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子就给你喝点热茶!”
王宇说着,露出一个便宜的笑容,手上就有了动作。 话说他也是顶风呲三丈的大好年纪,无论是储存量还是力道,都不是一般的足,瞬间就将渡边呲成了落汤鸡。 可以看到,渡边脸上的肌肉不由自主地抽搐着,但就是依旧装作昏死的模样,一动不动,当真是应了那句话。 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足足呲了一分多钟,王宇猛然打了个哆嗦,意犹未尽地看着装死的渡边,眉头轻皱,旋即叹了一口气。 “唉,好几天没睡好,有点上火了,黄不拉几的!”
闻言,渡边头上青筋爆跳,但本着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原则,依旧咬牙装死。 “真踏马能忍!”
王宇暗自骂了一句。 “起来起来,该我了!”
张大彪走上前来,与王宇同样的姿势,同样的动作,准备给渡边继续‘洗礼’。 但是挤了半天,也只挤出几滴,便没有了动静。 “不是吧,营长,你这年纪轻轻的大老爷们,不会是坏了吧?”
王宇向前走了一步,探头往张大彪下边看了看,调侃道。 “去你娘的!”
张大彪踢了王宇一脚,而后解释道: “刚才在外边,老子怕关键时刻掉链子,就先撒了一泡,这是实在是没有存货了!”
装死的渡边闻言,稍稍地松了一口气,但接下来的声音让他放下来的心再次提起。 一只在身上寻摸什么的王承柱此刻走上前来,脸色的意地说道: “起开!都起开!看我的!”
说着,他走上前来,左手里边掐着一颗黑溜溜的丸子,约莫核桃大小,右手掐着渡边的嘴巴,就要给后者喂下。 “柱子,你他娘的给他喂什么呢?”
张大彪询问。 “嘿,祖传的秘方,叫什么伸腿瞪眼丸,包治百病!”
王承柱一边邪笑着,一边想要掐开渡边的嘴巴。 但是装死的渡边自然不可能让王承柱得逞,死死地咬住牙关,不肯松口。 “妈的,这家伙牙可真硬!”
王承柱费力地说道。 “包治百病?”
一旁的张大彪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以为王承柱再给渡边喂什么灵丹妙药,继续说道: “正要有什么祖传的好药,咋不给咱自个儿留着?”
王承柱撇了张大彪一眼,脸上的笑意更甚,说道: “张营长,这东西我多得很,你要是想要,待会儿我再给你掏一颗!”
王宇明白了王承柱手里边所谓的‘伸腿瞪眼丸’是什么东西,旋即上前一步。 “来,这‘灵丹妙药’应该这么用!”
说着,王宇双指狠狠地点在渡边胸骨的末端,也就是人体的剑突穴。 这地方,是人胸前最为柔软的位置,上临心脏,下临胃部,一旦遭受忌击打,不用太猛烈,就会出现胸闷、呼吸困难、恶心等反应。 果然,随着王宇双指狠狠地点下,即便被黄汤冲了个落汤鸡也岿然不定、毫无反应的渡边,终于再也坚持不住,嘴巴张的老大,呼出一口气,不停地干呕。 就在这时候,王承柱眼疾手快,手里的‘伸腿瞪眼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扔到了渡边嘴里边。 此刻,渡边刚刚吐出一口气,猛然一吸,却不曾想有人给他嘴里边扔了一颗大号的‘药丸子’,足有核桃大小,当即呼噜一声,那核桃大小的‘药丸子’卡在了喉咙中间! 顿时,渡边双眼翻白,被绑着的双手抓住脖子,脸色憋成了猪肝色。 折腾了好一会,就听到‘咕咚’一声,就好似有人往深井里边,扔了一块大石头,就看到渡边长长舒了一口气,脸色转变过来。 “八嘎牙路,该死的支那军人,你给我吃了什么?”
渡边感受着嘴里边那诡异的味道,神情暴怒。 那味道,苦中带着咸,咸中带着辣,辣里边还有那么一丝丝腥味,夹杂着淡淡的腐败的味道,这让渡边感到暴怒的同时,也有着一丝丝回味无穷。 因为这味道,渡边隐隐有些熟悉,但一时间又想不起,只得细细品味。 瞬间,渡边浑身一震,想了起来,这不就是海鱼在太阳下暴晒的味道吗? 那咸咸的海风席卷着腐败的海鱼,不正是这个味道? 没错了,就是这个味道! 这是大海的味道!是海鱼的味道!是他故乡的味道! 看着愤怒的渡边隐隐有着一丝激动,一丝怅然,所有人蒙住了。 尤其是王承柱和王宇,神情愕然,一副活见鬼的模样,然后反应过来,十分地隔应。 “卧槽,你给他吃了什么了,我看这小子激动地都快哭出来了!”
“还有没有,给我也来一颗!”
张大彪质问王承柱。 闻言,王承柱愣了一下,继而反应过来,神情怪异地说道: “等一下,我给你看看还能不能凑一颗出来!”
说着,王承柱手就伸进怀里,在身上不停地揉搓着。 一会搓一搓胳肢窝,一会扣一扣沟子,一会儿有揪了揪肚脐眼! 屋里寂静无声,针落可闻,所有人惊掉了一地下巴,看的是目瞪口呆。 尤其是渡边,原本还有些激动的脸色慢慢地变黑,继而又变为绿色,最终变成了白色,苍白如纸! “八……八嘎……” 渡边气的一口血气上涌,吐出一口鲜血,而后趴在地上不停地干呕,恨不得将苦胆都吐出来。 片刻后,王承柱掏出手,拿出一颗黑枣大小的丸子,递给张大彪,不好意思地说道: “张营长,不好意思,刚才都给小鬼子撮下去了,你就将就将就吧!”
张大彪眼角微微抽搐着,心想给王承柱一巴掌,却扬起手,最终竖起了一根大拇指。 “柱子,算你狠,今天我才发现,你他娘的还整是个天才!”
王承柱似懂非懂得不好意思挠了挠头。 渡边蜷缩在地上,像是一个大号的虾仁,弓着身子,吐的胆汁都出来了。 王宇看了看吐了一地黄水的渡边,轻笑了一声,蹲下身子问道: “说吧,我们的同志在哪里?山本一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