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江淮远。我……”叶晚晚低着头,脸上的苍白还未消失。江淮远见状,多了自责,语气软了下来:“你知道不知道,昨晚我多害怕,晚晚。昨夜,我也不是故意的。”
话毕,叶晚晚的委屈喷泉一般涌出,又气又恼。她抱着被子哭了起来:“江淮远,你是个大混蛋,你昨天还欺负我,咱们俩两清了。”
江淮远满是心疼的望着叶晚晚,起身抱住了她,任她怎么挣扎,他也不放开,甚至贴着她的脸庞轻声细语:“不,晚晚,还不清的,此生我都是你的,任你处置,好不好!”
叶晚晚依然小声的啜泣,红着眼睛看着他:“你是个混蛋,你欺负我。我不信。”
“好了,晚晚,小哭包,别哭了,我江淮远说话算话,以后再也不勉强你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给她擦着泪水。自那件事情之后,他们之间的关系近了几分。叶晚晚每天依然是优哉游哉的过着日子,只是他们见面的次数变多了,他陪她的时间也变多了。他依然给她带着各式各样的小物品,他们有时候也会去茶楼听书。有时候江淮远得寸进尺,还想厚着脸皮留下来,不过都被叶晚晚婉拒了。过了几日,迎来了普天同庆的日子:皇帝的寿辰。宫中要在御花园大摆宴席,各官都要携家眷进宫给皇帝祝寿,更何况还是皇帝的心腹大臣江淮远呢。清晨时分,迷迷糊糊间叶晚晚就被白黎她们一众丫鬟拉起来,各种梳妆打扮。她穿上一身低调的绿色的罗群衣衫,看起来颇有朝气,明艳动人。发饰上缀着一朵可爱的海棠花,更舔了几分韵味。被一众人拥着出门,叶晚晚远远的看见江淮远站在红漆大门前。穿着一身黑色朝服,绣着简易却又精细的花纹。高冷大气,又比平时平添了庄严,气质独一无二。反正对叶晚晚有着说不出的诱惑。叶晚晚逐渐靠近江淮远,她承认,这货真的是人间霁月,因为她明显的感到了脸热。彼时,江淮远的目光落在叶晚晚的身上,叶晚晚居然看见这厮的脸皮越来越红。心想:这货的脸面何时变薄了。叶晚晚的眼神接着他的目光,瞪了一眼:“可是有何不妥。”
他反应过来,拉着叶晚晚的手,戏谑道:“娘子怎生得如此好看,平日就该尝试不同的风格。不要平白糟蹋了这幅好容貌,为夫爱看。”
叶晚晚白了他一眼,不理他,自顾由白黎扶着上了马车。一路上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只是 江淮远的目光不曾落在叶晚晚的身上。马车很快到了皇宫,他们由宫人领着进入御花园。到了御花园,不是想象中的花簇锦攒,而是乌央央的一大片人,叶晚晚发现自己有点怵,因为几乎不认识。她下意识的拉着他的衣袖,江淮远反手握住叶晚晚的手,柔声说道:“没事,有我。”
叶晚晚仿佛吃了定心丸一般。命妇和朝臣是分席的,所以叶晚晚就一个人百无聊奈的喝着茶,看着席中之人的来往。“这是谁家的小姐,”人群中窸窸窣窣的议论着。“叶太傅家的孙女,现在是江府的新妇,”有知情的人低声说着。“哪个江府?”
有人疑惑。“这帝都还能有几个江府,你说。”
“天呐,不会是江淮远江大人吧!”
说者有几分震惊和害怕。这个话题至此结束。果然,叶家和江家结亲,真的是举世骇闻。叶晚晚听着,唇角不经意间泛起。她一个人自顾自饮,期间有人找她攀谈,她也退出了群聊。自己看着御花园中各式各样的花,觉得无聊至极。终于熬到宴席结束,便一个人先回了马车,等江淮远。过了许久,小厮扶着江淮远颤颤巍巍的上了马车。见他脸色酡红,一身酒气,可见喝了不少酒。叶晚晚连忙起身拉他坐稳。马车一启程,就见他缓缓的往后仰去,险些撞到他的后脑勺。见状,叶晚晚立刻把他拉了回来,企图让他坐正。谁料到,他居然顺势靠在了她的怀里。叶晚晚欲哭无泪,只好尽力把他往自己的肩上挪动。马车晃晃悠悠的走着,叶晚晚端详着肩上的男子,睫毛细长,眉眼不似平常那般锋利,多了柔和,五官俊朗。酒气和他惯用的沉木香混合在一起,也不难闻。叶晚晚看着他略微粉红的两片薄唇,居然低头,情不自禁,吻了上去,温热的软软的,不似上一次那样。他扶着她的肩,舌头像要汲取什么似的企图侵入叶晚晚的唇齿间。叶晚晚一慌,直接推开江淮远,拿着软枕,把他的头放在上面,自己坐到了另一处。叶晚晚,觉得自己的脸红得厉害,心跳也更快了。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看了看熟睡的江淮远,用手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胸口,舒缓自己的心情。然后掀开帘子,透了透气,她看着外面的逐渐西斜的太阳,忽然觉得这样的相处似乎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