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新一团的炮兵阵地上。各种火炮朝着虎亭据点发射了几百发炮弹,虎亭据点里鬼子加伪军大概400号人,平均每个鬼子就能摊上一发炮弹。怕把鬼子打得太狠,得留点时间让虎亭据点的鬼子求援啊!李云龙估摸着时候差不多了,此时据点里的鬼子应该已经发出了求救电话。于是便对王承柱大声吼道:“柱子,该你表演了,给老子瞄准了炮楼和碉堡轰他娘的!”
正面的进攻还没开始,鬼子的探照灯还没被打掉,这就为王承柱的炮击参数提供了很好的视野。这门苏联造M1937型45毫米反坦克炮射击参数早就被王承柱调好,只等李云龙一声令下。接到李云龙的命令,王承柱便冲后吼道:“炮弹!”
一名炮手,便立刻从炮弹箱里抱来一发炮弹。王承柱接过炮弹一把塞进炮膛中,而后关闭闸门,后退几步手里拉着火绳。“柱子,开炮!”
李云龙的粗嗓门声又在王承柱的耳边响了起来。王承柱毫不犹豫的将火绳往后一拉,炮口处便传出嗵的一道闷响,炮身猛然一震,周遭荡起一股尘雾。炮弹顷刻间冲出炮膛,在夜空天空划过一道弧度,朝着鬼子的据点外围砸去。随着炮弹冲出炮膛,不论是李云龙还是王承柱,以及战士们都紧紧的盯着对面的据点。透过望远镜的视野,李云龙只见据点外围腾起一道较大的火光和尘雾,隔了大约两秒后,爆炸声才轰的一下传来。等爆炸过后李云龙再定睛看去,只见据点的围墙被炸开了个硕大的V字型缺口。“柱子,你他娘的打歪了!”
李云龙骂骂咧咧道,“炮楼在右边!”
“试射……”王承柱一边向李云龙解释,一边重新调整射击参数,“团长,这一发是试射。”
李云龙:“赶紧的,再干他娘一炮!”
忽然,对面据点的探照灯熄灭了,鬼子意识到己方的探照灯给八路的炮兵提供了参数。不过王承柱依然有办法,只听见他在黑暗中吼道:“放两发照明弹!”
片刻后,只听见炮营阵地上传来嗵嗵的两声闷响,两发照明弹拖着惨白的尾焰射向虎亭据点的上空。王有财给新一团提供的迫击炮炮弹中,有部分是照明弹。随着照明弹升起,虎亭据点的上空顿时被照得如同白昼一般。王承柱趁着这个机会,赶紧重新调整好了射击参数,并重新将一发炮弹塞入炮膛中。在照明弹还未熄灭之前,王承柱便拉响了火绳,又一发炮弹顷刻间冲出炮膛。只见先前弹着点右边十米处的炮楼腾起巨大的火光和尘雾,炮楼在一道剧烈炸响中土崩瓦解,碎石飞溅。随着尘雾迅速被风吹散,李云龙举起望远镜看去,整个炮楼被拦腰炸断。看到这一幕的李云龙嘴角微微一咧:“打得好啊柱子,不要节省炮弹,继续开炮,把小鬼子的碉堡给老子也炸了!”
紧接着,又有两发照明弹腾空而起,为王承柱照亮夜空提供视野。王承柱便趁着提供的视野,迅速地调整射击参数,片刻后又是一发炮弹射出。鬼子的碉堡在炮弹面前犹如纸糊的一般轻易被撕穿,炮弹进入碉堡内部爆炸。轰---剧烈的爆炸火光和烟尘从碉堡的射击孔腾出,里边的鬼子和伪军当场暴毙,射击孔处的火力点瞬间哑火。正面只剩下鬼子的一個碉堡,射击孔处还在喷出火舌,机枪声哒哒哒的狂叫着。不过由于距离500多米远,鬼子并不清楚八路的士兵在哪里,只能漫无目的射击。仿佛哒哒哒的机枪射击声能够带来安全感,但是随着1座炮楼和1座碉堡被击毁,剩下碉堡里的鬼子和汉奸慌了。“报告中队长!”
