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熙棠神智时有时无,哭唧唧骂他:“你怎么不帮我叫个男人?”
陆清明态度坚决:“当然不行,你是我妻子!”
白熙棠:“你要是个男人,你就直接上!”
陆清明:“……我的伤在腰上。”
白熙棠:“你把我放开,让我自己来!”
陆清明:“……已经按完急救铃了,医生一会儿就到。”
白熙棠在被子里委屈唧唧地哭,陆清明很心疼,但他爱莫能助。 中了药的人是没有神智的,就算他现在没受伤,他也不会趁人之危,以免清醒以后的白熙棠跟他算秋后账。 白熙棠裹在被子里,水深火热之间,竟然产生了一个离谱的想法。 陆清明对她真是一点意思都没有,看来他之前对她所有疑似追求的举动,都是伪装,他真正想要的,只有她们家的钱。 只有钱!!!! 呜呜呜…… 却说另一边,陆灼在傅景行身边连跑带颠地给他带路,领他去找黎荆曼。 结果两人到了位置一看,空空如也,人没了。 陆灼茫然而又傻眼:“我刚刚来的时候,她是在这啊……” 傅景行想到自己刚刚那场乌龙,身上悚然一惊,万一有人像害白熙棠那样害他的小仙女…… 陆灼正摸着头疑惑着,忽然见傅景行猛然转身,周身气质骇人的像把开了刃的寒剑。 但也就是转了个身,视角一换,他周身的气息变了,冰冷消褪,暖意复生,他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勾起了唇角。 会场的另一边,黎荆曼跟着宋知意,还有另外几个豪门的贵族小姐正在聊着什么。 只一个背影,便足以让他认出那是她,是他的小仙女。 傅景行能想到的,陆灼也能想到。 他慌里慌张用目光没头苍蝇一样地找了一圈,最终看到黎荆曼后长长舒了口气。 刚欲对傅景行说,一抬头才发现傅景行早不在他身边,人已经顺着会场外沿的人行通道朝黎荆曼那边去了。 陆灼:“……” 呵,你个不值钱的货。 傅景行靠近黎荆曼后才发现她这边的情况并不是很和谐。 宋知意身边的几个女人都对着她指指点点,隐隐约约,还有一个偷字。 他垂眼思索一阵,脸上重新带上几许礼貌浅淡的笑意,哪怕笑意不及眼底,看起来却已经比他方才要和善百倍。 他迈步走向那堆女人,不远不近,正好站到了黎荆曼身边,长臂一伸,揽住了女人肩膀。 “老婆,你怎么跑到这来了?害得我满会场找你。”
没有理会旁边那些在他出现后眼前一亮的女人,他的关注点,只有他怀里那一个人。 黎荆曼脸上始终没什么表情,被傅景行搂住后微微蹙了蹙眉。 清冷的眼神一直落在宋知意脸上,冷漠地盯着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遇到点麻烦。”
傅景行在心里暗叹,女人多的地方,果然就是离不开麻烦。 “这里是傅氏的主场,你是这里的主人,谁这么大胆敢给你找麻烦?”
对面那些女人并不敢得罪傅景行,一个个低下了头不说话。 只有宋知意仗着宋家跟傅家的生意往来多,挑眉迎难而上。 “傅景行,就算在你的地盘你也该讲点道理吧。 你女人偷了我东西,你也要这样护着她?”
傅景行淡淡扫她一眼,目光却并不在她身上停留,仍旧回到黎荆曼身上,语气温和。 “老婆,她们为什么冤枉你?”
宋知意被这明显护短的男人气到面部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 “谁冤枉她了?我是看她落单才好心跟她聊天,结果她转手就偷了我几百万的一块手表,我怎么问她都不肯还!”
黎荆曼并不擅长这种泼妇一样的吵架模式,闻言皱了皱眉,刚欲开口,傅景行揽在她肩膀上的手紧了紧,他帮她接了话,眼波淡淡看向宋知意。 “证据呢?”
宋知意冷哼道:“这些姐妹都是人证,我跟她一起进的洗手间,当着她的面把手表放在了置物台,等我出来她就跟手表一起不见了,不是她拿了,还能是谁拿了?”
旁边的几个小姐妹适时地一起点头:“是这样,我们看着她们两个一起进去的,出来的时候就只有黎小姐一个人……” 傅景行没理会她们,看向黎荆曼:“老婆,你怎么说?”
黎荆曼淡声道:“我没拿。”
傅景行点点头:“我信你。”
其余人:“……????”
傅景行勾唇,散漫的目光从在场每一个女人脸上淡淡扫过,乍一看他像个多情勾人的风流浪子,被他看过的女人无不心脏砰砰跳动,红了面色。 然而看完,他却发出一声嗤笑。 “想冤枉人也找个好一点的理由,几百万的东西,你们瞧不起谁呢?”
宋知意面色微微一变,以傅景行的财力,几百万对他而言真的是一个笑话,但她真没想到傅景行会一点面子都不给她。 傅景行却已经懒得搭理她们了:“会场各处都有监控,就算洗手间没摄像头,门外的走廊也少不了。 东西没了就好好找,别像个没见过世面的疯狗似的为了点小钱到处乱咬人。”
语气冷淡而不留情面,偏偏他脸上却又带着最温和的笑,温柔的眼波复又重新回到黎荆曼身上,云淡风轻的样子仿佛没经历过刚刚那场插曲。 “老婆,我有些事需要你帮我处理,跟我去那边看看?”
宋知意原本是想给黎荆曼难堪,但此时却反而变成了她在姐妹面前丢脸。 她哪肯轻易结束这场争执,正欲再次纠缠,傅景行眼波突然冷冷落到她身上。 “宋家是不是除了宋晚星就没人了?为什么会放你这么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出门?”
宋知意浑身一僵,眼睛里瞬时含了屈辱的泪珠:“傅景行,你……” 傅景行从她身上收回眼,转身时微微皱眉,仿佛自言自语道:“下次跟宋伯庸见面的时候,我真的要好好地跟他谈谈子女的家教问题。”
宋伯庸是宋知意父亲,宋知意闻言顿时如同被掐住了七寸的小蛇,没话了。 周围其他姐妹也看出了傅景行是打定了主意要维护,顿时再不顾什么姐妹情谊,齐刷刷远离了宋知意所在的位置。 她们可以刁难黎荆曼,可以设计她冤枉她,但那是建立在傅景行会对黎荆曼有所怀疑的基础上。 但如果他对黎荆曼百分百的信任,那她们这几个就跟跳梁小丑无异,再坚持下去也只会引火烧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