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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赛台上。
决赛与之前的每一场晋级赛都有着最本质的区别。 十位决赛选手开场就会有一场宛如在角斗场上拼杀一般的混合格斗赛。 该赛制,准许选手用自己擅长的任何格斗术。 只要十位中任何一个人倒下,那么他就会被默认为出局。 在赛制之下。 也隐晦地滋生出一系列肮脏的交易链,那就是中级赛晋级的十位选手一般都会提前私下组队。 先将在中级赛制里大放异彩的“黑马”联起手来对付,将这种威胁程度大的选手联合踩踏下去。 直到赛场上,只剩下三位选手。 再使出全力,各自争夺第一。 这样的赛制已经持续了太多年,一般都是由G国主导,往年决赛都会有6个G国主办方安排的选手。 他们会“隐晦”地联合绞杀其他国家的选手,最终就算冒出一两个刺头,那也是被他们买通故意用来平衡关系的他国选手。 一如去年的姜锐。 要是每一年的国际地下拳击赛的前三都属于G国,那么也容易引起公愤。 是以,G国每次“作弊”把握的分寸也恰到好处。 这赛制肉眼可见的不公平。 但这就是地下拳击赛,没有公平,只看实力。 而这一次。 秦音在中级赛上就用了国际上公认最残忍狠毒的马伽术格斗,对每一个决赛选手来说,她都是最大的威胁。 是以。 这一晚,看似一开始就是10人随机格斗,实际上……连观众们都清楚,秦音绝对会成为其他9个决赛选手针对的对象。 当然,也可能是8个。 据说,华国胜出的拳击手君司钰,是秦音的亲哥哥。 既然是一家人,那么这个亲哥总不会胳膊肘往外拐的吧。 可,即便如此。 两个华国选手要去对付八个他国选手,以及以拳击实力著称的6个G国选手。 要能赢,那还真是天方夜谭。 秦音此刻孤零零地站在赛场的一角。 今晚的角逐,主办方早就拍人打造好了足够宽敞的决赛场地。 观众们可以从四面八方全方位观摩这惊心动魄的一场赛事。 老规矩。 全场观众们即便病殃殃的,那也得来这最重要的一环,在赛前在线买赌。 “老子今晚非得压秦音胜不可,她这小身材看起来一巴掌就能拍死,但却会最狠辣的马伽术,这不妥妥挂王开大,谁与争峰嘛?”“大家冷静点,秦音固然牛逼,但华国魏家那位魏牲也是黑马一头呢。 今年的地下拳击赛,华国总共胜出3位进入决赛的拳手,秦音、君司钰、魏牲,他们总得有人拿个前三才行呢,不然真要在自己的国土上被G国格斗实力吊打…… 全场观众都得面上无光。”
“呵呵,华国才胜出3个选手,可G国光入决赛的就有6个选手之多。 以我对G国贱兮兮本性的了解,恐怕今年这一届的冠军,又得在G国诞生!! G国主办方做事,向来就是这么贱! 我还是规规矩矩买G国的上届拳皇罗森吧,靠谱稳赚~” 不少观众也觉得这人说得有道理。 毕竟国际地下拳击赛持续办了十年有余了,但决赛胜出的冠军毫无疑问都是G国人。 这也让G国无形中树立起自己拳击大国的形象。 这样的固有印象,也让每年越来越多的人自愿买赌自己国家的选手,转而买赌G国夺冠。 G国主办方也进而,在这种时刻。 无形中打压了其他国家的民众自信心。 但这次他却忘了。 这里是华国。 华国人多的是天生反骨,我命由我不由天的富家子弟。 于是,买赌的效果一时间呈现两极分化之势。 “笑死,老子有的是钱,今晚非得压咱华国赢不可,G国他妈的每年都在决赛上搞幺蛾子,这次也该让他看看,在咱们华夏的地盘作妖,那不能够!!”
“音姐牛掰,钰少冲锋,魏牲支棱起来啊,华国不能输,在自己的地盘上,在首都京市更不能有败绩啊!”
“我砸五千万,买秦音夺冠。”
“老子砸一个亿,买音姐燃爆全场,弄死这群G国小贱人!!”
最后一句,是墨亦泽买的。 他好歹在墨家当了那么多年的二世祖,二少爷,这些年存下来个把亿的零花钱是有的。 但这次,他准备压下自己目前的全部流动资金。 给咱嫂子助力扬威!! 钱嘛,纸而已。 能让音姐高兴,那么大哥就高兴,大哥高兴了,个把亿不是分分钟洒给自己? 嗯,他果然是个天生的资本家呢。 赛台上。 君司钰心情有些忐忑地站在秦音不远处的地方,他知道自己的靠近会让秦音感到厌烦。 此刻,居然根本怎么敢靠近。 可他好歹也算熟悉“地下黑拳”流程的,他一边假装理手里秦音曾亲自为他绣制的旧拳击手套,一边暗戳戳移步到了秦音两米开外的地方。 他本想再靠近一些。 可秦音一个冷淡的目光袭来,又让君司钰想起秦肆耀武扬威举起的红色拳击手套。 手套上那一个精心设计缝制的卡通图案,那么熟悉,针脚细密,分明浇筑了好多好多心血。 君司钰只觉这一瞬,他的心又要开始滴血了。 他忍着心口的疼痛,秦音冷淡目光扫过的刹那,好似心口的血肉又被她一点一点翻开,撒盐。 君司钰嗓音嘶哑又低沉,分明快哭出来又收敛住地压抑道: “小音,他们都想针对你,待会儿你退到我的身后,让我保护你好吗?”
