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沫几人最开始在后方帮厨,完美错开了与士兵们有交集的时间。 昨天因为聂缑笙的因素,被拎出去特训,又一次与男兵们失之交臂。 故他们的到来,并没有引起多大的轰动,只有少数几个消息特别灵通的,知道基地来了个小姑娘。 今天,五人彻底的放飞了,闲来无事就在基地上面溜达。 训练场上摸爬滚打、浑汗如雨的身影,展示着兵者的强悍,气息铁血而刚毅。 这时候,一个男兵猛然抬头,视线里撞进了一抹身影,从此惊为天人,再也无心训练。 “女学生!”
“是雌性!”
“长得不错!”
…… 他一声吼叫差点没让整个排跟着暴动。 原本基地里的女兵就很少,兵哥们每天忙于完成各项训练和任务,连雌性生物都很少见到,更别说年轻的女性了。 哪怕是一朵行走的霸王花,那也是完全不同的荷尔蒙品种,足以让所有人兴奋。 就从那个中午开始,不断有鼻青脸肿的士兵,以各种奇葩的理由过来探视。 刘跃般幽怨的倚在门口,看着不断往隔壁送零食的身影,嫉妒的差点变态。 “我头一次对我的审美产生了怀疑。”
“狗尾巴草也有春天啊……”林凡城靠在门的另一侧,也无比惆怅。 “他们为了抢过来打招呼的机会,脸都打肿了。”
莫墨啧啧有声。 霍川搬了个小凳子,脸色也有些阴沉,“我从来不知道,性别歧视是这么的赤裸裸。”
“为什么他们这么喜欢送植物的生值器官……” 云沫也有些吃惊,这简直太热情了。 “喂,你好啊”。 男兵说着话,殷勤的递过来一捧野花,转头才尴尬的发现,桌上已经摆满了瓶子,早就没地方放了。 男兵十分自来熟,“妹子,你多大了?来多久啊?这个基地很大的,咱们在这里好几年了,周围有不少好玩儿的东西,你有兴趣的话,我带你去走走。”
云沫盯着他的脸,友善的笑了笑。 还不等她说句什么,那男兵已经自顾自的说下去了,“妹子,看你样子才大一吧,怎么选了军事系啊……” 林凡城站在一旁竖着耳朵,半响酸溜溜的说,“挖墙脚都挖到咱学校来了吗?虽然云哥条件差了点儿,但就这么当着哥几个的面,能说得过去吗?”
莫墨锤了他一下,“有种你去,让他们走!”
林凡城:…… 那男兵絮絮叨叨说了好长时间,临了拍了下头,“坏了,忘了时间了,妹子,能加个好友吗?以后有什么训练方面的难题,找我啊……” “咚”,一粒疑似花生米的果子丢了过来,正好砸在男兵头上。 “谁特玛……”男兵刚一开口,眼角瞥到一抹标志性的身影。 “副队!”
那士兵猛地站直,行了个军礼。 “你刚刚嘟囔什么?”
聂缑笙眼睛深深的眯了起来。 那士兵浑身汗毛直立,急中生智,“谁他妈妈给送来的牛肉干,可好吃了,我晚些给您送点儿去?”
“嗯,多送点儿”,聂缑笙掏了掏兜,又抓出来一把果子。 “副队,那我先去训练了”。 “去吧”。 士兵走后,聂缑笙站在门口没说话,云沫也低头整理桌面没说话。 “喂,狗剩子来了,我们怎么办?”
刘跃般没敢说话,只跟四个男生用文字聊天。 “英雄救美?”
林凡城说。 “我是狗熊”,莫墨发了个很怂的图片。 还不等他们讨论出个所以然,聂缑笙右手捏起了一个果子,“啵”弹了出去。 果子破空之声极小,但速度和力度都不弱,直奔云沫头顶而来,要是被打中了,肯定得疼一会儿。 聂缑笙已经做好了嗤笑的准备,然而,还不等他的唇角上钩,正低头整理花瓶的云沫,右小臂一抬,两指一夹,那粒花生米就被牢牢夹在了食指和中指间。 “哟……有两下子!”
聂缑笙来了兴趣,“啵……”又扔了一个出去。 云沫抬眸,手腕一抖,那粒花生米顺着来路后发先至,直直的撞碎了聂缑笙的第二枚果子。 她还用上了一丝煞气,花生米碎裂后,竟然还反朝着聂缑笙的方向去了一段距离,才势衰落地。 “有意思!”
聂缑笙两手飞快的动作,接二连三好十几粒全扔了过去。 云沫已经抄起一个宽口瓶,顺手一划一收,“霹雳啪啦”就全收到了瓶底。 “啧啧啧,厉害了”,聂缑笙边鼓掌边往屋里走。 云沫拖在掌心的宽口瓶往右一歪,“哗”的一声,所有的果子扑头盖脸冲着聂缑笙打了过去。 霍川担心云沫吃亏,刚走到门边就见到了这么彪悍的一幕,差点儿被波及到。 “哟,死丫头还挺有性格”。 聂缑笙右手左右一拍,把攻击到身前的果粒全扇到了一边。 “来而不往非礼也”,云沫转身站直,“聂大校可满意?”
“满意,太满意了”,聂缑笙假装啪啪的拍手。 “啊,对了,最近营部的家政机器人坏了,有一批军服没有洗,你们五个下午去收拾一下。”
刚走到门口的刘跃般差点被门槛绊倒,“大校,我们不是放假了吗?”
“放假你就不吃饭了?”
聂缑笙皮笑肉不笑的瞪他。 刘跃般倒退两步,捂着胸口,“吃饭能跟洗衣服相提并论吗?”
“特训or洗衣服,你们挑一个……”聂缑笙说。 “聂大校……”云沫往前走了一步,琢磨着说服他的可能性。 “不,你闭嘴,洗衣服就洗衣服!”
霍川已经迅速上前,捂着云沫的嘴,还往后拖了两步,阻止她继续说话。 谁晓得生理期的狗子是个什么狗脾气,会不会引来更大的反弹。 “瞧,总有明白人”。 聂缑笙笑眯眯的走进屋子,“坐”。 五人:…… 聂缑笙右手搭在椅背上,左手摸着光洁的下巴,额头上的疤已经看不见,只有一点儿红肿,想来是处理过伤口了。 “你都会算什么?”
聂缑笙单刀直入的问。 “可多了,你要问什么?”
云沫很随意的回应,阳光下那双眼睛泠泠的,黑的深不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