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将军,上官前辈说的没错,陆子鸿只有铁骑两千,他若敢来,我们必定能将他们碎尸万段!”
有副将也开口说道。“没错,上官前辈说的极是,将军您就别担心了。”
其余武将也是纷纷开口,言语中带着对老者的谄媚。苟允广听着麾下武将话中的谄媚之意眼中闪过几缕怒火,但很快怒火化作了无奈。因为他也能理解这些武将的做法。毕竟这老者是南境第二世家上官家族的太上长老上官澶,背景强悍的同时本身还是个先天玄像境中期巅峰的强者。这些武将自然是不敢得罪。甚至他这个大军主将也不敢得罪。心中无奈一叹,苟允广道:“南境世家的情报我自然是相信的,可本将也听说,宁邱城那边已经有两日没传来消息了,以至于我们也是到现在才知道陆子鸿的军队竟然已经到了眼前二十里外。”
“苟将军多虑了。”
上官澶摇头说道:“陆子鸿胆敢算计南境世家主动出击拿下宁邱城,就说明此人绝不是什么废物,他很聪明,自然不可能坐视宁邱城内南境世家的诸多耳目继续传递消息。”
“眼下没有消息传来,定然是他封锁了宁邱城!不过这些都是小事,毕竟他怎么封锁宁邱城,手中铁骑也不过两千人,如何能阻挡我们六万大军?”
苟允广闻言也是点点头。的确,仅仅只是两千铁骑不可能击败六万大军!不过少许沉思后,他还是吩咐道:“传令下去,大军即刻原地驻扎,呈防御阵形,警惕敌军的进攻!”
“这……”上官澶皱着眉头,道:“苟将军,面对两千铁骑,你这是要选择防守?”
“暂时的防守罢了。”
苟允广解释道:“陆子鸿尽管只有两千铁骑,但毕竟也是骑兵军队,如果我们主动出击,战线拉长就有可能被骑兵的机动性克制,导致大军损失惨重。”
“眼下我们先防守,看看陆子鸿铁骑锋芒如何,如果实力羸弱,我们就主动出击;如果锋芒过甚,我们就以防守阵形消耗敌军精力,等到敌军疲惫后再进攻!”
上官澶恍然大悟,也不再多言。那些武将见到上官澶都不多说什么,自然也不可能多言什么,连忙领命下去。很快六万郡兵原地驻扎,开始布置防御阵形。……“看来这苟允广倒也是有些水平。”
申时时分,陆子鸿率领四千虎豹骑到了距离敌军不足五里的位置,以他的修为已经能清楚看见苟允广大军的阵型。整体呈现防御阵形,显然是做好了防守的准备。这样看似是落了自己威风,但绝对是面对骑兵的最好选择。步兵在平原上面对成建制的铁骑,如果原地驻扎选择防御也许还有一战之力,若你选择主动出击,那必死无疑!苟允广显然是知晓这点,所以布置好了防御,等着自己去进攻,利用弓弩和其他防守器械来对付骑兵。“陛下,让我去冲阵!”
典韦请战:“半个时辰,我保证领兵攻破敌军营门!”
陆子鸿闻言却是摇摇头。以典韦先天洞虚境初期的实力率领铁骑冲阵自然是能冲破敌军营门,但敌军的弓弩等一众防守器械也必定会对虎豹骑士兵造成极大的杀伤。他麾下铁骑本来就不多,自然是要省着点。他吩咐道:“典韦,你率领五百铁骑随朕绕着敌军阵形走一圈,朕倒要瞧瞧,这苟允广在短短两三个时辰内搭建的防御阵形是不是真的万无一失。”
见陆子鸿不让自己领兵冲阵,典韦有些失望,不过也是立即领命下去。很快,陆子鸿带着典韦率领五百铁骑在敌军大营四周绕行,寻找敌军防守的薄弱点。“玛德!”
“也就是我们手中没骑兵,不然哪能让陆子鸿这皇帝小儿如此猖狂,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到我们的军营附近查探!”
“就是!只要有一千铁骑,不,八百铁骑,我就有把握灭了陆子鸿带着的那几百铁骑!”
军营内主将营帐内,一众武将怒火中烧。苟允广也是面色阴沉。他们守在军营内,陆子鸿却正大光明的在他们军营附近绕行查探,寻找防守薄弱点,这对于他们而言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只是碍于手中没有骑兵,他们就算是再怎么愤怒也无济于事!深吸口气,苟允广压下心中愤怒,道:“先不管陆子鸿,你们各部的防守做得如何了?”
“这……”一众武将都是面色一变,带着难色,道:“除了正面的防御阵地外,其他地方都只是完成了不到三成。”
“不到三成?”
苟允广面色巨变,就要发怒。但有武将马上说道:“将军,非是我们无能,而是时间太短了,我们根本就来不及完成整个军营的防守。”
苟允广面色更阴沉了,但却收起了怒火,因为他也知道在短短两三个时辰内想要完成整座军营的防守确实是太过困难。无奈一叹,他只好是吩咐道:“传令下去,今日全军都要提高警惕,小心敌军进攻,同时中军两万人组成驰援军,一旦有战事,要立刻驰援!”
“是!”
众将领命。苟允广这才点点头,心中暗道,希望陆子鸿没有哪个勇气敢以两千铁骑主动进攻六万大军的军营吧。上官澶看着这幕却是不以为然。他是巴不得陆子鸿主动进攻的,因为只要是陆子鸿入了军营,己方大军就能牵制住陆子鸿麾下的铁骑,而自己就可以趁机出手诛杀陆子鸿。没有那些铁骑阻拦,以自己的实力杀一个小小的陆子鸿易如反掌!只要陆子鸿一死,敌军铁骑自然是不攻自破!不过作为上官家的太上长老,他并没有直接开口插手军队防御,他有自知之明,在军事上,他一窍不通。所以也就不做外行指导内行的狗屁事了。只需要做到关键时刻能出手,能杀人即可!苟允广一直都有暗中观察上官澶,见他没开口心中也是松了口气,他是真怕这来自上官家的太上长老提出些让他难办的事来。还好,这上官澶并不蠢,没有干涉自己对军队的调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