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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一个悲伤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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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被砸的有些发晕,鼻梁痛的呛出了眼泪,嘴中立时品到一股咸腥的味道。  鲜血自口鼻溢出,雨点般洒落而下。  络腮胡应敌经验丰富,在短暂失神后,反手就将狗腿弯刀向林勉脖子扎去。  他来不及去想刘长乐为什么不按套路出牌,但他知道对方既已决定动手,就再无谈和的可能,不如一刀重伤人质来牵制对方人手,为自己争取各个击破的时间。  谁都没想到突然发癫的“刘长乐”会在这种形势下动手,当他和络腮胡见招拆招之时,其他人都还呆愣在原地,没跟上节奏。或者说,就算眼睛看到了这一切,思想还在混沌之中,身体自然没能做出什么反应。  直到络腮胡向下挥刀时,被殃及池鱼的林勉才意识到危险,全身绷紧,僵硬地向前挣脱。因为身体麻木,他的动作并不顺畅,仓促间仅仅是拉开一点距离而已。悲剧的是,这并不能脱离狗腿弯刀的挥击范围。  眼看狗腿弯腰就要划在林勉左颈时,一道白影猛地扑了过来。  “汪!”

是小白!  它的目光从未离开过林勉,当看到林勉陷入危机时,立即飞扑而上,撞倒林勉的同时,咬向络腮胡握刀的右腕。  这样一来,也等同于小白为林勉挡了一刀。然而,血肉之躯又怎能挡得住锋利的刀刃?  狗腿弯刀利落地贯入小白的胸膛,而小白的牙齿也狠狠咬在络腮胡的手腕上,像钉子一样深深嵌入血肉之中。  “我艹!”

络腮胡疼得直咧嘴,他双眼喷火地提起小白,抬脚重重踹在小白身上。小白晃荡一下,仍死死咬着,没有松口。  温热的血须臾间就已染红雪白的毛发,在地上氤氲出一片血迹。  被刀贯穿胸膛该有多疼?  林勉趴在地上,转身目眦欲裂地叫道:“小白!”

他泪如雨下,嘶吼一声,也不知哪来的力量,奋力起身,疯了般直向络腮胡扑去,人刚近前,就被当胸踹翻在地。他又剧烈咳嗽着,单手撑地爬起来,再次不要命地向络腮胡扑去。  “不知…死活。”

络腮胡红着眼一脚踹翻林勉,高举起小白,忍着皮肉被撕掉的痛,用力将小白摔飞出去。  “刘长乐”疾奔两步,抢在小白落地前一把将它抱在怀中,感叹道:“真乃义犬!”

他转身把小白递给林勉,又冲卫正义道:“打起精神,看好他们。”

说完,拧身就向络腮胡扑去。  在小白咬伤络腮胡的时候,卫正义和韩冰洁就回过神来,但他俩不是疯掉了的刘长乐,不能一波莽上去,需要判断形势,想好应对的方法。那现在,“刘长乐”已经吹响反攻的号角,他俩也只能抛掉顾虑,跟着前进。  韩冰洁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身体轻盈若舞步似地冲上前,捏着手术刀就向采娜的咽喉抹去。出手竟然极为狠辣。  采娜一个闪步,躲开手术刀后,右脚掌蹬地,身体猛向左拧,打出一记右直拳。韩冰洁极为灵活地躲开拳峰,手术刀蜻蜓点水般在采娜右臂上划出一条纤细的血线。  矮壮汉子把同伴尸体塞进后备箱中,又留下那个被刘长乐打伤的同伴开车策应后,就在旁边观望,看到老大遇袭后,赶忙上来支援,就被早看他不顺眼的卫正义给拦下来,兜头甩了一巴掌。于是两个猛汉就愉快地你一拳,我一脚地缠斗在一起。  场面顿时混乱起来。  另一边,“刘长乐”刚大步走到络腮胡面前,一道雪亮的刀光就自下撩向他的胸膛。  却是络腮胡把狗腿弯刀由右手交到左手,来了个强攻。  他玩刀子确实厉害,左手也练得格外灵活。他最大的杀手锏就是左手刀,在与人厮杀时,趁人不备,刀换左手能起到奇效,可惜他今天栽到了小白手里。  “刘长乐”止住前冲之势,拧身闪躲,狗腿弯刀又如跗骨之蛆般一路跟上,“刷刷刷”就是几刀,直将他逼迫数步。  逼退“刘长乐”后,络腮胡止步,利索地割下衣服下摆,用力缠在在鲜血狂涌的右手手腕上,勒紧后,才恨声道:“老子看走了眼,没想到你也是个练家子。”

