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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对精神病患者包容一些(感谢“请叫我不知道”的万币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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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暹罗华语频道记者庄文静,我现在就在事发现场百丽宫商场门口。  据知情人士透露,今日上午十点四十分左右,扎克彭亲王疑似在商场地库遭到劫匪绑架。目前地库已被警方封锁,皇室发言人仍未就此传闻发表公开声明。  扎克彭亲王做事一向荒唐不羁,因多次违反皇室禁令,遭到国王处罚,去年更因发表针对女性的不当言论而声名狼藉,被多个国家和地区列为不受欢迎人士。  这次绑架案的情况很复杂,有传言说,这是扎克彭亲王为躲债而精心策划的闹剧。  上周就有匿名人士曾透露过亲王财务状况不佳,一度需要富商朋友接济才能维持日常奢华的享受,而他与商界人士来往过密,也引起多位皇室成员不满…”  女记者的身后是暂停营业的百丽宫商场,商场大门紧闭,地面停车场上停满警车和媒体车辆,地库出入口都被拉上警戒线,禁止出入。  蜂涌而来的记者们堵在警戒线外把话筒怼向维持秩序的警察,争先恐后地进行提问。  兴奋的记者们哪怕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问出,也能根据“消息人士”和“匿名知情人”提供的信息,讲出各种离奇曲折的事件版本。当然,照顾到皇室脸面,他们也没敢说的太过火。  “力度还远远不够,要继续曝光扎克彭的黑料,引导舆论,让暹罗人意识到拥护正义比爱戴皇室更为重要。”

游船船舱会客室中,唐美人拿起遥控关掉电视,对坐在对面的周英杰继续道:“你还得找几个受害者出面指控扎克彭的罪行,给暹罗国王废黜扎克彭亲王身份的理由。”

周英杰额角直跳,压抑着怒火,沉声道:“唐总,上午我们曝光的一些丑闻已经引起皇室不满。继续搞的话,就算国王为了名声把扎克彭逐出皇室,也会更憎恶我们,引起很多麻烦。  我知道你想保你的人,给他们免去罪责,可这样玩,就相当于是在悬崖上走钢丝,收益太小,风险太大。”

周英杰有愤怒的理由,刚和唐家联手把山鬼的势力赶出曼谷,只要利益分配得当,在皇室授意下,他能很快得到军方和警方的支持,一鼓作气除掉山鬼。  就在这关键时刻,林泰他们几个却突然得了失心疯,在没有知会他的情况下把扎克彭给绑架了。更憋屈的是,他还不得不配合唐美人造势,冒着必然得罪皇室的风险去揭露扎克彭的丑闻,利用舆论给皇室施加压力。  “不。”

唐美人微扬俏脸,伸出右手食指,轻摇几下,不容拒绝地道:“我的意思是说,你要做到让皇室为他们几个免罪,不追究后续责任,淡化负面影响。你可别忘了,林泰和熊忍是在为你做事。”

“我没让他们绑架扎克彭!更没打算在这时候跟皇室翻脸!”

周英杰气得脸色发白,拔高音量道:“我没能耐影响到皇室的决定,林泰和熊忍做这件事我完全不知情,严格来说,这是他们的私人行为,与我无关!”

生气是因为周英杰感到对这一切失去了控制力,从而生出与虎谋皮的危机感。  山鬼让人惊惧,但唐家展现出的手段也不平和。尤其是对暹罗皇室下手更是击穿了周英杰的底线,周家付出很多心血才得到皇室的庇护,他不想白白舍弃。  唐美人扬起嘴角一抹浅笑,不慌不忙地回道:“周先生,你该知道我们双方合作的基础是你们周家提供所有必要信息和行动支持。  之前你们信誓旦旦说能帮我找到失踪的女孩,可现在你们连拍卖会在哪里都搞不清楚。  还有上次你的人泄露信息造成的损失…似乎,你们并没有做到该做的事情。”

周英杰辩解道:“这不是我们的错,谁也想不到十几年前山鬼就在…”  “如果…”唐美人不客气地打断周英杰的话,语气强硬道:“你认为周家没有能力履行承诺,那不如就放弃合作吧。  给你一个忠告,山鬼不过是坎部手中的一把刀,刀钝了,再磨一磨就好。呵呵,你们周家或许就是块合适的磨刀石。”