一名鬼子军曹匆匆跑进主炮楼里,朝田中太郎顿首道,“正面的1座炮楼和一座碉堡已被八路摧毁!”
“纳尼?”
田中太郎闻言,脸色一下变得极为难看。万万没有想到八路只几炮就干掉了一座炮楼和一座碉堡。该死的八路,除了迫击炮之外,居然还动用了步兵炮。就这个装备水平,用来打虎亭据点,简直是牛刀杀鸡!就虎亭据点的这几座砖瓦炮楼和这不到400号人,连给八路塞牙缝都不够。想到这,田中太郎寒意直冒,虎亭据点今天恐怕凶多吉少。正愣神间,外边又响起一道剧烈的炸响,田中太郎连忙透过射击孔朝外看去。只见正面最后的一座碉堡在八路的炮击下如摧枯拉朽般炸开,碎石飞溅之间,尘雾迅速扬起。田中太郎再也坐不住了,快步走到电话机旁,一把抓起电话,把电话摇动把手摇的飞起。“莫西莫西?”
“莫西莫西?”
“莫西莫西?”
田中太郎连叫三声,声音一声高过一声,却依旧没得到任何的回应。“中队长!”
鬼子军曹猜测道,“可能是八路剪断了电话线!”
“八嘎压路!”
田中太郎愤怒的把电话机摔在地上,本就不结实的电话机,瞬间碎成了几块。“命令士兵守住!”
田中太郎阴恻恻的眼神看向军曹,“冈崎少佐已经在驰援的路上!”
“嗨!”
鬼子军曹猛地顿首,快步朝外走去。而此时,虎亭据点已经失去了正面的火力点。一营长张大彪等的早就不耐烦了,接到攻击的命令的刹那,猛地就站起身来,再将脑袋上的军帽狠狠地往地上一摔。下一刻,张大彪的长嗥声冲霄而起:“同志们,跟我冲!”
“杀——”喊杀声响成了一片,突击连的战士们端着花机关,如潮水般的朝着据点汹涌过去去。突击连后边,是紧跟着的一营二连。“炮火掩护!”
后方的炮营阵地上,王承柱冲炮兵们吼道。一营与据点之间有500米的距离,全速奔跑也需要两到三分钟,这还要面对鬼子的火力点,以及经过挡在据点外的壕沟。壕沟的两侧拉有铁丝网,只有一座可以升降的吊桥可以通过,壕沟里没有注水,但里边布满了地雷和竹枪。迫击炮早就标定好了射击诸元。每一步该干什么,李云龙早就下了命令。甚至虎亭据点的模型也在新一团团部的院子里架起来。李云龙跟三位营长以及政委赵刚反复的推演,才制定最终的详细作战计划。随着新一团炮营的炮手连续将迫击炮炮弹放进炮筒中,紧接着炮营阵地上,嗵嗵嗵的一阵闷响传出。炮弹便接连腾空而起,在夜空中划过弧度,朝着据点砸去。据点处的残垣断壁中,鬼子架起的两挺机枪,还没响几声便被迫击炮炮弹的火光和尘雾给笼罩。与此同时,后方的一门迫击炮连续的打出照明弹,为攻击部队指路。有火炮掩护,鬼子的机枪火力点始终没有被架起来,攻击部队很快便冲到了距离吊桥50米以内。吊桥是眼下攻击部队进入据点唯一的通道。“李长顺!”
“王喜奎!”
张大彪一边跑,一边大喊着两个狙击手的名字。李长顺和王喜奎便立刻停止前进,单膝跪地。李长顺:“我打左边!”
王喜奎:“我打右边!”
两人便把狙击步枪枪托抵在肩上,斜向上瞄准着。“啪!啪!”
