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主动要求见朕,不知道所为何事?”
“皇上的心中比任何都清楚朝阳来的目的,这宫中所有的事情怎么可能逃过皇上的眼睛呢?”
朝阳淡淡的道。“哦?”
司徒翰笑望着她,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轻笑道,“可是朕只有一双眼睛和一双耳朵,哪里能世事明了?”
“朝阳今天只是想澄清一件事情,是关于大皇子被刺,有关那个牵连道三皇子玉佩的事情。”
朝阳只好直接将话题挑明。司徒翰神色凝重,微微皱眉,严肃的盯着朝阳,冷冷的问道:“王妃不在宫里好好的养伤,皱眉关心起这件事情来了?”
“朝阳也想置之事外,无奈这件事情却因朝阳而起。”
她心中暗想这司徒翰心中未必就没有对她怀疑过,眼下却故意的不动声色。司徒翰略表惊讶的道:“哦?这件事情怎么会跟王妃有关系呢?”
“一切都是朝阳受伤那天,御医为朝阳医治的时候,朝阳无意间将三皇子的玉佩抓在了手中,等想起来要归还的时候,那玉佩居然不见了,所以这件事情朝阳是脱不了关系的。”
朝阳将事情始末说了出来,至于莫溪儿偷取玉佩的事情她绝口不提,只当是不小心遗失了。司徒翰哈哈大笑,良久面色一沉,肃然道:“说得很好,不过,你觉得朕会相信吗?”
“朝阳只是说出真相,至于信不信,那是皇上你的事情,更何况这件事情牵连的是皇上的两个亲生孩子,朝阳相信皇上你心中自有论断!”
“好一个朝阳,你以为你站出来将事情揽了下来,朕就不会在追究了吗?你就可以保住那些生事的人吗?没有这么简单,这件事情不是你一个人就能揽下来的!”
司徒翰那深邃的眼睛眯成一条缝,那眼神如利剑一般。朝阳从容的道:“朝阳从来没有这么想过,朝阳也不知道这件事情到底有多复杂,我只是将我知道的事情说出来。”
“你以为你说出来就可以置身事外,洗脱你的嫌疑?”
司徒翰冷冷的道。“这是皇上的事情,朝阳相信皇上会明察秋毫的!”
朝阳淡然道。司徒翰睨着她,一阵冷笑,讥讽道:“在你心中真的当朕是皇上吗?你真的心甘情愿的叫朕这一声皇上?朕知道你是迫不得已才将朕的位置捧得这么高!”
“只要皇上能善待前朝的百姓,朝阳是心悦诚服的称呼您为皇上的。”
朝阳一脸诚恳的道。司徒翰狐疑的看着她,冷笑道:“不管你是真心假意,也不论是不是你在背后搞鬼,朕都不在乎,因为这一切都是徒劳的!”
朝阳知道司徒翰所言非虚,也正是因为她看见了这些,才不想叶少琪等人做无谓的事情,导致血流成河!“朝阳知道皇上是明事理的人,所以才是万万不敢在皇上的面前耍花招,只求天下太平!”
朝阳神色平静祥和,但是内心却是说不出的难受,在仇人的面前说出这样的一番话,她心中多少还是有些违心,一心只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司徒翰呵呵一笑,眯起眼睛,道:“天下太平,说的好,如今已经是我大靖的天下了,朕自然会让天下太平,朕知道你的意思,不管你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都好,你总算是能纵观全局,也算是明白人。不过只要有某些人的存在,他就会让天下不太平,如果想要太平,那就只有除掉那些掀起风浪的人。”
朝阳沉默不语,这司徒翰运筹帷幄,尤其是刚刚建立大靖,自然对所有的人所有的事情诸多顾忌,她心中暗想叶少琪姐弟的事情只怕是没有这么简单就化解的。“你以为朕真的就看不出这件事情的端倪吗?以老三处事作风,要是真的要刺杀洪涛,怎么会这么疏忽的留下证据呢?这其中要么就是他们三个之间的斗争,要么就是你们前朝的余党作祟,禁锢老三不过是一个幌子,就是为了引真正的凶手出来,而这时候你是第一个前来的人,我当然相信凶手不是你,但是绝对跟你也脱不了关系,你不过是希望朕将这件事情大事化小,不再追究!”
司徒翰像鹰一样锐利的眼睛盯着朝阳。朝阳深吸一口气,暗叹凭着司徒翰的心机,叶少琪怎么会是对手,她淡淡的道:“也就是说朝阳今天就算不来解释玉佩的事情,皇上也不会怪罪三皇子了?这么说来倒是朝阳多事了!”
司徒翰轻轻起身,手负在身后,笑道:“你是真的担心因为那块玉佩的事情,朕冤枉了三皇子呢?还是故意的说出这件事情,扰乱朕的思路,保住身后的人呢?”
朝阳微微含笑,抬眼笑道:“没想到,朝阳只是说出事情真相也会让皇上诸多猜疑?”
“哈哈……哈哈……”司徒翰望着她大笑了起来,良久才道,“朕似乎小看了你。”
“皇上谬赞了,朝阳只是一介女流,对于皇宫的这些事情,朝阳什么也不知道。”
朝阳微微颔首,淡淡的回道。“一介女流?就算是也绝对是一个不容忽视的女人,朕现在觉得留下你对于我大靖是不是一个祸端?”
司徒翰斜睨着他,一脸严肃。“整个皇宫所有的人的性命不是操纵在皇上的手中的吗?如果皇上要是觉得朝阳威胁到了你,只要皇上的一句话,朝阳定会死无全尸!”
朝阳不卑不亢,从容的站立在哪里,淡淡的望着司徒翰。司徒翰冷哼一声,道:“朕现在还不想取你的性命,你也无须妄自尊大,你还没有那个威胁到朕的能耐,所以朕依然可以将你放在身边。”
自古以来伴君如伴虎,朝阳终于明白了这个道理,跟在帝王的身边瞬息祸福,她的性命依旧是掌握在别人的手里,这诺大的皇宫不过是一个华丽的囚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