周英杰呼吸一窒,如坐针毡般挺直腰杆。  背叛山鬼是什么下场,他心中很清楚。这次不把坎部除掉,山鬼很快就会卷土重来,那又会是什么情形?  “唐小姐。”

周英杰的大脑瞬间恢复冷静,垂头道:“这几天跟军方和警界高层打交道多了,让我产生一种实力暴涨的错觉。心态上的失衡,导致我忽视了贵方的感受,这是我的错,我诚恳致歉。”

他脊背往下压低一些,姿态摆得更低,语气诚恳地道:“皇室这边我会搞定,保证林泰他们不会出事。还请你重新考虑合作的事情,有什么条件都可以提。”

不得不说,周英杰的自控能力极强,也很能分清局势,这番话不管是不是真心实意,至少态度摆的很正,让人挑不出毛病。  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对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女孩放低姿态,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唐美人眼中转瞬即逝地闪过一丝寒光,她不喜欢这种被人道德绑架的感觉。  你年龄大,就可以当骑墙派?你脸皮厚,就可以把责任撇清,摆出一副受害者的样子?你放低姿态,我就必须顺着你的意思,不同意就是我不近情理?  唐美人脸上挂着甜甜的笑意,说道:“周先生,你好像对我有什么误解?”

周英杰心中泛起警觉,却装作茫然地摇摇头。  唐美人脸上的笑容敛去,语气冷淡地道:“你觉得我们唐家很好说话,只是一群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雇佣兵,死几个人没关系,被人当枪使也没关系。  钱就是周家的胆,你们可以事后用让利的形式来修复跟任何人的关系。所以,你在心里很得意可以用利益把皇室、军方和警方都玩的团团转,当然也包括山鬼,包括我们。”

周英杰的脸色阴沉下来,目光锐利地看着唐美人。  唐美人自顾自说道:“坎部就相当于一头鲸鱼,鲸落后能养活很多很多生物。所以,你们周家的野心就是坎部留在暹罗的资产,对吧?”

周英杰盯着唐美人看了许久,点头道:“我们替坎部打理着许多产业,这是一笔能够让人疯狂的财富。  原先我们只是想摆脱坎部的控制和山鬼的威胁,现在借助暹罗的上层力量有机会把这笔财富握在手中,我相信没人能抗拒这种诱惑。  我会交出一份详细的清单,换取继续合作的机会。这种局面,掺杂进来的势力越多,越平稳。”

唐美人嫣然一笑,回道:“做好你们分内的事情,把小心思收一收。要不,我不介意让你们明白野心和力量必须匹配的道理。”

她把威胁说的很是坦然。  周英杰点头道:“我明白。”

他站起身,向舱外走去,步履依然矫健,背影却颇有几分萧索。  目送周英杰等上甲板,守在舱门旁的唐振声冷哼道:“真是不知所谓。”

他返身走回舱内,坐到唐美人右边的单人沙发上,问道:“就这么答应继续合作,会不会太没脾气了?”

唐美人端起茶几上的果汁,喝一口,耐心解释道:“你还没看清楚问题的实质,这里是暹罗,暹罗永远是暹罗人的暹罗,我们这些外来者是见不得光的。  在清剿坎部的过程中,能起到决定性力量的是暹罗上层。周家很清楚这个事实,所以才敢轻慢我们。  周家两兄弟用坎部的财富来引起暹罗上层的贪欲,进而把他们拉到统一战线。最后来分配财富的一定是周家,因为他们是这笔财富的管理者,也必然是最大的受益方。  我们的作用是刀,在瓜分利益的环节中是最弱的一环,我只有不讲理,让周家认识到刀会饮血,才能保证不被赶出局。  我们动不了暹罗的高层,却能动得了周家,这是阳谋。”

唐振声思索片刻,眼中泛光地道:“坎部必然跟暹罗的高层也有各种利益勾结,他们的把柄受制于人,结局明朗前,还是得让我们去打头阵。”

他想通后,又问道:“事情发展到现在,让我不理解的是,为什么你还是把救出于诗婧当做第一目标?”

唐美人似笑非笑地看着唐振声,反问道:“你是想说我虚伪?”

