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很大，装修也很简单，墙上刷了大白漆。
让整个视野无比空旷，这么大的房间，摆放的东西却很少。
只有正中间的一台仪器吸引了乔蕴的目光，她看着熟悉又陌生的东西，眼里有着淡淡的复杂。
厉寒洲看着乔蕴严肃的小脸，疑惑地挑了下眉，“我自己研究的，但还不够完善，造价也高，所以没有上市，这可是全世界唯一一台全息游戏。”
之前厉淼带乔蕴玩《前线救援》的游戏，虽然当时乔蕴表现得很平静。
厉寒洲还是看出来，乔蕴对游戏似乎有几分兴趣，这次才带她来。
既然要玩，自然要玩最好的。
乔蕴转头看着厉寒洲，半响，十分平静道：“你为什么会研究这个？”
“好玩。”
厉寒洲眉眼有着淡淡的笑意。
他在外人面前很少笑，所以大多数人都惧怕他，也只有在乔蕴面前才会放松自己。
见乔蕴感兴趣，他继续说：“以前总会梦到一些关于星际的梦，真实到像自己经历过的一样，干脆就做成游戏了。”
按照这个世界的科技是做不出全息游戏的，但当他想研究的时候，一些理论知识就自然而然的出现在脑海里。
乔蕴神情微动，跃跃欲试地问：“可以玩吗？”
“就是想和你玩，才带你来。”
厉寒洲见乔蕴喜欢，嘴角微微勾起，带着乔蕴来到全息仓。
他给乔蕴戴上装备。
乔蕴乖乖地站着，像只娃娃一样，任由厉寒洲摆布。
厉寒洲见状，嘴角笑意更深了。
等给乔蕴戴好装备，厉寒洲给自己也戴上装备。
机器启动。
乔蕴眼前的画面一转，瀚海宇宙就出现在眼前。
她愣了一下，仔细观察环境。
此时，她正在一架战舰上，周围的一切都真实的过分。
比VR游戏更真实。
乔蕴转动视野，她看到一颗水蓝色的星球，那是天启星，她出生的地方。
“是不是比前线救援更有意思？”
厉寒洲的身影出现在旁边。
乔蕴点头：“嗯，很真实。”
厉寒洲观察着乔蕴的表情，发现她是真的开心，这才觉得自己把人带来这里是正确的决定。
乔蕴太乖了，做事严谨，生活里的色彩很少。
厉寒洲希望乔蕴可以多笑笑，多感受这个世界的精彩。
“Zero。”
厉寒洲开口，一只蹦蹦跶跶的兔子，闪着光出现在面前。
他解释道：“Zero是游戏的核心。”
小兔子一跳一跳地来到乔蕴的面前，嗓音是冷冰冰的电子音，“Zero，欢迎主人。”
乔蕴目光微动，“你好。”
“回答错误，请问答我回来了。”
小兔子萌萌地歪头。
厉寒洲若有所思：“这是又错乱了？”
乔蕴没说什么，顺着小兔子说：“我回来了。”
“欢迎回来，开始模拟战斗模式，3，2，1……”
游戏开启。
面前出现了无数的虫兽，凶残程度比前线救援强了不止一百倍。
乔蕴的手指蠢蠢欲动，眼睛亮闪闪的，“我可以打吗？”
她没等厉寒洲回复，一个光能炮过去，张牙舞爪的虫兽，碎成了渣渣。
厉寒洲：“……”
厉寒洲想起来还没跟乔蕴解释怎么玩，就见乔蕴已经十分熟练的收获了一堆虫头。
厉寒洲：“……”总觉得这一刻的小朋友好凶残。
看着乔蕴像只小凶兽一样，大杀四方。
厉寒洲总有一种，下一秒乔蕴就会转头砍他一刀的错觉。
他认真的怀疑了一下人生。
小朋友到底是怎么长的？怎么什么都会？
脑袋聪明。
做饭好吃。
游戏厉害。
杀虫都不怕。
乔蕴玩得很尽兴，比起现在的游戏，全息游戏是最有体感的，不过她没敢玩太久，沉迷游戏不好的。
退出游戏前，乔蕴摸了摸Zero，“我要走了。”
小兔子长长的耳朵垂了下来，“Zero会乖乖等主人回来。”
厉寒洲啧了一声：“到底谁才是你的主人。”
乔蕴有些不舍地又摸了摸Zero的兔脑袋，这才退出游戏。
“我以后还能玩吗？”
乔蕴解下装备后，才问厉寒洲。
“可以，不然送给你。”
厉寒洲决定道。
“不用。”
乔蕴拒绝了，“不想要，不是我做出来的，能让我玩就好。”
厉寒洲看着她精致漂亮的脸，好一会，才艰难地移开视线，“我把权限给你。”
“不大好。”
这是厉氏的研究基地，她怎么可以随便进来。
厉寒洲退而其次道：“下次我带你来？”
“好。”
乔蕴这下同意了。
…
两人出了研究基地，乔蕴才发现天已经黑了，她拿出手机一看。
六点了。
手机里还有几个未接电话，是陆湛行打来的。
乔蕴回拨了过去，对面是秒接的。
“妹妹，你怎么还不回来，再不回来哥哥都要报警了。”
“马上就回去了，不要担心。”
“那你快点回来，天多黑了，哥哥会担心的。”
陆湛行忧心忡忡，生怕妹妹又被谁绑架了。
“好。”
乔蕴安抚了陆湛行几句，挂掉电话后，对厉寒洲说：“我要回家。”
厉寒洲本来是想带乔蕴在外面吃的，见她坚持要回家，就送她回去了。
期间怕乔蕴会饿，他塞给乔蕴一瓶牛奶。
是厉淼落在车上的。
乔蕴插上吸管，咕噜噜的喝着，喝完后还打了个奶嗝。
看得厉寒洲好笑不已。
开了几个小时，才回到陆家。
在乔蕴要进去前，厉寒洲突然开口问她：“问你个问题，你以前不收我做学生，真是因为我很笨？”
乔蕴眨眨眼，实话实说：“我没什么好教你的。”
厉寒洲微讶：“是吗？”
乔蕴说：“你比我清楚。”
“行，这个理由，我接受。”
厉寒洲笑了，忍不住伸出手，捏了一把乔蕴白嫩嫩的小脸。
乔蕴表情当场一凛，眼神凶巴巴地瞪着厉寒洲。
“你脸上有脏东西。”
厉寒洲装作什么也没做的样子，淡定地收回手，但语气明显有些虚。
乔蕴没说话。
“爷，回去了。”
厉寒洲想到乔蕴砍虫兽的画面，淡定地开车走了。
乔蕴若有所思地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男人手指上冰冷的温度犹在。
她想了想，决定收回刚才承认厉寒洲不笨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