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龙的生意,逐渐的走向正规,每天的销售额,也都非常的可观,徐小凤一边照看着孩子,一边忙活着生意,日子就这么幸福的向前走着。
风华服装市场,在经过两次的升级改造以后,如今已经变成了风华服装城,而且规模也已经扩大了十几倍,由原来的几万平方规模,扩大到了几十万平方米了。
而且风华服装市场隔壁,又开始动工建起了风华商贸城,商贸城内,十几万平方的面积,软硬件设施非常的健全,光是电梯就有二十多部。
这一天,李大龙正在沿街门头里面,逗着女儿玩,李大龙给女儿起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做佳佳。
“李哥,好久不见了啊。”
只见一个西装革履,戴着眼镜,瘦瘦的男人,走进了李大龙的房间。
“哎呀,是杨木木老弟呀,快进来喝茶。”
李大龙赶忙站起来,将好久没见的杨木木给迎进了房间内。
“杨弟弟,这些年在哪发财了呀?”
徐小凤一看,自己也认识这个人的。
杨木木曾经是李大龙,卖领带的时候,其中一个客户,因为他经常光顾李大龙的生意,而且人比较会说,嘴也甜,所以就和李大龙熟悉起来了。
杨木木是沂蒙市一家著名企业的中层领导,据说是跟着领导做秘书,人比较精明灵活,深受领导的青睐。
但是,后来李大龙去泉城,然后又去上海做生意,所以这十年以来,并没有再见过杨木木的影子。
如今杨木木很突然的,出现在了眼前,李大龙心中高兴地同时,也不免有些泛起嘀咕来了。
“李哥,俺十年前就离开了大江集团公司,去了广州,还去了上海发展,但是终归还是要回来的。”
杨木木介绍道。
“你竟然也去了上海发展?俺可是在上海干了三年呢。”
李大龙赶忙说道。
“外面的生意不好做,俺在广州做家电生意,亏了钱以后,又去往上海化妆品公司打工,这才刚刚回来。”
杨木木说道。
“回来也好,毕竟还是咱们的家乡嘛。”
李大龙一边泡茶,一边说道,这可是自己深有感触的。
“李哥,之前路过这儿,发现你在这儿卖货,所以今日就来找你了;俺其实也想来西郊市场内做生意。”
杨木木终于说出了今日来的目的了。
“好事呀,生意可以做大也可以做小,在西郊总能找对方向的。”
李大龙并没有什么,而是鼓励着杨木木。
“真的啊?俺心里一直没个方向,今天经过李哥的一番指点,俺就有信心了。”
杨木木开心的说道。
“哈哈,谈不上指点,只要认真的去做,总能够成功的。”
李大龙鼓励道。
“今天俺可是没有白来,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杨木木不愧是秘书出身,说话就是有水平。
“别那么客气,以后有什么不明白的,就来找俺。”
李大龙非常真诚的说道。
“好的,李哥,希望咱们能够成为好朋友。”
杨木木跟李大龙握手告别了。
让李大龙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将来,他会因为这个杨木木,而深陷泥淖,差点失去了一切。
又是一年秋天到,李大龙不但将三只羊的产品,销售的非常火爆,而且还另外代理了红杉内衣,平凡鸟内衣等产品,销售的也很不错。
这一年,李大龙的儿子李刚,非常的争气,以六百三十多分的好成绩,考上了沂蒙市的重点高中,全家都非常的高兴,特别是爷爷李永年,拉着李刚的手,不舍得松开,因为李刚就要住校了,以后只能一个礼拜见一次了。
毕竟,李刚打小就是爷爷李永年照看大的,祖孙之间的那种隔代亲情,尤为的明显。
元旦到来了,风华商贸城建设完毕,也已经开始面向商户们招商了,李大龙踊跃的报了名,准备进入商贸城经营。
李晓峰得偿所愿,老婆王芬芳,终于生了一个男孩,王雪和李永年两位老人,不免又高兴的合不拢嘴了。
经过一年的辛苦和拼搏,李大龙这一年取得了大丰收,几个品牌的内衣产品,总销售额达到了近一千万元,利润也达到了一百多万元,而且库存,李大龙掌握的非常巧妙,没有大量的积压产品。
李大龙渐渐恢复了往日的元气和自信,王雪和李永年,也替孩子们高兴,毕竟孩子们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家长的心。
“过年了,今年要带着两位老人家,出去玩一玩。”
李大龙和李晓峰,大年三十这一天,领着孩子,守着老人家,就这样一家人在一起看着联欢晚会,幸福的过大年。
“俺一定要好好地活着,看着李刚结婚,到时候俺就四世同堂了。”
李永年喝了点酒,说话有些激动。
“放心吧,你老人家身体还好着呢。”
李大龙赶紧安慰父亲说道。
“可是,俺一身的病啊。”
李永年好像对自己又失去了信心。
“没关系的,只要感觉身体不舒服,咱们就去医院。”
李大龙说道。
“大过年的,这个老头子要干嘛呀?真是的。”
王雪一听,就是李永年喝了酒,心思就像是小孩子一般了。
“俺想打扑克,有愿意来扑克的吗?”
李丽萍见机行事,赶紧打破了僵局。
“好好好,打扑克喽!”
李大龙赶忙随声附和道。
只见大人小孩十几个人,围成了一圈,开始一家人打扑克了。李永年一看实在是没趣,也便回到房间睡觉去了。
大年初一这一天,李大龙和李晓峰,分别开着车,载上全家十几口子人,来到了蒙河岸边的闸管所,那个曾经让李永年,为之奋斗了十八年的工作单位。
闸管所还是那个闸管所,但是,三十年前的排房,已经变成了楼房,曾经的一片片的果园,也已经不见了,唯一让李永年感到亲切的,就是那个大闸还没有变,毅然矗立在蒙河之上,拦截着涛涛的河水。
大闸两头用来站岗的八角亭,依然还在,只是上面没有了葡萄架,也不见了调皮的孩子们。
李永年站在大闸上,看着熟悉而又陌生的一切,心潮起伏,久久不能平静。
这个曾经让自己最好的年华,在这里度过的大闸,李永年是又爱又恨,爱的是这儿有自己十八年的青春,恨的是自己十八年的青春,终究没有换来什么结果。
太阳的余晖,照在大闸之上,也将李永年那苍老佝偻的身影,定格在了大闸之上了,似乎,李永年和这大闸,融为一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