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唯一的妹妹啊!你可不能这么对我,你会成孤家寡人的。”
“什么叫第二个还唯一的妹妹?我管什么孤家寡人,今天,你死定了,莫莲依。”
仍她怎么闪躲,对于我来说,她始终只是个孩子,抓住她,我还不是手到擒来?我亦步亦趋的跟着她,而她却死命的却跑着,等着她跑累了,瘫坐在地上。我才慢悠悠的跟过去,“跑不动了。”
“莫清欢,你到底想怎样?你直说!本姑娘不怕你。”
地上的小女孩见已经不可能再逃脱,干脆耍起横来。“哟,几天不见还长脾气了,不过,你觉得有用嘛。”
我调侃道,莲依虽与我不过是同族姐妹,可是她的脾气秉性却越来越像我了,不知道,这是好还是坏……我拎起她,转身就往屋内走去,“莫清欢,你不能这么多你的恩人啊。”
“恩人。”
我觉得好笑。“可不是嘛。”
她一边挣扎着,一边断断续续喘着粗气道:“当日,若不是我,你早就杀了你的情郎了。”
“小妮子,年纪轻轻,懂得到不少,还知道情郎了,你不说还好,你这一说,我觉得哦更有收拾你的必要了。”
可在我碰到她的身子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了异样。“莲依,你身上的毒全解了。”
“是啊,高兴吗?姐姐。”
我放下了她,看着她期待的样子,在以前,我确实应该开心的,可现在,我实在笑不出来。在这里,能做到这样的,除了他,还能有谁有这般本事?他究竟想要做什么?若是以师兄的立场,何故伤我的至亲之人,若是帝王的身份,又何须如此费力的去救一个不相干的人。“姐姐。”
见我想的出神,莲依试着轻声唤了一声,却没有得到对我的回应,“莫……清……欢。”
加大了音量在我耳边吼道。“啊。”
我回过神来,有些不知所以然,思绪还在方才那里飘荡,只得呆呆的应了一声。“我说你到底有没有好好听我说话。”
小女孩觉得她已经完全被眼前的人给华丽的忽视了,有些不满,嘟着嘴,愤愤地说道。“哦,你刚刚说什么。”
我假装没体会到莲依的愤怒,十分自然的问道。“你。”
莲依小小的手指指着我,气得嘴里半晌冒不出一个字。“你怎么可以这么关心自家妹妹的死活?你……气死我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说了,小孩子,气气更健康。”
在我语出的刹那,我好想听见了某人心脏破碎的声音,“哼!更我斗,你还早着呢,姜还是老的辣。”
这时我发自内心的呼唤。“算了,我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你计较了。”
很快,莲依又恢复了平静,悠悠道:“人老了,某些功能开始退化,作为年轻的我,应该理解理解,我不介意再重复一遍。”
这次轮到我抓狂了,难道说是传说中的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的前奏么?“什么叫人老了,姐还年轻着呢。”
我万分不爽,但嘴上却笑得无比慈祥,“那就有劳妹妹在重复一遍吧。”
“可是我现在累了,不想再说话了,费神着呢。”
死丫头!还得了颜色开染房了?“那姐姐就背着妹妹回去休息吧,妹妹可以在姐姐背上慢……慢说。”
我特意加重了慢慢二字。“这我懂。”
“你懂个……”当然,这句话只适合在心里默念。“那日,我们在经历了那场混乱之后,大家都昏了过去,待我醒来之时,我已经躺在了蜀蝶殿,也就是赫连钰那个女人住的地方。”
“你怎么能这么没礼貌。”
“还想不想听了。”
“想。”
“那就别打岔!赫连钰将我带到了一个地方,那个地方可漂亮了,漫无边际的花海让我仿佛以为自己已经一命呜呼去了上帝那里,那个地方长时间弥漫着一层烟雾,让人看不清方向,但那些花却是显得格外的清晰,仿佛一点都不收其影响,也像是……”“像是什么。”
“哦。”
莲依猛拍了一下我背部,让我产生了一种想要奔腾的感觉,“你轻点!我是你姐,不是马。”
“你还知道自己是我姐。”
“少贫嘴了,快说说,想到了什么。”
“那种情景就像是……那些雾有意的在避开那些花。”
“还有这种事。”
“嗯。我又好几次想要闯进去一探究竟,但每次都是刚刚一踏进去,就迷失了方向感,但不是那种自然的看不清方向,而是感觉所有的感官都被遮了起来,连听觉都消失了,只能下意思的在里面胡乱的转啊转。”
“那你是怎么出来的呢。”
已经迷失了方向感的人,怎么还可能找到来时的路。“碰到了什么东西,就被侍女请出来了呗。”
“这就是你要给我说的重要消息?失败。”
“当然不是,后来,这样的次数多了,侍女们见我总不死心,就悄悄地告诉我说,原来那里并不是常年大雾,在每月十三日,接近月圆之时,月光不会过于强烈,但也不会过于阴凉,恰到好处破开那层神秘的面纱,彼时,花海中的景象便会显露出来。不过,若是到了那日,人为的禁闭大门胡再次重启,除了教主之外,没人可以进去。于是,我便去找了赫连钰,叫她带我进去。”
“什么?你这般直截了当,不怕惹祸上身吗。”
这个妹妹的处事风格怎么比我还邪!“当然要直接了当啊,人家都说了,没有赫连钰,是进不去的,如果我单独进去,说不定里面有什么危险或者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我不是死定了?所以,我要进入那里,找赫连钰,是唯一的方法。”
“那你进去看到了什么。”
“一座桥。”
“桥。”
“对,一座通向死亡之路的桥。”
说道这里,我能明显的感觉到莲依的身体在微微的颤抖,不断的带动着接触到我身上的每一处肌肤,是害怕了吗?她究竟看到了什么?“那是一座用白色暖玉铸成的桥,上面精细地雕琢着各种姿态的花,但那些花似乎有了生命,都是一各种角度向着天空,似乎在拥抱着或是在乞求着什么,看得人心也跟着颤抖,好像灵魂被吸进了花中一般,跟着一起不安的悸动着,好像随时都会脱离身体。”
那是魂咒!居然会是魂咒!早就听师傅说过,在江湖上有一种早已失传了的魔法,它源自楼兰,当年楼兰西南通且末、精绝、拘弥,北通车师,西北通焉耆,东当白龙堆,通敦煌,扼丝绸之路的要冲。北方诸国都会到此处进行交易,这样的缘由,久而久之也就造就了楼兰这一小国的璀璨繁华。弱肉强食的世界怎会允许这样不合常理的事情发生,楼兰地域狭小,当地人口也十分稀少,大多都是外来经商的商贾,怎么配得上拥有这样一笔与之身份并不相符的财富?这让当时的大国无一不是夜不能寐,均想占为己有。楼兰的悲剧在约公元前三世纪开始,被大月氏攻占,成为其边境小国,年年进贡。至公元前176年,匈奴大败大月氏,将楼兰据为己有,作为谋夺大汉王朝的窃情之所,后又归附于汉。楼兰的命运就这样被旁人主宰了数百年,每一个楼兰人的心中无一不是藏满了深深地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