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给回应,仰头静静地凝视着天空,直到眼眶酸涩,不得不眨了下眼。 他突然再次翻身而起,在她的唇瓣上轻轻咬了一口,含糊不清道:“你可真难讨好。”
她依旧不理他,直到发现他的手落在她腿上,她才终于急了,恼火地拍开他的手,他呵地轻笑了一声,埋头在她锁骨处道。 “就在这种时候才有些反应吗?你这样很容易让我误解你喜欢我这么对你。”
她抓着他的手,冷冷扔开,起身走到距离他有一段距离的另一片海滩,宁肯低头去看那些迷你的小沙蟹刨坑,也懒得再看他一眼。 她觉得他有病,而且病得不轻,真该去精神病院治治。 但她又觉得,再跟他这么死耗下去,搞不好她也会得病,被他好无下限的纠缠逼疯。 她不是没试过跟他沟通,只是沟通无用,无论她说什么,他都能用伶牙俐齿的歪理辩驳回来。 她认准了要离婚,他直接告诉她休想。 他们本质上就有明显的沟壑。 在海岛待了七天,她不知道他什么感觉,但她十分绝望。 这里还不如傅家,在傅家的时候起码他有工作,只在下班后才回家,偶尔还会应酬和加班。 在这里,他却彻底地放纵了自我,每时每刻地缠着她,美名其曰培养感情。 培养他大爷的感情! 她现在除了烦他,还是烦他! 正郁闷着,远处又传来人跃入海水的声音。 没一会儿,一个人又从她这边的沙滩慢慢走了出来,身上湿淋淋的,脸上的笑容却十分灿烂,手里抱着一条活蹦乱跳的大鱼。 “我们晚上吃这个?”
她别开眼懒得看他,他抱着鱼走到远处,不知道从哪拿出了个桶,把鱼扔进了桶里。 “连着吃一周海鲜,是不是早就吃腻了?我烤鱼的手法很不错的,要不要期待下?”
她依旧不理会他,他也不介意。 走到她身边像恶作剧那样忽然甩了甩沾着海水的发丝,头发上的水珠顺着他的动作落到她身上,冰凉的触感成功让她皱紧了眉头。 愤怒抬头,男人精致妖孽的脸上带着爽朗惬意的笑,他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抓住她抬头的时机果断地捧着她的脸来了个深吻。 放开她后,又意犹未尽地在她唇瓣上咬了一下:“如果你不喜欢烤鱼,我还可以去抓章鱼,抓螃蟹,你想要哪个?”
她郁闷地偏着头,死守底线,就是不说话,也不肯理他。 下一秒,刚才还一脸和气的男人骤然冷了神情,将她彻底按在沙滩上,声音也染上层怒意。 “还是不理我吗?好,算你有骨气。不过我告诉你,再硬的骨头也有能被人折弯的那天,我倒要看你能硬气到什么时候。”
细软的沙砾顺着他的动作一点点摩擦到了她的肌肤,虽然不疼,但也绝对不会是让人喜欢的触感。 他冷冷地盯着她的眼睛,伸手去扯她裙子:“既然不说话,那就什么东西都不要吃,这样正好,你没有力气折腾,才能更听话。”
她想阻止他的行为,却在身上骤然一凉后意识到他这次不是吓吓她那么简单,他是认真的。 这可还是在外面啊! 无措,慌乱,畏惧。 她无助地挣扎,最后在关键时刻还是被迫选择了妥协。 “傅景行,你停下。”
她绝望地开始示弱,七天没开口的声音清清凉凉的,声音很低,又有些柔,好久没说话了,连她自己在听到自己的声音时都有些陌生。 他的手仍旧维持着钳制着她手腕的动作,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微微勾唇:“现在知道害怕了?”
她无助地动了动,手腕被他掌控的太严实,根本没一点挣脱的可能。 他感受到她的动作,本就深沉的目光越发幽暗。 “哄着你的时候你就该听话点的。”
他俯下身,一点点靠近她,空出来的那只手,开始做他尚未完成的事情。 “这时候才求饶,已经晚了。”
她奋力抵抗,然而不过是螳臂挡车。 发现他是真的不准备放过她后,最终一再妥协。 “傅景行,你带我回别墅吧,至少不要在这里,别在这,好不好?”
他意味不明地笑了下,没理她,继续做他想做的事情。 最后的结果就是他满意了,她也受伤了。 他似乎在来海岛之前就准备好了不让她好过,回到别墅后熟练的找到药膏帮她上药。 她默默地咬紧了唇瓣,感觉自己尊严尽失,被屈辱包围,却仍努力维持着最后的倔强,不肯在他面前落泪。 昔日信誓旦旦说要保护她的人,如今和那个在海边肆无忌惮折辱她的人融为一体。 她真的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才会被命运如此的捉弄和刁难。 上完药,他淡淡打量她几眼,忽然叹了口气,重新恢复了温柔的语调,轻轻抚动她的发丝。 “老婆,我们还会在这里待很久呢,你要学会听话。”
事已至此,她不得不怀疑他说不定还备着一堆更让她无法接受和难堪的手段。 五指深陷掌心,含恨开口,满心疲惫。 “傅景行,你还要像这样刁难我多久?”
他沉默了阵儿,给出回答。 “曼曼,我们会一直待在这里,直到你怀孕为止。”
她终于崩溃,不知道从哪来的勇气,一耳光甩在他脸上。 “想要孩子你跟别人生去,那是你自己的想法,关我什么事,你又凭什么把你个人的想法强加到我身上?”
她几乎把自己所有的委屈和愤怒都发泄在那一巴掌里,他没躲,挨了清脆的一巴掌后冷冷地看了她一阵,一言不发地摔门离开了房间。 她委屈地缩在被子里偷偷哭,哭了不知道多久,门外又传来开门的声音。 食物的香气,和男人的脚步声一起进入了室内。 她抹了抹眼睛,直到眼眶干涩到没有任何湿气才掀开被子露出脸。 他坐在床边,白皙的侧脸上还带着浅浅的巴掌印,足以看出她打人时用了多大的力。 此时的男人脸上已经没了愠色,眉眼淡淡的,就他那个脾气,没有表情时反而看着温柔和善了许多。 他手里拿着个精致的小银盘,浓郁的香气就从他手中的盘子上散发出来。 “我烤鱼的技术真的很不错,起来尝尝?”
她并不打算给他面子,眼神在他侧脸的掌印上停留片刻,又果断地收回。 “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