唐振声吓得一缩脖,连声道:“没有,没有,就是单纯有些好奇,因为这件事没有牵涉到任何利益交换。”

唐美人喝一口果汁,回道:“因为要救小婧这件事本来就无关利益。小婧跟林勉有关系,我当初接近小婧是因为其它的事情。坎部的人抓走小婧既是对我的挑衅,也是我的失责。  你要记住,不管是谁,自己犯的错都要自己去弥补。我生平最讨厌逃避责任的人,担当和胸襟决定一个人的人格上限。”

唐振声点点头,认真道:“我记住了…”  他略顿了顿,才压低声音,语速飞快,含糊不清地喊出:“…姐。”

也不知道唐美人听没听见最后的称谓,或者听到了也不会在乎,她咬着吸管,喝掉半杯果汁,开口问道:“林勉他们几个没事吧?”

唐振声知道唐美人想问的其实是刘长乐,于是就回道:“周英杰来之前,我刚跟林勉通过话,让他们尽快套出扎克彭知道的消息,还叮嘱他们不要相信周家。”

唐美人拿出手机,翻出刘长乐的电话,手指在拨号键上略一停顿,还是划到电源键上,关闭屏幕。  …  “众所周知,这个世界的司法系统对带有精神疾病的犯罪嫌疑人更为宽容一些。看,这就是我的精神疾病鉴定报告。”

林勉蹲在嘴中塞着抹布的扎克彭跟前,得意地放大手机上的医疗诊断报告单,炫耀似地晃着道:“所以,我就算对你做出一些很过分的事情,你也得对我包容一些,原谅我小小的冒犯。”

扎克彭害怕极了,嘴中“呜呜”叫着,泪流满面地往后仰着身体,试图拉远跟林勉之间的距离。  暹罗华人很多,做为皇室成员,扎克彭是学会华语的,简单交流没有障碍,但此时他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能听得懂华语,所以要遭受面前这个精神病的言语折磨。  然而,扎克彭往后挣扎一步,林勉就往前挪一步。  直到后背抵住墙根,退无可退,扎克彭才痛苦地闭上双眼,默默垂泪。  这是间光线昏暗的仓库的角落,依稀能看到停在几排货架后的白色救护车。  地上有些潮湿。  刘长乐、卫正义、熊忍和林泰各自坐在货箱或编织袋上,看着林勉恫吓扎克彭。  卫正义咂咂嘴:“啧啧,精神病就是不一样,气场真足,扮演反派都不用自我心理建设的。  可惜我这人一身正气,跟你们这帮子悍匪、精神病格格不入,要是万一翻车被抓,我就说是被你们几个胁迫的,一准能无罪释放。”

刘长乐嘲讽道:“你但凡用镜子照照自己的脸,就知道你这辈子不管用什么办法都是洗不白的。”

卫正义不屑地哼道:“嘁,说不过我就展开人身攻击。”

他抬脚踢踢林勉,催促道:“老林,你是不是傻?你把他嘴塞住,他能交待吗?”

林勉回头轻“嘘”一声,说道:“我这是先击溃他的心理防线。”

说完,他又扭过头,对扎克彭道:“这是个废弃厂房,附近几百米范围内一个人都没有,我扯掉抹布,你喊也没用。  不仅没用,我还会再给你扎一针对大脑有永久性伤害的精神类药物,你听明白没?”

扎克彭拼命点头。他刚醒来时试过许下巨额赎金,但这几个绑匪却不为所动,这让他大惑不解,因为说的话多,嘴里还被塞上发霉的臭抹布,那上头的霉味差点让他岔过气,成为史上第一个被抹布熏死的人。  林勉先把手机的录音功能打开,放到扎克彭旁边的货箱上,一把扯出抹布,在其剧烈喘息声中,右手从裤兜中取出银链,一松手,垂落下一条摇摆不停的鱼龙银锁。  银锁晃动间,扎克彭闻到一股好闻的花香味,随即他就感到四肢乏力,眼皮发沉,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银锁有规律地摇摆着,忽远忽近,远到像要看不到,近又似乎贴着眼皮。  很快,他在恍惚之中,全部心神都被银锁占据。像是嗑药磕嗨了,思绪漫游天际,心情前所未有的愉悦。  耳旁传来一道温和的声音:“扎克彭,放轻松,放轻松。你现在正处于小时候的梦里,我是你最好的,唯一能共享秘密的朋友,现在告诉我,这些年你都做过什么有趣的事情?”

这是我…最好的朋友。  思维迟钝的扎克彭仿佛一下子找到了感情的宣泄口,情不自禁地说道:“我记不起来太多,只能捡最好玩的事情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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