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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因为托楚青鱼的福白赚了十三万,还是因为知道楚青鱼不好惹,总是婊里婊气的白星辰在当天晚上回帐篷休息的时候老老实实,什么妖都没做。
顶多就是半夜的时候睡姿太差摊开手脚试图霸占整个帐篷气垫床空间,被楚青鱼一脚踹到了帐篷边上贴着,直到第二天早上楚青鱼醒来的时候,这厮都还老老实实蜷缩在帐篷边边上小声打着呼噜,睡得香甜。 昨天是爬山,露营,烧烤,看星星。今天的行程则是在灵山山顶游玩一番,看看风景,玩玩玻璃栈道这些网红游乐项目,吃过午饭后,就开始分批坐缆车下山了。 大家原本商量好要回学校换一下装备,就再度出发一起去公费周边游,结果在缆车上白星辰就迫不及待明目张胆地到处打电话,呼朋唤友跟人说他们社团要公费旅游,问人家来不来。 包吃包住包玩,这种好事但凡多犹豫两秒都是对钱的侮辱,更何况什么人交什么朋友,白星辰的朋友都跟她差不多,一心一意钓金龟婿,天文社本就是出了名的烧钱社团,现任社长更是有名的土豪。 一时间应者如云。 到了山脚下,刘惜铃得知此事后顿时脸色青了白,白了红,红了黑,很是不好看。 最后和刘惜铃交好的两个社员主动提议:“昨天爬山累死了,要不然这次周边游我就不去了?”“是啊是啊,我也不去了,周边能玩的地方我大一的时候就去过了,没意思。”
众人里,有的看不惯白星辰占大家便宜的做法,有对刘惜铃心生同情的,也有觉得麻烦,预感着那么多人混杂在一起肯定没什么旅游体验感的,于是最后这趟公费周边游就取消了。 剩下的四万当场再次瓜分。 或许是存了气一气白星辰的意思,刘惜铃作主,直接把其中一万分给了楚青鱼,理由也很充分:“不管承不承认,这笔钱本身就是因为楚学妹才有的,我们这么平分已经是占了她很大便宜了。”
谁都没话反驳。 最后分到每个人手里的就三千块不到。 白星辰的脸色很不好看,其他人倒是开开心心的,毕竟这钱跟白捡的也没啥区别了。 分完脏,灵山山脚下大家就作鸟兽散,昭然就挺不满的:“那个白小花真恶心人,好好的团建活动喊那么多人来是几个意思?”
鸿雁合理怀疑:“我看着怕不是就为了逼我们把钱分了吧?”
想到白星辰听到分钱时眼睛亮闪闪的样子,昭然惊讶:“还真有可能!要不然现在钱都分了也没见她通知她那群朋友不要来了。”
白星辰不止对男性不分颜值不分穷富的博爱,还有一点就是很装。别看在社团里没脸没皮,勾搭人家男朋友被人家屡屡怼了回去都从来不脸红,可在她那群塑料姐妹面前却很好面子。 楚青鱼啧啧摇头,实事求是地感慨了一句:“为了碎银几两努力奋斗,挺好的。”
她都快忘了这种为金钱而奋斗的感觉了。
这话就挺装逼的。 鸿雁和昭然还不知道楚青鱼上过综艺,还在F国有个大牧场,只知道她平时也和她们一样爱逛夜市爱穿地摊,攀比从来都是比谁花最少的钱买到最物美价廉的货。 倒是早就知道楚青鱼很爱装逼了。 这会儿两人一左一右勾着楚青鱼脖子,三人嘻嘻哈哈闹腾一番,一边商量着要不然她们仨一块儿去周边游。 刚说完话呢,一转头就正对上真·冤大头·耳钉男一脸幽怨地站在她们背后不远处盯着她们。 鸿雁&昭然:“......” 呃,就挺抓马的。 昨晚上想认识一下这个坑掉他所有私房钱的女生,被科普了一个矿泉水瓶五毛钱,不管怎么说,邓轩现在对楚青鱼产生了一种执念。 也谈不上来是好是坏,目前大抵就是想把人带去见识一下花花世界,然后再一脚将人踹回她原来的世界,让她感受一下世界的参差。 所以尽管现在场面很尴尬,空气很安静,邓轩带着他喧嚣的心情主动上前,“嗨,刚才听说你们要去周边游?正巧我也是才从海市过来的,对首都也不熟,要不咱们一起?”说到这里,邓轩瞥了三人身上印花都没对上边框,一看就是地摊货瑕疵品的体恤衫,微微抬起下巴,颇有点施舍的意味看着楚青鱼说:“别误会,我就是想找几个同龄人一起玩,吃喝玩乐连带购物都算我的,你们陪玩就行。”
鸿雁和昭然对邓轩没什么好印象,别说吃喝玩乐全包了,就算倒给她们钱她们也不乐意啊。还说什么陪玩,把她们当什么人了?! 楚青鱼却没感受到邓轩言语的轻佻,而是若有所思道:“你兜里还有钱?”
确实掏空了小金库的邓轩一噎,超大声地嗤笑道:“一百多万而已,你们是有多穷啊?”
说罢又故意夸张地上下打量楚青鱼,轻飘飘道歉:“噢对不起,我忘了你们都是穷人,毕竟我打小就没跟穷人接触过,一时间还真容易忘了。”
楚青鱼无视了邓轩话里话外的鄙视,扭头对生气的鸿雁和昭然说:“这就是传说中的莞菀类卿吗?忽然有些想念大小姐了。”
贞珍不仅是在她们宿舍,就算是在宿舍楼甚至自己系里都是有名的作精大小姐,才开学不到半学期,贞珍“大小姐”的绰号就响彻系内系外。 已经被邓轩无缘无故跑来炫富兼鄙视弄得有些生气的鸿雁和昭然心情一滞,肚子里酝酿的那股闷气陡然就散了。 因为这一点移情作用,楚青鱼看着邓轩的眼神格外姨母,也不在乎熊孩子的言语挑衅,只是很温和地对他说到:“你知道吗?汉语真的博大精深,每一个新词的出现又多是久经考验的。一组近义词里,不管是傻瓜还是笨蛋,都成了打情骂俏撒娇卖萌的词汇,唯独它们中最年幼的小弟,始终褒贬分明戾气十足极其耐用,你知道那个词是什么吗?”
邓轩不明所以:“什、什么?”
这和他说的话有什么前因后果吗?为什么话题忽然就转到什么汉语博大精深去了?难道他打听来的消息有误?这个叫楚青鱼的女生不是中医系的,而是中文系的?
楚青鱼微微一笑,“傻逼啊。”邓轩呆了呆,而后怒火噌噌:“你骂我?!”
楚青鱼叹气:“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旁听的鸿雁和昭然默默举起双手,左右手齐齐给她比了个“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