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宝宝听到他声音那一刻就傻了,眨着大眼萌萌的握着手机,不敢吱声了。 爸爸,把妈妈抢走了? 这个认知让他十分郁闷。 爸爸不是说他们是同一战线吗,为什么战线分叉了? 黎荆曼去抢手机,表示自己不接受傅景行的安排。 “陪你吃完午饭我就会回去,别对宝宝乱说话。”
傅景行不给,当着她的面把电话掐断,挑眉。 “他一岁半,早懂事了,可以自己照顾自己。”
黎荆曼气闷地接回手机,冷冷刮他一眼:“有你这样当父亲的?”
傅景行看着她淡淡的笑:“你留下来陪我,我晚上可以讲你以前的事给你听。”
黎荆曼可不觉得他会好心只给她讲故事,她皮笑肉不笑:“不必,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还是顺其自然比较好。”
傅景行扬了扬手机:“我存了很多你以前的照片,你也不想看吗?”
黎荆曼:“……” 她默默地看他一阵,傅景行笑容勾人,仿佛料定了她的选择一样。 她不喜欢他这种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的模样,再次默默拒绝:“不好奇!”
傅景行笑容没了,啪地合上菜单,扔到桌面去,发出剧烈的声响,表现他的不悦。 “你没得选。”
黎荆曼:“……” 好熟悉的感觉,他似乎也经常对她说这种话。 这个该死的男人是真的不懂什么叫平等和尊重。 会场下午的工作要比上午忙碌很多,而且来了更多的傅氏高层。 傅景行全程让黎荆曼在他附近待着,有人看过来他就用“我太太”三个字简单带过。 黎荆曼原本以为自己会很无聊,结果他们开会时她惊讶地发现她竟然也能听懂大部分的会议内容。 傅景行参与的会议,都是下属在讲,他只需要时不时地给与认可或否定,有建议的时候提出些建议就行。 涉及到部分保密内容时,下属会微微停顿,迟疑地把目光看向黎荆曼,傅景行示意她不是外人,让他们接着讲。 他知道黎荆曼能听懂。 她刚怀孕那段时间脾气太大,有次闹腾的时候不小心用刀伤了他的右手,以至于他大概有一个月不能握笔。 他没跟她生气,逼着她练习模仿他的笔迹,把那些需要他亲笔签字的文件带回家交给她去签。 时间长了,黎荆曼自然而然地也就懂了些这方面的东西,比纯粹的外行强很多。 漫长的会议开完,傅景行又带着黎荆曼去外场看了圈布景,领她去布置的美轮美奂的游轮上转了转。 “有没有想起什么?”
在游轮上面时,他认真问她。 黎荆曼茫然地摇摇头。 傅景行没再问,办完这里的公务后又领着她去其他地方。 整个下午,他一直要求她一定要跟在他身边,待在他的视野之内。 黎荆曼应该不会想到,她多次受伤,傅景行竟然产生了创伤后应激障碍。 没见到她时还好,见到她后他才意识到,他很怕她离开他的视线,稍有不见,他就担心她会陷入危险。 所以两人一整个下午都跟连体婴似的黏在一起。 有下属偷偷八卦。 “怪不得傅先生从不乱搞,原来家里的老婆管的这么严。”
“是啊,这寸步不离盯着男人的女人,我还是第一次见。”
“感情这东西吧,有时候握得越紧散的越快,我觉得她这样未必是好事。”
“少在这乌鸦嘴,我看傅夫人就很有气质啊,跟先生很配的,两人一个笑面,一个冷艳,刚好互补。”
“我爆个你们都不知道的大瓜,傅夫人就是江城人。 她因为前段时间先生的那段桃色新闻生气才在年关回的老家。 傅先生把年会搬到江城就是为了来找她,亲自跟她道歉。”
“这么说,傅先生真的好痴情哦。”
“傅夫人才是厉害,竟然把我们傅总拿捏得死死的!”
…… 黎荆曼因为不太情愿跟着傅景行,一直冷着脸,全然不知自己已经被眼冒爱心泡泡的吃瓜群众戴上了悍妻的一顶高帽。 她一直不给傅景行好脸色,反而坐实了她吃醋跟他闹别扭的传闻,大家看着她的表情都是一脸暧昧。 傅景行工作结束后直接把她带回他住的酒店,他喜欢舒适,订的总统套,黎荆曼对着副卧露出渴望的目光。 他拒绝:“我们是夫妻,你要跟我睡一起。”
黎荆曼把不快写在脸上,尖锐提问:“如果是你失去记忆,突然有一个哪哪都不符合你择偶标准还大你六岁的老东西出现在你面前说是你妻子,你会不会愿意跟她上床?”
傅景行正在叫客房服务的动作一顿,心口仿佛被唰唰唰射了无数个小箭,箭尖还全都涂着剧毒的那种。 他定定看向黎荆曼,眼神幽暗难料,黎荆曼呵地冷笑出来,下巴微抬,不服输地和他对视! 这一身的刺啊,她失个忆,他之前那两年白跟她处了,一夜回到解放前! 傅景行很喜欢她现在神采奕奕的模样,但又被她带刺的言语讽刺的心力憔悴:“曼曼,我也是有自尊心的。”
黎荆曼:“?”
傅景行受伤地看着她:“我的确比你大六岁,但你不能说我是个老东西。”
她该感谢她失忆了,他决定这次好好跟她相处,不再重蹈覆辙。 否则就她刚刚那番话…… 傅景行阴暗地在心中想,他会让她三天下不来床。 黎荆曼尴尬地放下了骄傲的小下巴:“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对那个人并不熟悉,怎么能凭借只言片语就与她……” 傅景行淡淡打断她的话,他坐在沙发上看着她,漂亮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静幽幽的。 “老婆,就算我失去记忆,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也会瞬间认出来,你就是我想要共度一生的那个人。”
他的告白来的太突然,黎荆曼心跳砰砰两下,然后告诉自己,他是变态他是变态,接着她对他温柔一笑。 “没经历过失忆的人当然可以自信的讲出这样的话,但你不是我,体会不到我的感受。 如果你真的有你所说的那样爱我,那这份爱里应该是存着平等和尊重的,我希望你能尊重我的意见和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