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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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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燕霸天居在山东,所以周剑南和穆小茜就先去动身去找剑鬼。剑鬼所用的是鬼哭软剑,薄如蝉翼,削铁如泥,杀人疼痛入骨,便如鬼哭狼嚎一般。且其自创了一套鬼哭剑法,专出其不意,神现鬼灵的,也恰好符合其性格。剑鬼是吃喝嫖赌坑蒙拐骗样样精通之鬼,但最看重的却是剑,尤此而称。初学剑时曾因为和人比剑所输,自断一指,以警惰错,后发奋自强,挫败了那胜他的人,且饶了性命。人道有此辱,何不将其去而快之?燕霸天说,“我是为剑之尊严而自段其指,与他无干。又因他才怒而习剑,实是我能有今日之成的夙因。”

江湖延而传之,燕霸天声名鹊起。这剑鬼虽行踪诡秘,但彩明楼几乎每月都光顾一次。周剑南知道穆小茜女儿之身不方便去那,可是她担心剑鬼会威胁到剑南,所以竟要求女扮男装一同潜入。剑南拗不过她,只好同意。“真不知道这剑鬼是怎么个惫懒无耻之徒,竟然来这种地方。”

穆小茜愤愤不平。“江湖人等杂模杂样的人多了去了,有时候不见不识就好了。”

“这位公子一看就器宇轩昂,富贵之相,从这精致的宝剑上可以看出,这公子还是个侠客呢。姑娘们还不来好生招待着。”

原来是彩明楼的老鸨亲自来迎客。说罢果然有几个艳俗女子,昵上前来。莫小茜剑眉怒竖,拔出流星刀就说道:“你们别过来!”

那老婆子立刻就换了一副腔脸,“来我们彩明楼,怎么还带了家伙,不是来找姑娘么,姑娘们都有了,何必凶巴巴的?”

“哈哈,这位小公子肯定是未通风月之欢,待我燕霸天,给他示作一下,就知道该怎么样了。”

只见一个猥琐堆笑的中年男子,在二楼的横杆上躺着。飞足一点,便轻轻落下。“这位想必就是剑神周剑南了吧!”

“你如何得知?”

莫小茜问道。“江湖之中不怕我剑鬼的,没有几个人,带剑的人在听了我的名字后还泰然自若,没有几个有这样的气魄。凡是剑客,眼中必有杀气,杀气这么重,而外表却冷若冰水的只有一个周剑南罢了。”

“我就全当成老前辈对我的褒奖了。只是前辈有一点并非无误。我剑中未必有杀气。我周剑南生平只杀该杀之人。”

“我早就听说你小子剑术出神入化,早就想和你比比了,看看神鬼相撞,哪个更强?”

“既然燕前辈已知我来意,就请出招吧!”

“这里这么多如花似玉的可可可儿,咂了人家场子多不好!”

“没有人能和我周剑南讲条件。”

说罢一招马踏飞雪,以鸳鸯剑之剑气,奔腾似烈马,直攻荡开剑招的燕霸天。燕霸天使出鬼哭软剑,欲以绵密招式和兵刃之利才缠夹鸳鸯剑。周剑南久习柔剑,对此等意图如何不知?只见他走起剑势换作柔剑术,故意以柔制柔来试探其武功深浅。鬼哭剑剑势所曲到处,周剑南已经先到,所以剑鬼便心里发慌了。剑鬼用“天雨粟,夜鬼哭”,想出奇制胜,剑南就以“焚书坑儒”应之。剑鬼又用绝技“鬼捣三江”,周剑南就对之“大禹治水”。拼了九十多招,剑鬼占不到任何先机。周剑南套了许多招数,但觉都与黑衣人所使大相径庭。所以就心定气闲,以柔剑术之以牙还牙之巧将剑鬼之招分别打回。鬼哭剑一招“千里无鸡鸣”,柔剑术就一招“路有冻死骨”,剑鬼又以无常追魂剑法击打,剑南用柔剑术皆一一破了。且使的招式和剑鬼的极为相似,但招数和心法俱高一筹。那剑鬼不知柔剑术如照万花之水,映千物之镜,基本可以根据已有招式和衍生的变化招式,模仿任何剑术且尤以其高超本质而过之。如水赋形,先利于不败之地,而渐取胜,并非缓速所决。剑鬼行走江湖多年,自以为剑品之奇,世人无出其右。哪想一盛名之青年真有鬼神莫测之才。登时明白久斗非益,于是多从躲避,甚至几次欲以青楼内女子为挡箭牌,剑南心中愠怒,奋力集纳意志应敌。莫小茜看不下去了,便朝着燕霸天大吼大喊以乱其心志:“真是卑鄙无耻的下流剑鬼,平时眠花宿柳,关键时刻不管这些女人死活了,真是剑中之鬼,心地下贱之鬼,我看叫贱鬼罢了,生得只是贱骨头!算什么男人!”

剑鬼听了这些羞辱之话丝毫不放心上,但招式已呈败迹。他于是计算已定决不能败于人前。于是就大声说道:“想不到一代剑神在这里动手,对女人也不留情。有本事只冲我一个人来,咱们去外边一个宽敞的地方再比划一下!”

陈剑南知胜局已定于是答应了,跟着他飞到了竹林,紧接着小茜就到了。“陈少侠,先切莫动手!我剑鬼行走江湖与你井水不犯河水,不知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也许是误会而已。先说清楚了吧!”

“我这次来山东其实只是想和剑鬼前辈切磋一下,并非有什么宿仇陈怨!剑鬼前辈的招数我领教过了,基本也摸清了,所以也不便打扰了。”

说着就要和小茜离开。谁知剑鬼一把拦住,说道:“你剑法了得我自是钦佩,若是再动手来,我必不能胜你!只是江湖人都知道,我剑鬼人虽非方正,但好战爱剑成痴!我几十年没碰到像你这样的对手了,就算今天战死我也是痛快!”

剑南见如此,便心想这也是一个为剑而痴的人了,便言道:“其实在下此次前来比武是小,来套前辈武功虚实是真。只因我一个月前遇到一黑衣人与我比武之中使出奇特剑招,所以便以为是你了。才想到比武来甄别。如果多有得罪,还请见谅海涵!”

“这就奇了,那人定也是高手,我虽武功不及你,但见识也算广,你可以演示一下那人招数,说不定我便也知道的。”

周剑南听如是说,便将招式演示了一遍,还没有用完,只听剑鬼说了声“罢!我知道了,这是剑圣的专用刺人首的招数,“四两千斤首一击”。此人招数确实怪妙之极,我只看出了这一招,也算我提供了线索,你没有白找我来。”

“多谢前辈指引!”

“周哥哥谢这个老家伙干啥,既然已经知道了黑衣人身份,咱们就动身去找剑圣吧!”

剑鬼什么都没有说,望了两人的离去的背影,才说道:“想当年你哥哥我是何等风流,说我老?哈哈,剑圣啊!剑圣,你可算找到对手了!”

说罢一笑自往彩明楼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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