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月如勾。 皎洁月色洒在青虹城这座破败的城中。 蛇人族已经开始转移了大本营,打算在魔兽山脉,建立一座属于蛇人族自己的城池。 人类的城池虽然繁华,但并不适合蛇人族的生存。 当然,蛇人族的主力部队,依然驻扎在人类生活的那几座大城池的周边城镇。 青虹城中,虽然姐妹两的伤势依旧还很严重,但已经可以下地行走了,美杜莎女王和蝶也已经分开来住了。 这是美杜莎女王说的。 第一,她怕陈墨那混账回来,万一真的色心大起,一同把她们姐妹那个了。 她往哪里哭去。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 “啊,嘶~” 针又扎进美杜莎女王的手指中,美杜莎女王吃痛,轻轻的痛吟了一声。 床榻之上,美杜莎女王半躺着,她身着一件雍容的紫色锦袍,锦袍之下的娇躯,丰满玲珑,犹如那成熟的蜜桃一般。 美杜莎女王的容貌美丽的几乎达到了妖艳级别,可这时,她的一双狭长的淡紫眸子,却是噙着淡淡的痛楚。 她左手拿着一个香囊,香囊上缝制的鸳鸯图案,简直丑的不忍直视,右手拿着穿有红线的针,一针一线的缝制着。 在床榻的旁边,站着一个中年妇女打扮的蛇女,若是蝶在这的话,定能发现,这蛇女竟然是花蛇儿的三婶。 花蛇儿的三婶见女王陛下又扎到了自己的手,不由的提醒道:“女王陛下,这针线活,心要细,手要稳,急不得,要慢慢来。”
这话,美杜莎女王已经听了不下十遍了,往往都是左耳听了,右耳就忘了。 美杜莎女王说道:“嗯,本王知道了。”
见美杜莎女王又是这个回话,花蛇儿的三婶心中也是叹了口气,这针线话没有什么技巧可言,虽要时间来磨练。 等你心细,手稳了,自然也就不会扎到手了。 但女王陛下显然没有听进去。 果不然,一个小时不到,美杜莎女王又是扎到了手,这次看上去扎的还比较狠,那血直接流了出来,滴落在了那香囊上。 “啊~” 美杜莎女王有些慌了,由于那香囊的颜色是白色的,那血滴在上面那就毁了,于是她用手下意识的抹了一下,结果那血沫毫无疑问的被扩大了。 香囊之上,那斑驳的血迹,还有那根本看不出是鸳鸯的小鸟图案,毫无疑问,这香囊是毁了。 美杜莎女王神情有些低落,这香囊是她这几天的成果,现在就这样毁了。 见女王陛下如此在乎这个香囊,连手指上的伤都不顾,花蛇儿的三婶忍不住的说道:“女王陛下,属下帮你缝补一下吧!”
“还能缝补?”
美杜莎女王一愣,抬眸看向她。 “可以在血迹上绣些花朵之类的图案用来点缀,可以遮掩掉。”
“还能这样...” 美杜莎女王像是知晓了弥补的方法,于是道:“不用了,本王自己来,天色也不晚了,你下去休息吧。”
花蛇儿想再说些什么,但这几天的相处,也知道女王陛下是什么性格,心中叹了口后,便是恭声说道:“属下告退。”
美杜莎女王点了点头,不过就在花蛇儿的三婶要离开的时候,美杜莎女王说道:“这件事,只有你和本王知道,本王不想让第三个人知道。”
“属下明白。”
... 陈墨的存在在蛇人族就是个特例。 所有蛇人都知道陈墨和女王陛下还有殿下的关系不一般,但谁敢当面去提。 陈墨是大摇大摆进城的,很快便被巡逻的卫队发现了,不过看清是陈墨后,也没有管,就点头示意了一下,便是继续巡逻了起来。 城主府大多房间的灯都灭了,只有美杜莎女王的房间还亮着灯火。 陈墨见状,让周边巡逻的月奴等人不要惊扰了美杜莎女王,便是轻手轻脚的朝着房间走去。 行走的途上,陈墨闻了闻衣袍,见袍子上关于雅妃的香味,在来的途中已经被风给吹散了,才敲了敲了美杜莎女王的房门。 咚咚—— 不过刚敲,陈墨就愣了,我跟美杜莎女王这么客气干嘛,这从纳兰府学来的“毛病”,于是直接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关上房门,陈墨抬眼便看见一盏烛灯放在床榻旁的案头上。 陈墨走近。 软榻之上,身着紫色锦袍的美杜莎女王似是看到陈墨后,吓了一大跳,手上的针又扎了下狠的,把左手手指扎的血珠渗透而出。 而她则慌乱的把手中的东西收进纳戒之中,瞪大眼睛的看着陈墨,清冷的道:“你怎么回来了?”
陈墨打量了美杜莎女王一眼。 如墨长发披散在香肩上,妖艳的脸颊上带着几分红晕和惊慌,似出水芙蓉般明艳动人,惊慌中带着高冷。 已是习惯了美杜莎女王这般态度的陈墨笑着走了过去:“女王宝贝,怎么了?不欢迎我?”
美杜莎女王的脸上的惊慌开始消散,淡冷的眸子中浮现出煞气,冷冷道:“你还知道回来?你怎么不死在那狐狸精的床上...” 听着美杜莎女王那毒舌的口气,陈墨的目光停留在她左手的冒血的手指上,直接在床边坐了下来,然后抓起其受伤的手指,在对方惊愕的目光中,便是含进了嘴里。 “你...你想死啊!”
美杜莎女王那冰冷的脸上,顿时臊的发烫。 吸吮掉流出的鲜血,见没有再冒出后,陈墨放开了她,根本没有将美杜莎女王说的话放在眼里,脱去身上的外袍和鞋子便是上了床。 然后掀起被褥便是躺了进去。 美杜莎女王连忙往里侧缩,却是被陈墨抬手抱过来,放在了怀中,摸着被褥中,那锦袍下包裹着的大腿,道: “女王宝贝,你刚才再藏什么?蝶宝贝呢?”
美杜莎女王脸上再次涌上了惊慌,似是要敷衍过这个问题,也是表示反抗:“还不快放开本王,你好大的胆子。”
“女王宝贝,你最不乖了。”
一手抓起美杜莎女王的左手,陈墨嘴角勾起一抹戏谑: “女王宝贝,你这手指上,怎么那么多针扎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