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是解开屠劫封印的咒语,第二个是再次封印的咒语,解开是为了让它能更好的为你战斗,封印是战斗结束以后怕它多有造次。”
原来是这样,月清然点了点头,随即起身招呼床上的屠劫,“既然有了咒语,就不能白白浪费了,走吧屠劫,随我出去一趟。”
“去哪里?”
“去哪里!”
看着一人一兽的异口同声,楚子乔微微一笑,“当然是去拜访一下冰帝,认认门了!”
“清然你……”没等土坡白幽把话说完,月清然就伸手打断,“别说那些让人后怕的事情,既然我答应你了救思然,就不会考虑那么多,而且现在不光为了你而救思然,也是为了我自己的良心。”
土坡白幽本来以为想要软化月清然可能还需要更长的时间,他哪里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内,思然就已经悄悄走进了月清然的心里。感动之余,土坡白幽再次开口,“可是我不去,你能找到冰帝么?”
月清然摆了摆手,一副小意思的样子,“我可以打听么,而且你要是走了思然醒来怎么办?照顾好思然,我才能放心的去迎战。”
一滴写着温暖的水滴,在土坡的心里带起了阵阵涟漪,点了点头,土坡白幽感激的说,“好。”
见土坡白幽答应了自己,月清然放心的笑了笑,随后拍了拍趴在床上的屠劫,“起来走吧,不然等我找人过来抬你出门么?”
屠劫瞪眼,“丫头,你这是求我办事的态度?”
月清然不屑,“老伯,你现在归我所有,我犯得着求你么。”
屠劫一咽,朝着床里面爬了爬,面朝里屁股朝外,直接将月清然忽视了。月清然见状瞪起了眼睛,二话不说拎起它的一条腿抗在肩膀上,直接大步迈开朝着门口走去。屠劫惊讶的瞪圆了眼睛,试问它存活在这世界上,那曾有人敢这般对待它?比它还要惊讶的土坡白幽看着月清然扛着它的造型,已经惊讶的下巴快要砸到脚面上了。“丫头你好大的胆子!”
“胆子不大谁敢收了你?”
“你……”“你什么?”
“我……”“我什么?”
听着越走越远还在不断斗嘴的声音,土坡白幽终于回过了神,一脸汗颜的朝着远处的月清然竖起了大拇指,试问古今中外几百年的光景,想必也就月清然敢这样对待屠劫。不过月清然这样的态度,也让土坡白幽放心了不少,估计只有月清然这样的性子,才能完完全全的收服了屠劫,以刚克刚,也许效果会更好也说不定。土坡族的境界内再次下起了大雪,顶着鹅毛大雪的月清然带着屠劫艰难的走在村落里,不停的向偶尔过往的路人打探着冰帝的住所。再问了第十个人,七拐八拐了五次之后,月清然终于在一片空地之中看见了那所愕然独立在雪地之上的房子,想了想带着屠劫走了过去,却在刚要迈进院子的时候,被屠劫拦了下来。侧眼看着趴在自己肩膀上,双眼开始泛红的屠劫,楚子乔问道,“怎么了?”
用自己的眼睛环视了一圈,屠劫开口,“丫头,这院子被这下了结界,如果硬生生闯入,想必会灵识尽失。”
将灵识汇聚在自己的眉心,楚子乔将自己的天眼打开,果然在空荡荡的院子四周看见了许多密密麻麻的红线。这结界和她以往看见的很不一样,没有了那些条条框框的符咒,反倒是用丝线将院子密实的包裹在其中。收起了天眼,月清然侧脸看了看屠劫,“可有办法解开?”
屠劫并没有回答月清然的问题,而是跳下她的肩膀在附近巡视了一圈,最终走到她的脚边又跳回到了月清然的肩膀上。“想不到这个人竟然是他的后人!”
“谁的后人?”
“六百年前,将我封印起来的那个人。”
屠劫咬牙切齿的说完这几个字,随即一脸的怒火中烧,六百年前要不是自己那时太过年轻,怎会让他人占了便宜,现在想想真是莫大的耻辱!见屠劫这样,楚子乔无奈,“屠劫,你不要看见结界就往你自己身上安好么。”
“呵……”屠劫哼笑,“这六百年来,会用灵识线设下结界的只有那人和那人的子嗣,因为这个结界的阵法是带着家族血迹的,并不是谁想学就能学的。”
“这么说……六百年前将你封印的也是这个结界了?”
楚子乔说着,又想打开自己的天眼再次看看这结界,能把凡间最强大的灵兽封印的结界哎,她不多看几眼岂不是可惜了?屠劫一脸黑线,大声怒吼,“只不过都是手法一样而已,并不是这个结界!”
月清然只感觉一阵大风吹过自己的耳边,随后半个大脑和耳朵开始嗡嗡乱想,一气之下拎着屠劫的腿将它拎到自己的面前,伸手就要扬巴掌。屠劫瞪圆着眼睛一脸的不服气,它就不信这个小丫头敢打它。“哈哈……哈哈——!还真是个有意思的姑娘!”
院子里忽然传出一阵男子的笑声,使得月清然与屠劫一起看向了院子里。院子里的那扇紧闭的房门不知道什么时候以被打开,一名男子站在了门口处,一身冰蓝色的长袍在雪地的反光下闪着淡淡的银光,长发松散,五官分明而深邃,英挺的剑眉微锁着,菲薄的唇角微微上扬,他面上带笑,却让人丝毫感觉不到温暖,反而一种潜藏在身上的冷漠之态,若隐若现。屠劫见了,微微感叹,“竟然是连长相都这般的相似。”
男子一挥手,解开了院子里的结界,朝着月清然微微伸手摊平,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看来这男人是知道自己回来才是!不过这又能说明什么?月清然回神,将屠劫放回在自己的肩膀上,大步迈进了院子。男子见月清然没有丝毫的恐惧之色,赞许的点了点头,待月清然进门,反手关上了木屋的房门。嫩寒锁梦因春冷,芳气笼人是香炉里燃着丝丝香烟,案上设着硕大的镀金铜镜,一边摆着用来占卜的金算子。月清然以为土坡家族的屋子都跟土坡白幽家的差不多,因为外表都是木质结构,里面再好也好不到哪里去。可自打她坐在人家冰帝家的羊绒毯子上,喝着刚刚沏好的奶茶,不得不说,土坡白幽的家还真是贫民化,难怪他天天脑袋钻钱眼里一样的挣钱。见坐在自己对面的男子迟迟不语,月清然放下手中的暖杯开了口,“要如何才能得到你的一滴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