两道枪声同步响起,两根吊绳几乎同时被子弹射断。吊桥砸下来,发出轰的一声巨响,掀起一股尘雾。如果鬼子炸毁了吊桥,李云龙还有别的法子,比如剪断铁丝网架桥过去。“杀---”魏大勇几乎是最先嘶吼着踏上吊桥,举起胸前的花机关便朝着据点方向打出两个短点射。折叠枪托抵在肩上,在花机关的击发声响起,他却纹丝不动,射击产生的后坐力在他强壮的体格面前,好像压根不存在一样。战士们只一个冲锋,便杀进了据点内。此时佯攻部队各派一個连支援一营,而另外的两个连依然在外边,守住阵地防止鬼子逃跑。虎亭据点的占地范围挺大,小炮楼和主炮楼形成交叉火力。不过小炮楼已经被新一团的火炮给炸的只剩了半截,失去了作用,主炮楼便孤立无援。除此之外,小炮楼和主炮楼中间是兵营,其中最大的一座兵营是两层楼结构。这些兵营也是被加固过的,而且兵营的四角都设立了瞭望楼,只不过此时的鬼子兵营已在炮弹覆盖下被炸得千疮百孔。侥幸活下来的鬼子和伪军利用残垣断壁负隅顽抗。但这种短兵相接的巷战中,装备清一色花机关和手枪的突击连,对上装备栓动步枪的鬼子和伪军完全就是碾压。爆豆般的花机关声接连响起,鬼子的火力点片刻间就被压制住了。突击连一路猛打猛冲,把剩下的鬼子和汉奸全都赶进了主炮楼内。主炮楼的射击孔喷出长长的火舌,弹雨组成的弹幕洒下来,把突击连和后边的战士压在掩体后边动弹不得。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夜空中忽然传来炮弹掠空的呼啸声。下一刻,一发炮弹落在主炮楼上,伴随着轰的一道巨响,鬼子的主炮楼如摧枯拉朽般土崩瓦解。等到烟尘散去,原先的主炮楼只剩下半截。这一炮正是王承柱的杰作,原先的炮兵阵地,即便是打了照明弹也看不到主炮楼的位置。等一营的攻击部队开始冲锋后,王承柱才命令炮兵牵来骡子,用骡子拉着反坦克炮和步兵炮前移。----------张大彪:“杀!”
喊杀声响起来,战士们便纷纷从掩体后跃出,朝着主炮楼冲去。鬼子主炮楼底下的一挺机枪猛烈开火,冲在最前边的两名战士当即中弹,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快进掩体!”
张大彪一声令下,突击连的战士卧倒的卧倒,钻进掩体的钻进掩体。后方,李云龙看到鬼子的主炮楼挨了一炮,鬼子居然还没有死完,神色间不免有些诧异。李云龙:“柱子,再干他娘的一炮!”
“是,团长!”
王承柱大声喊道,同时给反坦克炮微调射击参数。刚刚打了一炮,虽然命中了鬼子的炮楼,但炮击的同时也会给野战炮一个后坐力,如果不调一下,第二炮的弹着点肯定不会在原来的位置。炮弹塞入炮弹,关闭闸门,转身拉火绳,王承柱早已熟练,动作一气呵成。随着炮弹射出,炮弹又精准的击中了鬼子的主炮楼,伴随着“轰”的一声炸响,剩下的半截主炮楼直接被炸没了。李云龙在望远镜里看着这一幕,笑道:“柱子,炮打的不错,回去赏你半斤地瓜烧。”
“团长,我干掉了两座炮楼、两座碉堡。”
王承柱便道,“您怎么也得赏我两斤地瓜烧。”
“还敢讲价钱,小心老子揍你!”李云龙瞪道,“就一斤,要就要,不要就拉倒!”
“一斤就一斤!”