他们来之前对刘长乐的认知仅是前高中语文老师,对这种弱鸡存在,都以为是手拿把掐,费不上什么力气。结果没想到,对方却是个精神病,犯病后就跟请神上身的出马弟子一样,给了他一个惊喜。  当然,络腮胡更意外的是自己会猝不及防被一只狗给伤到,进而有了翻车的可能。  “刘长乐”不答,只是淡然地道:“你右手筋脉被狗咬断,我看你还能坚持多久。”

他没有贸然抢攻,这具过于羸弱的身体实在是发挥不出应有的实力,越是遇到高手,也就越让他力不从心。更何况空手夺白刃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稍有不慎,就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络腮胡脸色煞白,眼神狠厉地盯着“刘长乐”,说道:“我要是想试一试呢?”

话音未落,他已扑身向前,左腕一翻,狗腿弯刀已在破空声中横切向“刘长乐”的咽喉。“刘长乐”偏身躲开,双臂架住络腮胡的左臂,用力往外折去。  络腮胡轻“嘿”声中,顺着“刘长乐”使劲的方向疾赶两步,缓解胳膊被折断的危机后,左腕往下翻转,刀锋已向“刘长乐”的肩头削去。  “刘长乐”停步,抬腿踹向络腮胡的右膝。络腮胡双臂按压在“刘长乐”肩头,腰腹用力,双腿腾空,借助全身的力量向前压去,刀锋往前迫近“刘长乐”的脖子。  络腮胡眼中凶光一闪,威胁道:“不想死,就把我想要的东西给交出来,那个秘密你们守不住。就算我拿不到,也会有别人来找,你躲不过去的。”

“刘长乐”脸颊涨得通红,脖子上青筋暴起,双臂用力往上架,却仍在角力过程中渐渐落入下风,被一路推到石壁前,退无可退。  刀锋划开脖子上的皮肤,划出一道血口子。  络腮胡不屑地摇摇头,低声道:“别挣扎了,只要你说出遗物的下落,我就给你个痛快。要不,我就割开你的喉管,让你慢慢被血呛死。那种滋味很不好受,你坚持越久就越痛苦。”

一个不入流的盗匪竟敢威胁我?我一生又何曾如此狼狈过?  “刘长乐”眼中闪过一抹戾色,偏着头,避开脖子的要害,任由狗腿弯刀切入肩头,又往前一挺,让刀锋斜刺进肩窝后,双手发力攥住络腮胡的左臂,低喝一声,用力往下掰去。  “啊!”

在骨骼碎裂的“嘎嘣”声中,络腮胡发出一声惨叫,撒开手连退几步,咬牙看向扭曲的小臂。  骨骼断裂的疼痛让他额头冒出一层细汗。  他愤恨地看了“刘长乐”一眼,掉头就向越野车跑去。  “刘长乐”没有追。他不是不想追,而是没能力留人,被困在这具爬楼梯都气喘的身体中,左肩还插着把短刀,汩汩往外冒血,怎么去追?  他此时感到疲累不堪,眼前发黑,双腿发软,刚才的角力和最后的爆发耗尽了全身力气,要不是脊背抵在岩壁上,只怕都要倒下了。  卫正义正和矮壮汉子痴缠在一起,拳来脚往,骂骂咧咧,难分难解。  采娜把韩冰洁揍的鼻青脸肿,自己身上也被手术刀划出几道血口子。她占据上风,却也迟迟没能把韩冰洁解决掉。而韩冰洁明明身体都摇晃了,却还是冷着脸拼命,一点亏也不吃,一点气也不受。  然而,全场最痛苦的却是林勉,他抱着浑身染血的小白哭的像个孩子。  “刘长乐”眼睁睁看着络腮胡退到越野车旁,在惨嚎声中,忍痛用两只受伤的手合力拉开副驾的车门,喊道:“开车!”

喊话声中,他攀爬上副驾,脸颊抽搐地费力关上车门,扭头狠厉地冲呆愣的手下骂道:“你他妈是脑袋被打傻了?还是他妈的想留下等死!?”

