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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的学渣与考霸(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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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且抛开柳三变同学不说,说一说在柳三变卡壳之时,那些其他没有卡壳,顺风顺水走完科举,并且取得优异成绩的同学们。这些同学在会试里取得了优异成绩,获得了殿试的入场券,然而殿试,对于一般人来说,只不过是主考官由大臣换成是皇帝罢了,不过也有相当一部分人认为,这是一个重新洗牌的机会,很多人借这个机会在大老板面前展现自己毕生的才华,实现了“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的人生跨越,成为了人生赢家。殿试录取者分为三等,被称作三甲。一甲就三个人,按照排名顺序的先后分别是状元、榜眼、探花,前面讲过王拱辰是状元,苏轼是榜眼,接下来要提到的韩琦是榜眼,文天祥是状元,他们被赐予进士及第的称号。然后要说的是二甲,接下来即将出场的夏竦是二甲第五名,范仲淹以及很多名臣都是二甲,被赐予进士出身;最后是三甲,就不过多介绍了,考中三甲的同学被赐予同进士出身,我们的陆游同学当年高考触怒了秦桧,被直接除了名,后来宋孝宗为了在重用他之前安抚一下他受伤的小心灵,于是就特别赐给他同进士出身称号,勉励他终生替赵家集团好好打工。而我们的柳永,考了数十年,考了无数次,最后考的还是恩科,最终,也就是三甲的末流,所以,我从来都是把他归到学渣这一类,他也许天生就根本不是读书考试的料。哎呀,命中没有莫强求啊!再说说放榜之后的趣事,那第一个自然是要说榜下捉婿的事情了。王安石的诗《临津》,就很好的描写了那些进士们受欢迎的程度,他们,可是那个时代最最吃香的香饽饽,诗曰:“临津艳艳花千树,夹径斜斜柳数行。却忆金明池上路,红裙争自绿衣郎。”

那么进士为什么被称作绿衣郎呢?原因是进士刚刚考中,当然要从基层干起,慢慢锻炼,一步一步提升,就算是状元郎,也只不过最高会给授予一个六品官,而大部分的进士,刚一开始都是八九品的芝麻官,但是进士们的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通达的,绿色,象征着希望,象征着生机与活力,因而进士们往往就好似青青园中葵,朝露待日晞。他们等待的,是阳春布德泽,万物生光辉的那一天,因为到那时,他们必将大放光彩,成为一颗耀眼的新星,拱卫着北辰。因而,进士们不论官大官小,都特别受到大户人家小姐的喜爱,因为他们的提升空间特别大,最后混到一品致仕的,也是大有人在,放在现在,用股市里一句术语来形容,进士们都是潜力股,每个人的前途都不可限量。正因如此,大官们都特别想找一个进士女婿。一日看尽长安花,也大都看得是富家小姐,假如你考得很好,你几乎是百分之百会被捉住,而且,很多家抢一个进士这种现象也是层出不穷,就算你侥幸逃脱了其中某一家的穷追猛打,你在巷子里的拐弯处依旧会被下一家严阵以待的仆人捉走。你也许会说,俺已经有妻室、有家庭,甚至是有孩子了,请您高抬贵手,行行好,放过俺行不行?没关系啊,封建社会嘛,三妻四妾很正常,至于有孩子,因为你已经拥有赵氏集团给你发的长期饭票,一辈子吃穿不愁,女方就是当后妈也是乐意的。要是你的老婆不幸难产而死,你不要悲伤,不要心急,忧郁的日子里要活得淡定,相信吧,快乐的日子很快就要来临,老婆已去世,还有后来人,那个家庭为了留住你这么个好姑爷(女婿的俗称),会把女儿的妹妹嫁给你,然后你就只能旧女婿做新女婿,大姨夫做小姨夫,当年欧阳修调侃王拱辰是这样说,但是你不要以为这是个特例,这是个很普遍的现象。最后说说这科举中,只能达到但是永远无法超越的至高荣誉————连中三元(解元,会元,状元),其中,你单单是中任何一个元,都是极其小概率的事件,更何况是连中三元!nevertheless,概率小不代表完全没有,在整个大宋,进行这一番高难度操作成功并且获得这项殊荣的有六个人,我们前面简单提到的冯京冯同学正是这六个人之中的一位,他是一个商人的儿子,能够走到这一步,首先要感谢赵氏集团宽松的科举政策,英雄不问出身,然后,冯京个人实力极强,最后也是最最关键的:冯京运气爆棚。高考之前,我曾经问过我们高中一位教政治的姓石的老师:“我能考清华北大吗?”

石老师非常委婉的对我说:“能倒是能,除非你祖坟冒青烟。”

这样回答实际上是在婉转的告诉我,请不要白日做梦了,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啊,而且,清华北大也不全靠实力,运气也是相当重要的。不过,在这里我想说,那冯京的祖坟上岂止是冒青烟,依我看,那简直是要喷火!如果我再告诉你一项数据,你会更加相信我的看法:整个封建社会,自从隋炀帝设置进士科开始,那一年是公元六百零五年,到清末新政废除科举结束,那一年是公元一千九百零五年,在这整整一千三百年的历史里,荣获此项殊荣的只有十五人,很多时候,这种殊荣,百年未有,有很多朝代,绵延几百年,也仅仅只是出了一两个人。哎呀,呜呼,人比人,比死人。柳三变,对于你来说,真的是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啊。柳三变,你自己考不中,不代表别人不行,你的同窗好友之中,也有实力很强而且运气极好的人,科举对于他来说是时来天地皆同力,然而,对于你来说却是运去英雄不自由。他每次都是逢考必过,一骑绝尘,柳三变,,我要告诉你,他是别人家的孩子。不要迷恋他,他只是一个传说,他的名字叫孙何。接下来要隆重介绍的《望海潮》这首词,就与他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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