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沫喊了一声停,刘跃般顿了一下,范健的心脏也跟着收缩,原来他们还知道怕,那就还有希望。 云沫接下来的一句话,彻底碾碎了他的希望:“你先等会儿,杀孽容易招惹因果,我先做个法事。”
刘跃般:……差点没绷住。 云沫嘀嘀咕咕念叨了好几句,最后说:“动手吧。”
“不,等等!”
乌雷斯已经从这几次三番中,感受到他们是真的敢杀人,终于撑不住了。 “你知道我是谁吗?”
乌雷斯狠狠瞪着云沫,嘶吼着。 云沫“哼”了一声,“你是天皇老子,也跟我没关系。”
“动手!”
她对刘跃般说。 “放了我,我告诉你个秘密”,乌雷斯慌乱的喊叫,眼珠子还在咕噜噜乱转。 作为一个在基地这么多年的老兵,大小也经历过不少战事,他虽然慌乱,但抓紧一切翻盘的机会也是本能。 云沫冲刘跃般一使眼色。 “扑”,“扑”两枪入肉的声音。 “呜!”
“妈的”,两声痛呼传来,空气中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两人的大腿瞬间出现一个血洞。 “说吧,别耍花招”,云沫抬起范健的手,在枪口上吹了一口气。 “你敢动我”,乌雷斯又痛又怒。 云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敢”这个词,应该送给你。一个私生子而已,我有什么不敢?”
乌雷斯瞳孔猛的收缩,他使劲的扭头想要去看云沫的脸,脖子发出诡异的“咔咔”声。 云沫慢调斯理的又举起了枪:“你父亲位高权重,很可惜啊,太多情,就算他再也生不了了,你觉得凭你母亲,就能结婚?”
“你!”
乌雷斯鼻息喷出粗气,云沫的话像是压断了他最后的稻草。 他本该姓马克,马克磔宇——帝国现在的四大上将之一,是他父亲。然而他却没有一个可以见光的身份。 “不如我们说说你知道的秘密,如何?”
“你放了我们”,乌雷斯说。 云沫眼皮微微耷拉:“你觉得自己有筹码谈条件?”
“涉及半颗星球的条件,你觉得够不够?”
“哦?你先说说。”
“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说话算话?”
云沫说:“我跟你不一样,我是个讲信用的人。”
乌雷斯豁出去了:“好,反正我要出了事,早晚有人找上你,你吃不了兜着走。”
刘跃般捂着胸口:“啊,我好怕啊,要不还是杀了吧,不然出去乱说话,我们没有好果子吃。”
“别,别动手”,范健已经想了很多,甚至帮他们想好了脱身的万全之策。 云沫示意刘跃般录制证据,相信乌雷斯投鼠忌器,也不敢透露他泄露机密的事情,否则他死的比别人快。 “沃尔夫要出事”,乌雷斯只说了这一句。 云沫蹙眉,“就这?”
乌雷斯说:“我只知道一点点,跟中央星的人有关系,具体什么时候操作,怎么操作,我不知道……” “你呢?还有什么想说的?”
云沫又踢了踢范健,最后逼着两人将从小到大干过的脏事,知道的隐秘全部吐了出来。 刘跃般吹了个口哨:“差不多了,队长该查哨了,走吧云沫。”
云沫和刘跃般把枪丢下,乌雷斯和范健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 走之前,云沫的脚尖移动到两人后背磁场最弱的地方,轻轻的点了点,感觉到碎裂的状态,就若无其事的往旁边走了。 乌雷斯爬起来,忍着腿上的剧痛,很想举枪瞄准,但又怕一击不中,好不容易捡回来的命再丢掉,终于与范健互相扶着,蹒跚走回了一处院落,他们自然不能这么回去,至少要先修复伤口。 “他们不好办”,刘跃般边走边思考着可能的状况,今天确实不能杀人,但两个定时炸弹彻底得罪了,恐怕不是那么好解决的。 云沫很淡定:“没事,最晚明天下午,他们就会生病,应该会消停很长一段时间。”
刘跃般歪头,冲她竖起了一根大拇指:“改天教教我,你那穴位的事情。”
“行”。 “哎,不是回去吗?”
刘跃般又问。 “之前不是说过,带你去看看吓唬你的那个人,在那儿呢”,云沫说着话的时间,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