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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那盗墓贼冲着自己这边冲过来,李长空等人瞬间骇得亡魂皆冒。
刚才他们看的可是清清楚楚,就连那位独臂刀杨缺,也被这盗墓贼短暂逼退。 显然,这是位隐藏大佬啊! 又岂是他们能对付得了的? 哪怕是武功最高,冠绝年轻一代的贾太岁见状,也不由得浑身肌肉紧绷,露出如临大敌之状。 他在感受对方那如渊如狱的武道气息,同时也在心中盘算,自己若是全力出手,能挡得住多方多久。 要是坚持不到杨缺赶来,以后也别说什么北上伐元了,今晚就得当场横死! 贾太岁紧紧握住手中银戟,深吸一口气,周身内力勃发,就准备站起身来,迎战对方。 谁承想,那人却后发先至,以一种难以想象的速度,只瞬息之间,就到了贾太岁眼前。 张勋本想动手,但是打眼一瞧,微微皱眉,眼前这几个二愣子看着怎么这么眼熟呢? 嘶! 这不是我家那混账小子吗? 剩下这几个肯定就是李长空、贾太岁和朱犇了。 他见贾太岁挥舞着银戟,想要阻拦自己,无奈之下,只能打出一掌,将贾太岁击退,随后直奔李长空和张邯而去。 这一刻,李长空简直亡魂皆冒,他是实在没想到,抓个盗墓贼而已,能有这么危险。 然而下一刻,他眼中所谓的危险,就荡然无存。 只见那身穿黑衣的盗墓贼,竟径直越过了他,扬长而去。 再然后,杨缺追了来,身影如电,竟在一瞬间爆发出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以至于快到残影。 等李长空再度捕捉到杨缺的身影时,他已经到了那黑衣盗墓贼身前。 随后手中断刀带着无与伦比的气势,狠狠斩出。 这一刀,在李长空等人看来极慢。 可在贾太岁和张勋眼中,却是快如闪电。 砰! 一瞬之间,胜负已分。 杨缺持刀站在原地,目光深邃,脸色凝重。 那盗墓贼则早已不见了身影。 见状,众人均是松了口气。 唯独张邯皱起眉头,泛起了嘀咕。不知为何,他总觉得那黑衣盗墓贼的背影,很像自家老爹。 可是...堂堂国公,又怎么会来盗墓? 无稽之谈!着实是无稽之谈。 张勋摇了摇头,甩去脑海中过于荒诞的想象。 这时候,李逐峰才姗姗来迟,先是走到李长空面前,左看看右看看,上看看下看看,就差没把衣服脱了看。 好半响之后,才道:“没事吧?”“没事,那人压根就没碰到我。”
“那就好,各位子侄呢?可有什么事?”
“李世伯放心,我等都没什么大碍。”
就连贾太岁也摇了摇头,心中有些疑惑,因为他感觉刚才那一招,对方没有尽全力。 否则,他倒是不至于受伤,可倒飞出去是一定的,肯定不只是击退。 对方是被杨缺打伤了?还是留手了? 好吧,两相对比之下,贾太岁还是更加倾向于前者。 “老杨,情况怎么样?”
杨缺闻言,摇了摇头,道:“没追到,那人轻功尤其了得,我又心系长空他们,倒也没打算去追。”
“不过那人一心逃跑,没有反抗的念头,硬抗了我一刀,应当是受了些伤的。”
李逐峰闻言,点了点头,随后环顾四周,道:“老兄弟们,今日,多谢诸位了。”
“那贼人虽说受了伤,却并不致命,我恐其贼心不死,继续前来。”
“所以还望诸位,多来几天。”
“这几日,我都会在府上摆好酒宴,你我兄弟,一起畅饮即可。”
“说的这是什么话,既然这事儿还没解决,我等自是不会走的。”
“不过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宴席可以不摆,但这酒水可一定得要。”
“好说好说,酒水一定管够!”
就这样,这场声势浩大的抓贼行动,最终竟以失败告终。 不过李逐峰下了血本,拿出了几十坛珍藏多年的好久,把一众帮手都留了下来,准备等对方再次自投罗网。 不过李长空却觉得,对方未必会再来了,尤其是见识到李家墓地如此出色的武装力量后。 不过多防几天,总算是小心些。 随后,李长空便把太子刘裕、和张邯一一送了回去。 至于朱犇和贾太岁,这两个身手不错,不必护送,让他们自己个麻溜地滚就行。 张邯回到家后,是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觉得离谱。 自家老爹怎么会是盗墓贼呢? 可那身穿夜行衣的身影,真的和自家老爹很像,甚至不能说是像,而是一模一样! 这就有点让他犯嘀咕了,这世上难不成还有身形一般无二的两人? 以张邯的性子,心里藏不了东西,思来想去,他决定去找自家老爹问个究竟。 然而,刚走到张勋的房门外,张邯就听到里头传来男人的喘息声。 那频率,那声线,甚至还带点小颤音。 嘶...这是把女人带回家了啊! 张邯有点生气,觉得张勋在外头玩玩也就算了,怎么能带回来? 这...虽说自己娘是走了挺多年,但那间屋子,是你俩一起住的呀! 再不济,你换间屋子做那事儿,也行! 怎么就非得带回到那一间屋子里。 不过,生气的同时,张邯心中的疑惑却是彻底消散。 都这样了,怎么可能还有精力去盗墓! 盗床上的木头板还差不多。 张邯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他觉得有必要给自家老爹物色个好人家,否则,今天还好只是被他发现,要是被下人看到,传出去了。 这定国公府的脸,还往哪搁? 反正他张邯是丢不起这人。 明天跟兄弟们商量商量,看看哪家的姨娘少了丈夫。 屋内,见张邯终于离去后,张勋这才停止那夸张的喘息声,逐渐恢复正常、 他脱去夜行衣,只见手臂上,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不由得暗暗点头,赞叹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断刀客,还是名不虚传。”
“这祖坟,怕是不能再迁了。”
张勋叹息一声,抚了抚自己胸口。 说实话,他也吓得够呛。 虽说武道了得,但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尤其是一开始,在意识到自己被发现之后,差点没给他吓出个好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