“我……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就当我只是想保护……保护同胞而已。”
君司钰眼睛紧盯着秦音,他心底仿佛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仿佛全世界的蛇胆都在他的肚子里翻腾。 他受不了,想把这种苦吐掉,但又硬生生咽了回去,空留他一口苦涩。 曾经倨傲肆意的君家五少爷,意气风发的少年郎,此刻卑微垂眸,只想再得到亲妹妹的一点点垂怜。 愿意自己在他身边保护而已。 他只是想,再次找到自己存在和变好的意义。 小音,还会给自己机会吗? 君司钰眼巴巴地望着秦音,像只害怕被抛弃的小狗。 秦音没有理会他的忏悔。 轻飘飘收回目光,语气幽淡道:“君司钰,你应该已经猜到了吧。”
“我支持你打黑拳,背着所有人悄悄练习拳击格斗术,不是因为你喜欢拳击所以我爱屋及乌为了讨好你,而是因为……小肆喜欢!”
“砰!!”
君司钰只觉脑海中一瞬间空白。 晴天霹雳,不过如此。 如果说之前他只是猜测就已经惊惧到肝肠寸断,那么现在他就是彻彻底底地绝望哀泣。 “不……不……这怎么可能呢?”
“小音一直最爱跟在五哥身后,小音劝五哥学习我有在重新努力学金融,小音只是在生我气,小音是在骗五哥的对不对?”
“小音,你说话啊,你对我的好,怎么会假呢?你骗不了我,你分明有真心把我当过亲人的。”
只是那时候,君司钰错过了。 他私心践踏秦音的所有付出。 享受尽了做她五哥的好处。 却,从来不愿付出一点,哪怕是偶尔回头看看有没有跟啥样他跟狐朋狗友们玩闹的步伐…… 那时候的君司钰,又何尝想过,自己会有这一天?? 秦音认真盯着君司钰的眼,看着他眼角开始泛红,看着那向来坚强的少年,打拳浑身是伤都不吭一声的少年,眸中烁动着泪光。 他哭了。 哭得委屈又绝望。 可秦音依旧没有心软,冷淡启唇:“君司钰,你别再误会下去了。”
“我从未把你当过家人。”
“曾经,今后,都不再会!”
秦音冷冷淡淡的一字一顿道,每一个字都仿佛要对君司钰刮骨抽血。 但秦音必须跨出这一步。 她不需要君司钰的忏悔。 她只需要,各自不再打扰的形同陌路! 君司钰神情恍惚,随后俊朗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自嘲。 一种说不出的酸痛,从他心底翻滚、汹涌到他的喉咙处。 他喉咙里像是堵了什么一样难受刺痛,他停顿了许久,才开口,声音带着一丝苦涩: “没有就没有吧……” “即便如此,你也休想打消我保护你的心思,小音,决赛很危……”险的。 “砰。”
秦音反手一拳,不耐烦地将君司钰掀翻。 既然说不通。 那就打一顿让他死心好了。 就算全世界都怪她冷血,她也再不要君家任何人一丝一毫施舍的亲情了! 前世,她受够了心软的苦。 这辈子,断不会重蹈覆辙。 “啊……姐姐,姐姐这么能决赛还没开始,就打五哥呢?”
君棠月早早就推着君司礼的轮椅,两人来到了观赛区。 这两天,她按照爷爷给的药籍正细致地给君司礼的双腿按摩舒络。 累得她不轻。 好在,她的忍耐也有了点效果。 这两晚,她在君司礼的询问下,拿了曾经在秦音住的小别院佣人房里搜刮来的“未知香薰”。 点上后,二哥便能正常安睡。 并且,也能让她解放双手,不必大半夜还要继续给他按摩了。 而效果也很明显。 二哥今早还兴奋地告诉自己,说他的双腿又重新有了经脉在复苏流转的感觉。 君司礼远远瞥见秦音的动作,眼底的厌恶更浓了几分:“她简直是疯了,连小五都容不得,我还怎么指望她以后会对君家报恩?”
“半途回家的白眼狼,就算真是君家血脉,也到底被外边的野狗养得不伦不类了。”
“……”君棠月眼底闪过淡淡嘲笑:二哥口中的野狗,是指秦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