提了起来狠道:“我曾经说过,谁要是伤害他,我就让他死!”
他从未如此失控过,只是因为那个他在乎的人生死未卜。 而造成这一切的又是他最信任的人,他其实最怨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