手下被吓得一颤,立即发动汽车,踩下油门向外蹿去。  越野车疯狂咆哮着撞向人群,韩冰洁一个左旋,如天鹅般身姿优雅地迈腿跑开,背对着越野车的采娜则被“哐当”一声撞飞出去两三米远。  矮壮汉子一脚踹开卫正义,扭头高喊着“等等我”,迈腿就向越野车跑去。然而,越野车在经过矮壮汉子身旁时,非但没有停车,反而猛地向右一拐,“砰”地撞在矮壮汉子的胸膛上,将他卷入轮胎下。  当越野车驶过后,碎石地上只留下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越野车内,络腮胡松开抢夺方向盘的右手,脸色阴沉如鬼地道:“他不死,落在警察手中,你我都跑不了。”

手下吞咽口唾沫,看向方向盘上那血淋淋的手印,头皮发麻地道:“可是…”  他说不下去,因为刚才他至少有三秒钟的时间踩下油门,但他没有。  “啊!”

他痛苦地低吼一声,把手放在那血淋淋的手印上,脸色狰狞地加大油门,冲出采石坑,拐向下山的路。  几分钟后,越野车就咆哮着拐到乡间公路。他们没有选择原路返回,而是向万安山另一边跑去。那里更为偏远,可以在天亮前暂时逃到安全的地方再做打算。  当越野车跑出两三公里后,两人紧绷的神经才稍微放松下来。  万安山在后视镜中越来越远,身后没有汽车追赶,空中也没有警方的无人机追踪,  络腮胡长出口气,僵硬的脊背靠到椅背上,发出难以自抑的呻吟。身体放松下来后,他的脸颊和两只手臂的痛楚骤然放大了许多倍,尤其是右腕深可见骨的伤口更是剧烈地抽痛着。  汗水自发烫的脸颊上滑落。  “艹他妈的,艹他妈的…”他抬脚朝底盘狠踹几脚,发泄完怒火,又对手下吩咐道:“再往前开一段,你找个…村里的卫生室买点药,给我处理下伤口。”

开车的手下应声道:“好。”

当越野车驶到一处临沟路段时,对面一辆停在路边的重卡突然亮起远光灯,咆哮着向越野车撞来。  刺眼的光亮照得络腮胡和手下睁不开眼睛。  在轮胎磨擦地面的刺耳声响中,重卡“砰”地撞到急停的越野车身上。  沛然的动能作用下,越野车的挡风玻璃瞬间崩碎,车身“嘎嘣”声中被重卡推出去几十米远,滑出公路,跌进几十米落差的山沟中。  笨重的越野车就像巨大的铁盒,翻滚撞击着带起大片烟尘,坠入沟中的水坑,溅起一片水花。  重卡车门打开,从中跳下一个戴着口罩和帽子的司机,他将手中拎着的汽油泼洒在重卡的驾驶室中,点燃后,快步走到路边,跨上一个摩托车,在熊熊烈火的映衬下,迅速离开现场。  …  采石坑中,刘长乐睁开双眼,立时看到卫正义那张写满了担忧的圆脸。  他这才察觉到自己正躺在卫正义的臂弯中。  左肩传来的剧痛让他“嘶”地倒吸口凉气。  卫正义脸色一喜,问道:“你是老刘?”

接着,不等刘长乐回话,就又说道:“你肩上插着刀呢,别乱动,我让韩医生给你看过,没伤到骨头。”

刘长乐闭上眼,在心中默想那个房间,却什么也没感应到。  难道是在清醒的状态下无法与另一个自己交流?  他睁开眼,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有印象,却很是模糊,像一段闪烁着雪花点的老电视片段。  刘长乐问道:“我刚才又昏迷了?”

卫正义点点头,反问道:“你又犯头痛病了?”

刘长乐没有回答,梗着脖子看向旁边。  林勉抱着小白,压抑地抽泣着。韩冰洁面无表情地站在林勉身旁,一言不发。  卫正义长叹一声,声音低沉地道:“小白死了,林勉很伤心,比死了儿子还伤心的那种伤心。”

刘长乐懂得林勉和小白之间的感情和牵绊,也是叹息一声,没有回话。  韩冰洁听到两人交谈的声音,走过来,淡然地道:“林勉见不得光,得先把他和小白送回我单位安置。”

她弯下腰,凝视着刘长乐的眼睛,说道:“你的伤口也得尽快处理,等处理完,我再把你想知道的事情告诉你。”

刘长乐勾勾嘴角,回道:“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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