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白仁秋对白饶风如此生气地怒吼。白饶风也想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可是他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究竟是怎么走进那名丫鬟的房间的。“爹,我会查清楚的。”
“老爷,我也觉得这件事有点不对劲,平白无故的风儿怎么会做这种事呢?”
见到白仁秋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夫人刘云及时提点道。想想自己的儿子生得风流倜傥,容貌俊秀得不输绝色女子,曾经惹来多少名门闺秀,王孙贵族的千金投怀送报,什么样的美女都被他无情斥退了,又怎么会去强占一个无名丫头的身子呢?“老爷,不妨将那名叫纤尘的丫头叫过来问问。”
白夫人继续说道。无论怎样她都会维护自己的儿子的。“张木,去请纤尘过来。”
“是”张总管领命离去。“姐姐,你该不会怀疑是纤尘对饶风下药主动献身吧?”
二夫人讥讽道。不给刘云说话的机会,二夫人便继续说道:“想那可怜的丫头,才刚刚失去母亲,现下又被人夺去清白,还被怀疑,我真不该带她进白府啊,本以为是帮她,谁想……”“妹妹,还是等纤尘来了再说吧,我们都想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大夫人刘云极力压制住自己的怒意。一路上,纤尘都在想着二夫人让人带给她的话“如果老爷问起,你就说是少爷强行霸占了你,只要你一口否认,然后装出寻死的样子,老爷一定会让少爷娶你的,到时候你可就是白家的大少夫人了,即使不是正房,你的后半辈子也衣食无忧了……”她突然明白二夫人买下自己的目的了,自己只不过是她手中的一颗棋子罢了。虽然是被利用,但是她还是觉得欠二夫人一份人情,所以她会替她瞒下她的计划当做对她安葬母亲的回报,但绝不会顺从她的计划。娘曾经说过:“一个女人最重要的就是贞节,作为一个女人只能将自己的身子献给丈夫,一生都要忠于自己的丈夫……”可自己现在不但失去了作为女人最重要的东西,更可悲的是甚至连夺走自己清白的人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不知不觉已到大厅,纤尘一直都不敢抬头看周围的一切,她知道现在有无数双眼睛正盯着她,等着她的答案。“你就是纤尘?抬起头来让我看看。”
大夫人温和地说道。缓缓抬起头,纤尘直直地看着大夫人,眼中没有害怕,没有惊喜,有的只是一份羞赧。当看到纤尘的容颜时,所有的仆人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以这个丫头的姿色怎么会引起少爷的冲动呢?难道说少爷偏爱黑一点的女子?不过是一个平凡的丫鬟,但是看上去却让人觉得异常舒服,因而刘云的话语变得更加温柔“纤尘你说说,我家风儿是怎样欺负你的,别怕,我会替你做主的。”
白夫人话一出口,纤尘感觉到一道凌厉的目光射向自己,直觉告诉她这道目光的主人应该就是夫人口中的风儿,那个夺走她清白的人,她很想看看他长什么样子,但是她却没有那份勇气。“回夫人,纤尘不知。”
不卑不亢,不带半点矫揉造作。二夫人见纤尘不按自己教的说,顿时气得想甩她两耳光,于是马上接过纤尘的话。“不知道?你的衣服被撕碎了一地怎么会不知道呢?是不是有人威胁你了?”
“妹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大夫人微怒道。“姐姐,妹妹只是关心纤尘,毕竟她是我买回来的丫头,现在她被人欺负了,我心里自然希望能还她个公道。”
二夫人煽情地说道。“纤尘,你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吗?不要怕,要是有什么人敢威胁你你只管说出来,我白仁秋一定替你做主。”
眼见两位夫人之间有了火药味,白仁秋赶紧发话缓解。“回老爷,没有任何人威胁过纤尘,纤尘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纤尘只有有一个请求,请老爷夫人准许我离开,就当纤尘从来不曾来过白家。”
纤尘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呆住了,包括白饶风,他以为这个女人至少会为自己争取点什么,没想到她竟丢出一句当她从未来过。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在这个女人眼里,他没有半点魅力吗?还是说这只是她想要吸引自己的手段?“这……”听了纤尘的话,白仁秋直觉得是自己儿子对不起人家姑娘。“老爷,如果纤尘就这么走了,外面的人不知会怎样非议我们白家呢?虽然她是自愿走的,可外面的人却不会这么想,他们会认为是我们白家赶走她的,这会损坏我们白家的声誉。而且如果这样,那风儿可就无缘第一公子了。”
二夫人分析道。其实她说这番话主要是为了逼白仁秋说出要饶风娶纤尘,她知道依白饶风的性情是断不会同意的,到时候她便有办法让他白饶风声名狼藉了。现下国主正在挑选才貌双绝,文武双全的“第一公子”,被选中者将可以直接参与政事,而且还会享受朝廷俸禄,听说国主还会派个重要任务,而且第一公子只听命于国主。显然白家两位少爷都是符合国主的条件,不过大少爷白饶风的希望更大些了。“老爷,妹妹说的不无道理,我看不如让风儿收了她吧。”
大夫人的话犹如一个炸弹般震惊了所有的人。大夫人觉得纤尘看着极顺眼,怎么说也是自己儿子对不起她,总是要给她一个交代的。听了大夫人的话,白仁秋并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毕竟他对纤尘的感觉还不错。“我不同意。”
异口同声地由两名当事人的口中发出,这一次更是让底下的众人惊讶不已,多少名门闺秀使劲浑身解数都不能达到的目标,这个新来的叫纤尘的丫头竟然如此一口回绝了,这个丫头是疯了?还是脑子有问题?同样白饶风也被纤尘的话震惊了,他开始细细打量这个第一个说不愿意嫁给他的女人。“你不愿意?”
大夫人疑惑地问道,她以为她会很高兴地接受。“老爷,夫人,奴婢身份卑微,配不上少爷,只求老爷夫人开恩让我离开。”
她不愿意,不愿意重复娘的路做处处受人欺凌的小妾,她更不会接受靠身体换来的施舍,她就算终生不嫁也不会做妾。“你已经是白家的人了,不管你愿不愿意,这已经成了事实,白家就有责任对你负责。”
白仁秋的话说的很强硬,没有半点回旋的余地。被人拒绝,他白仁秋心里可不舒服极了。而且他觉得不能因为这个丫头而损坏儿子的名声。这次,白饶风没有再做声,他倒想看看这个叫纤尘的怎样应对。纤尘笑了,却是那般的绝望与凄美。“娘,尘儿不孝,尘儿来陪您了。”
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之时,纤尘便扭头冲向了身后的柱子,作妾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待众人反应过来,只见白饶风迅速地抓住了纤尘飘起的裙带,由于距离太远,他还是慢了一步,虽然减缓了撞击的力道,却终究没能避免血溅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