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福瑞把杜老太扶到了茅房外头，杜老太这时候说自己双手没劲，不能给自己脱裤子擦屁股，非要让杜福瑞也跟着进去。　　“奶奶，我从来都没有进过这种农村的土茅房，你知道我从小就受不了的，别折磨我了好吗？”

杜福瑞难受的捂着自己的鼻子，眼泪汪汪的看着杜老太。　　杜老太这时候却没了从前对这个孙女的心疼，语气冷漠道：“我今天就是没劲，就让你照顾我一下都不行了？”

“可是奶奶，你这是普通的照顾吗？不仅吃饭要我喂到嘴里洗澡要我动手给你洗，就连上个茅房都要我来脱裤子，你明明好手好脚的，我今天上午还看到你自己出来找吃的呢，自己上个茅房怎么就不行了？”

“我让你做点事而已，你怎么就这么多话？以前让杜秋菊干活，她可是什么意见都没有！人人都说我偏心，我的确是偏心你，可是你自己看看，我这么偏心你，你有其他那几个妹妹们对我孝顺吗？要是这样的话，我还为什么要把大把钱花在你身上？我都是七老八十的人了，倒不如自己吃好喝好的图个开心！”

杜福瑞紧张了，她知道她的学费零花钱什么的全是奶奶给的，她爸妈赚到的那点钱，一部分要供他们自己的生活开销，还有一半都是拿去给她哥了，他们希望她哥早日在城里立足，所以几乎就没有什么钱是花在她身上的。　　要是杜老太不给她花钱了，那她这个书还怎么念？而且她以后是要去京都的，到时候还得花更多的钱啊！　　想到这些，她服软了，捏着鼻子跟杜老太一起进了茅房，给她脱裤子。　　她看到这恶心的环境，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等到杜老太蹲下去，她就冲出去一阵狂呕，给杜老太擦过屁股之后，差点把她的胃都呕出来。　　伺候杜老太到暑假结束，杜福瑞没了从前那番珠圆玉润的模样，圆圆的脸蛋都瘦尖了，整个人也憔悴了很多，不过倒是很符合城里人的最新审美。　　她这次回到学校，可是吸了自己父母哥哥跟奶奶身上的一些福气，毕竟见不到她那个被关在牛棚里的二叔，吸不到他的。　　她想，就吸这么一点福气，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吧？还有，她必须要想办法接近杜秋菊，因为那个死丫头的福气比以前强了好多！　　学校里面，杜福瑞开始有意无意的接近肃月，各种献殷勤。　　肃月没怎么拒绝她，任由她装作亲近的和自己相处，拿着各种原身从前从来没有得到过的东来讨好自己。　　可是当杜福瑞要从她身上吸取福气时却屡屡失败，许是她付出了些东西，倒是没有减少她身上的福气，不过杜家就是真的越过越差了。　　杜大海已经是个赌鬼了，这除非把他的手给剁了，不然难以改变，他依旧拿着自己那点微薄的收入偷偷去赌，钱不够，就只能继续偷杜老太的钱，但现在杜老太学精了，把钱换了个地方藏。　　拿不到钱，还债的日子又到了，实在是没钱的他被赌馆的人打断了一条腿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