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二十四,喻书眠的生日,江安河请了一天假从顾城逸的公司赶回家。 清北两所高校都来家里拉人了,却因为喻书眠的坚决不同意而告终。 “喻书眠!”
“你到底要干什么!”
林筠朝她嘶吼,额头上青筋暴起。 手上捏着的鸡毛掸子下一秒就快打在她身上,却被江舟挡了上来。 “妈,你别动怒,姐这不是在和你商量嘛。”
江舟赶紧将鸡毛掸子从林筠手中硬性抽出,让喻书眠免去了一场皮肉之灾。 “商量?这事儿就没有商量的余地!”
“我看你是翅膀长硬了,现在开始学会自己飞了是不是?!”
喻书眠心中一横,也不甘示弱,那心中的火似乎已经积了很久了,顷刻间爆发。 “高考是我考的,我想去哪儿读是我的自愿,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
“这是我的人生,不是你的!”
林筠正在气头上,喻书眠的这番话显然把她气得不轻,全身开始发抖。 “喻书眠!”
林筠嘶吼中架着一丝尖叫和无限的愤怒。 那一巴掌,响亮而又清脆,整个房间充斥着爆裂而又炙热的巴掌声。 “你们这是干什么!”
夺门而入的江安河在楼下面就听见她娘俩的吵架声了,这才匆匆的奔上楼。 “爸,你回来的正好,你快劝劝妈。”
江舟看脸色行事,赶紧抓住江安河这唯一的救命稻草。 “怎么了这是?”
江安河从接到秦校长打来的报喜电话后,就马不停蹄的往家里赶。 结果,回来却碰上这样的场面。 怎么?女儿考了南川市高考状元还不满足吗? “爸,妈要姐读清北的师范,姐打死都要去川大学医。”
江舟简单一句话概括了重点。 “林筠,孩子想去哪儿读,我们支持就是了,何必在家里吵架呢。”
江舟自然是偏袒喻书眠这边,林筠一听,这家里倒像是没有她的地位了。 “好啊,你们一家人都支持她,那我在这个家算什么?!算你们的保姆吗?”
“天天供你们吃供你们穿,我哪里有半点怨言?!”
“还有她喻书眠,瞧不起我这个卖煎饼的妈,上学都是背道而走。”
“读师范是为了我好吗?!还不是为了她好!”
林筠气的直接摔门而出,江安河赶紧上前去追。 临走前还不忘叮嘱一句:“江舟,看好你姐。”
江舟看着喻书眠那肿起来的右脸,有些心疼。 她一向是很听话的,这一次居然这么倔强,这么叛逆就为了和顾言之一个学校? “姐,你别哭了。”
江舟给她拿了冰袋,喻书眠手紧着冰袋敷着,心中委屈,眼泪就像是断线的珠子。 哭得一怂一怂的,任凭江舟怎么安慰都没用。 “姐,你坚持去川大,就是为了顾言之吧?”
江舟一语中的,说到喻书眠心里去了。 “妈现在正在气头上,你和她硬来肯定是不行的。”
“填志愿的时候你别告诉她,自己悄悄填了,先斩后奏得了。”
江舟这馊主意出的一出是一出的,喻书眠斜着眸子看向他,轻轻瞪了他一眼。 “姐,今天是你的生日,再哭,就不好看了。”
江舟变戏法似的从背后拿出来一个毛绒玩偶,那玩偶全身绿油油的,长得奇丑无比。 “好丑。”
喻书眠嫌弃的说了一声,忍不住“噗嗤”笑了。 “你再哭,就和他一样丑。”
江舟戏谑她。 “你最丑,比他还丑。”
喻书眠不甘示弱,轻轻打了一拳江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