王承柱一脸的幽怨,跟个受气的小媳妇似的。打仗的时候一口一个柱子,这仗打完了就翻脸不认人了,翻脸比翻书还快。王承柱愣神间,李云龙和警卫员虎子已经提着驳壳枪,朝虎亭据点冲了过去。赵刚从后边上来,看到王承柱和几个炮兵在那摆弄反坦克炮,问道:“王营长,团长人呢?”
“赵政委!”
王承柱连忙敬了个军礼,而后说道:“团长往据点里去了!”
“王营长,刚刚炮打的不错!”
赵刚夸了王承柱一句便匆匆朝李云龙追去。据点内。随着主炮楼被王承柱两炮做掉,枪声变得越来越稀疏,直至最后彻底的消失。等李云龙和警卫员进入据点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报告团长,战斗已经结束,鬼子被全歼,伪军俘虏大概有60多号人!”
张大彪跑到李云龙的跟前,啪的敬了个军礼,而后汇报道。李云龙点了点头,整个战斗过程大概只持续40分钟,还不到一个小时,正适合搂草打兔子。“二营长!”
李云龙扭头,正好看到郑羽和陈大谷走来,便大声喊道。“到!”
郑羽连忙跑到李云龙跟前,身子一挺。李云龙:“你们二营留下一个排打扫战场!”
郑羽:“是,团长!”
三位营长都清楚李云龙的计划,知道团长要进行下一步作战行动了。看到赵刚走过来,李云龙便道:“赵政委你来的正好,我给你留下一个排和骑兵连打扫战场,你率部队将缴获的物资和武器弹药,用军马和骡车全部运回杨村。”
“团长,那你呢?”
赵刚盯着李云龙,心底涌出一丝不好的预感。李云龙语气镇定:“我带其余的部队去县城的方向支援一营三连。”
“支援三连?”
赵刚眉头微微一皱,“现在虎亭据点已被拿下,派通讯兵通知三连撤退不就行了?”
李云龙语气依旧很淡定:“沿途公路可能有鬼子设的哨卡和炮楼,派通讯兵去恐怕会出事,所以我带主力过去,赵政委,你有什么问题吗?”
“那也不需要主力部队都去吧?”
赵刚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表情。顿了顿,赵刚又说道:“李团长,等开打虎亭据点后五分钟,你才下令剪断日军的电话线,还有我去旅部递交作战计划的那天,你出了趟远门,肯定不是到虎亭据点来了,因为你比谁都熟悉虎亭据点,我猜你的真正目标不是虎亭据点,而是冈崎大队,我说的没错吧?”
赵刚其实早就发现了端倪,只是一直没有点破而已。开会那天李云龙留下三位营长要商量新兵训练事宜,赵刚就隐隐觉得不对劲。让他生气的不是李云龙擅自行动,而是有事不跟他商量,摆明了拿他当外人。早先赵刚还不知道李云龙的真实目标,不过现在如同是老猫枕咸鱼,一目了然。李云龙闻言,双眼微微眯了眯,这小秀才跟以前那几个政委,似乎不太一样啊?鬼精鬼精的,不太好糊弄。李云龙看了看周围,三位营长和好多战士都看着,于是便示意赵刚到偏僻处。“既然说开了,那我也就不藏着掖着。”
李云龙说道,“没错,我现在就要率部去灭了冈崎大队,赵刚,你想阻拦我吗?”
之所以把赵刚叫到偏僻处,是因为李云龙怕等会吵起架来,在战士们面前折了赵刚的面子。虽然李云龙不太喜欢这个新政委,但面子功夫还是要做的。论吵架,李云龙还没服过谁,这个新政委尤其显然不是对手。“这不是阻拦不阻拦的问题。”
赵刚道,“打仗不是儿戏,必须在战前做好充分的侦察,再制定详尽的作战方案和应急预案,才能展开行动,比如这次攻打虎亭据点的战斗就执行的很好,但敌人可是一個日军精锐大队,如果贸然行动非吃大亏不可。”
李云龙却问道:“赵政委听说过坂田联队吗?”
