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墨瞥了眼刘跃般,忽然来了句,“欸,胖哥好像有两块腹肌了!”
刘跃般:……“艹!锻炼了这么长时间,有两块腹肌了不起吗?”
莫墨道:……至少不再是一块了 刘跃般抓狂:…… 按照导航,终于跑到了卡不卡店门口。 卡夫卡,上流社会最喜欢的地方,来来往往均衣着讲究。 四人在门口站定,瞬间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他们只能把手捂在肚子下方,背转过身,感受着探究的目光。 聂缑笙也没想让他们太引人注目,拎着衣服走了出来,递给他们。 四人热泪盈眶,手忙脚乱的穿上。 聂缑笙在边上一本正经:“你们忙着救人,衣服全湿了,我让店里给洗了,刚晒干。”
四人:……还得谢谢你是吗?论演技,尼玛谁也比不上狗子! 矮灿星的夜晚混合着虫鸣声,对军人来说,有难得的安逸。 聂缑笙扔下外套,开启屏蔽装置,打开加密频道。 连羿的面孔出现在屏幕中,带着一丝苍白一丝潮红。 “受伤了?”
聂缑笙皱了下眉头。 对面青年闷哼一声,利落的打好绷带:“没事。”
“没事?”
聂缑笙眼眸沉了下去。 作为军人,受伤已经是家常便饭。但就他所见,这次的伤势就不是“没事”两个字这么简单。 那狰狞的伤口,外翻的皮肉上还带着热兵器造成的焦黑,这恐怕还是初步治疗后的结果了。 想来,强行改变两枚天堂火的轨迹,付出的代价不小。 换了其他人,恐怕早就没命了。 聂缑笙嘴角扯着冷笑,“安全局那帮孙子呢?”
“杀了”。 连羿还是简短的两个字,眸光中有一丝冷意。 早就知道有内鬼,简直吃里扒外。 “下一步怎么打算?”
聂缑笙问。 “原计划行事,我三天后过去,资料已经转你了”,连羿说。 聂缑笙说:“稳着点儿,老婆都还没有,人生还不完整,别太早挂了” 连羿:…… 加密频道不适合说太多,两人很快就挂断了。 隔天一大早,刘跃般在门口收到了机器人送来的信封。 淡蓝色的信封,上面绘着精美的花纹,隐隐还有股淡淡的香气。 这么漂亮,什么东西? 他签收,谨慎的打开看,里面是张邀请函。 深红色的底,描着金边,正中央还有朵金色的花朵,隐隐散发着香气。 星际这个时代,科技高度发达,人与人之间的通讯,多数是通过智脑通讯传达的,慎重一点的是电子邮件。 像这种古老的纸质邀请函,其实很少见到,只有一些非常讲究的家族,喜欢以此来展示自己的财力,以及表达隆重之意。 邀请函上用银色的笔写着: 亲爱的墨云、伍阳……同学: 感谢你们昨日对凯茨图的帮助,请允许我邀请诸位来寒舍做客……我携家人期待诸位的光临。 落款:阿布舍 凯茨图?阿布舍? 昨天那个有水灾的孔雀男? 倒是小看了他,这人浪荡的外表下面,还算知恩图报啊。 刘跃般捏着邀请函去敲其他人的门。 “喂!都快出来!”
五分钟后众人汇聚一堂。 聂缑笙也刚从外面回来,身上带着一丝清晨的凉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去的。 云沫问:“怎么了?”
刘跃般把手里的邀请函递过去,“凯茨图家里邀请我们去做客。”
“哦?”
众人看着邀请函,嘴角慢慢浮现出了笑意。 云沫挑了下眉,看向聂缑笙,“聂大校,你瞧,无论什么事情,都可能另有机缘。”
聂缑笙白了她一眼说:“连羿快到了,这个邀请函,来的倒是刚刚好。”
“连教官?”
林凡城诧异,“他不是在德尔塔星吗?”
聂缑笙坐了下来,没有绕弯子:“嗯,扫了德尔塔星56区,得到一个情报—乌萨·阿瓦丹与矮灿星的豪门有联络……” “卧槽!”
刘跃般惊讶,“星盗都这么牛了吗?”
居然还和豪门联络?正常不是应该打劫他们的? 聂缑笙抬手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永远别小瞧你的对手,也永远不要用想当然来想事情。”
只要有利益,就有灰色地带存在。 他咂咂嘴说,“据目前的情报看,有不下三波人在找他……” “三波人?”
云沫诧异的抬头。 聂缑笙摸着下巴思索了下:“第一波,是首枚天堂火涉及的幕后黑手。”
五人都很聪明,一点就透,刘跃般抬头:“他们闹翻了?”
聂缑笙冷哼:“应该是。”
“第二波是我们,第三波是谁?”
云沫接着问。 聂缑笙摇了摇头,“第三波……暂时还不知道。”
云沫的手指在桌面上敲击,事情有点不对劲。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螳螂放了第一枚天堂火,没达到效果。所以被黄雀截胡,放了昨天的两枚。 看似过程不同,但却都为了搅混水。 得到这个结论,是因为螳螂不敢动阿尔法人,而黄雀目标明确,就是冲着他们去的。 但终极目的是什么?云沫边想边问了出来。 聂缑笙哼笑:“现在还不清楚,但无论如何,乌萨·阿瓦丹这个人都是破局的关键,谁先找到他,谁就抢占了先机。”
“明白了!”
众人瞬间找到了方向。 聂缑笙满意地点点头。 他随手拿起被丢在桌上的邀请函,手指在阿布舍的名字上划过,“这个人碰巧是个豪门。”
他拍拍云沫的肩膀,“阿布舍交给你了。借着这次的邀请,去跟他聊聊,打好交道,看看能不能找到些线索。”
云沫听得直咧嘴,虽然就去聊聊天儿,但这天儿,也不是谁都能聊好的,她打算先诉诉苦。 “聂教授,您这期望值是不是有点儿高?”
“哦?”
聂缑笙挑眉。 云沫掰着手指头说:“论年龄,他六十多了啊,我多大?今年十七岁。我与他的代沟,足以媲美中央星最深的海沟了吧?”
“论社会经验,他身居高位见多识广,且此人能在商场和政治上成功,防备心肯定十足。你觉得我与他能通过什么共同话题打开局面?”
聂缑笙只抛出一句话:“我相信你。”
云沫:…“不是,我能问问,是什么给了你信心?”
不等云沫说下去,聂缑笙别有深意的笑了,“这个不用担心。”
“欸?”
众人闻言诧异,难道还有备选方案? 聂缑笙咧嘴一笑,“忽悠是个难得的天赋,相信你自己!”
云沫:……艹!这谜一般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