“我听政治部的同志说过。”
赵刚道,“你李团长率新一团正面击败坂田联队,击毙坂田联队长,使坂田联队伤亡过半,然后从容撤退,整个晋察冀军区有谁不知道?”
“一个精锐联队都不是我新一团的对手。”
李云龙双眼一眯:“你觉得,一个区区日军精锐大队,我李云龙会放在眼里?”
“不知道赵政委来新一团这些天,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
赵刚便问道:“什么话?”
李云龙道:“什么他娘的精锐,老子新一团打的就是精锐。”
“听说过。”
赵刚道,“可是……”来新一团这些天,赵刚不仅听过这句话,还发现新一团从团长到士兵,身上都有一股桀骜不驯的气质。李云龙语气森然和不容置疑:“没什么好可是的,今天这仗我打定了,天王老子来了也拦不住,我说的!”
“你赵刚要么去师长旅长那里打小报告,要么就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赵刚沉着脸不说话,李云龙便紧了紧身上的棉衣,迈步朝三位营长走去。事到如今,要李云龙放弃100挺德国造MG08马克沁重机枪和200万发重机枪弹,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谁来都不好使,旅长除外!赵刚也知道他拦不住李云龙,也不再多费口舌。思考着等这仗打完,准备找李云龙好好谈一谈。李云龙吼道:“传我命令,二营留下一个排、骑兵连、后勤运输队留下,所有指战员准备出发!”
三位营长便立刻集合各自的队伍,二营留下一个排打扫战场,队伍有序的退出虎亭据点。李云龙带着警卫员朝外走去,一道声音在后边喊道:“团长!团长!”
孙德胜从后边追上来,啪的朝李云龙敬了个军礼,而后说道:“团长,咱们新一团要打硬仗,可不能少了骑兵连。”
李云龙看着孙德胜说道。“孙德胜,我说过,你们骑兵连三个月内没有任何作战任务。”
“再说这次打虎亭据点的缴获,运输队的骡车运不完,还需要你们骑兵连的军马帮忙运。”
“没了军马,你们骑兵连还怎么打仗,总不能用马刀吧?”
孙德胜便道:“团长,我们骑兵连没有军马也能参加战斗,至于运输缴获物资的事情,可以让那些伪军俘虏干,我看二营和三营各一个连到不同方向打阻击去了,能参加战斗的战士少了两个连,我们骑兵连正好可以补这个缺。”
李云龙想了想,是这个道理,参加战斗的少了两个连,在兵力上少了很多。于是便说道:“那好,骑兵连可以参加战斗,不过我的骑兵个个都是宝贝,你必须率领骑兵连埋伏在队伍的后边,最后向敌人发起攻击。”
“是!”
孙德胜神情一喜,“多谢团长!”
随即,骑兵连留下军马,骑兵们挎着云龙刀,背着德国造FG42伞兵步枪,跟在队伍的后边沿着公路朝县城方向急行军。李云龙派人通知赵刚,军马留下,骑兵跟着去参加战斗,让伪军俘虏代替骑兵连运输物资,赵刚也没说什么。赵刚大声下令道:“传我命令,加紧打扫战场,鬼子援军说不定正在往这里赶呢,我们得抓紧时间。”
排在倒数第二的部队是炮兵营,由于走的是公路,所以反坦克炮和步兵炮也就不拆卸了,全都用骡子拉着火炮往前走。所有的迫击炮用骡车装着也跟随着,所有的各种炮弹也都在骡车上。行进途中还用反坦克炮和步兵炮轰掉了公路沿线的两座炮楼,一座碉堡。经过一个小时的急行军,前进了足足10公里,新一团主力才抵达伏击地点,拐子山。顾名思义,这一段公路在这里是一个大转拐,而且还是沿着山蜿蜒。只要鬼子进入伏击圈,伏击部队便能对鬼子形成居高临下之势,而鬼子直接被切成两半,首尾不能相顾,重火力也无法施展开来,李云龙正是看中了这里的地势险要,才将冈崎大队的坟地最终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