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职业充满危险,有一种态度异常坚定,有一种性格六亲不认,有一种服务人民至上。 有一句话我们耳熟能详“有困难找警察”,有一个号码永远都不会无人接听,有一种灯光红蓝交替...... 他们头顶国徽,他们默默的守护者一方平安,他们舍小家为大家,他们就是——人民警察。 谨以此书献给所有公安干警。 衡鲁市,城北派出所。 龚正推开门气喘呼呼的跑进去。 咣当! 迎面和陆涛撞在一起。 陆涛城北派出所责任区刑警二中队队长,也是龚正的师傅。 尖尖的下巴,黝黑的皮肤下露着一双炯炯有神的小眼睛。龚正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还以为他是来报案的某个农民工。 “慌慌张张的干什么?”
陆涛没好气的呵斥道。 “师傅刚刚发生了第三起失踪案。”
龚正咽了一口吐沫回答道。 陆涛听完顿时就瞪大了眼睛:“什么?报案人在什么地方?”
语气变得严肃。 “就在接待室。”
“走。”
两个人大步流星的跑向接待室,陆涛进去后一下子就愣住了:“孙阿姨?”
忍不住喊了一句,“是小亮......” 有些坐立不安的孙阿姨听到喊声冲着陆涛就跑过来,一把拽住了他的手:“陆涛陆涛你可要帮帮我啊,小亮从昨天下午出去到现在都没有回来,手机也联系不上,你可得帮帮我啊,真要是把他给弄丢了我也不活啦。”
孙阿姨一边说一边不停的流眼泪。 陆涛示意龚正去拿一包纸巾过来,随后带着孙阿姨去了房间开始做笔录。 “孙阿姨您慢慢说,小亮昨天下午几点钟出的门?”
陆涛一边询问,一边不停的转动着手中的打火机。 “下午三点左右。”
“跟谁出去的?”
“跟着我们村的二柱子,他说带着小亮去看一份什么在家就能做的工作,本来我想跟着去的可偏偏赶上这个时候有事情......都怪我,都怪我,如果当时我要是跟着多好。”
“二柱子回来了吗?”
“没有。”
孙阿姨摇摇头回答道。 陆涛抬头长呼一口气。 对孙阿姨进行详细登记后便交给了其他警察,陆涛集合了所有留在派出所的警员对案情进行研判。 “龚正。”
“到。”
“说一下你所了解到的情况。”
“是,十天前第一名失踪人员年纪二十一岁,患有先天性智力障碍,根据报案人所描述他是跟着自己表哥去城里买东西然后失踪。第二名失踪人员年纪十九岁,同样患有先天性智力障碍,跟父母进城卖菜的时候失踪,今天第三命失踪人员年纪二十岁,患有智力障碍,跟同村人员进城后失去联系。”
“根据三起报案人所描述我认为这三起案子为同一伙人所做,他们的目标全部都是有智力障碍的人。”
“完了?”
陆涛对于他的回答貌似并不太满意,皱着眉头问了一句。 龚正有些肝颤的看着他微微点下头。 陆涛站起来,用手指着黑板上贴着三张照片:“三名失踪人员共同点智力障碍,年纪相仿,全部为男性,并且截止到现在我们也没有收到其他派出所对我们的回馈,这说明什么问题?”
“他们不是走丢。”
龚正立刻做出应答。 “没错,这不是正常的走丢,而是一场有预谋的拐卖。”
“师傅这些人都患有智力障碍,他们被拐卖的话能做什么呢?”
“如果只是单纯的出苦力,卖惨要饭还好一点,可要是遇到器官贩卖组织的话......”这是陆涛最害怕的结果。 此话一出房间内所有人全都倒吸一口凉气,真要是第二种那不是一般的刑事案件了。 “马上继续给我查监控,一帧一帧的看不要放过任何一点蛛丝马迹,龚正你继续扩大调查范围给我绘制出一条详细的从出发点到失踪点线路。”
“是。”
“还有你们去一趟二柱家中了解下情况。”
“明白,师傅。”
命令下达,所有人快速出发。 龚正和自己的师姐驱车前往第一户报案人家中。 “哎,看来这次又有的熬了。”
师姐用手拨了下头发无奈的嘀咕一句。 龚正侧头看她一眼:“师姐此话怎讲?”
“你难道还不知道你师傅的性格?”
“啊?”
龚正跟着陆涛一个多月了对于他的性格自己只知道他对待事情非常非常严苛,对自己更是狠中带着狠。 “你会知道的。”
龚正苦笑着摇摇头。 来到第一户人家门口,看着院门并没有关龚正准备抬腿就往里面走,谁知一下子被师姐拽回来:“敲门。”
“哦。”
咣咣咣!咣咣咣! 拍打了几下大铁门,发出了响亮的声音。 一名妇女应答着从房间内走出来,看到是警察的时候脸上立刻就露出了激动跑过来:“警察同志是不是我们家小智找到了?他在哪呢?我现在就去接他回家。”
迫不及待的询问道。 龚正有些不知所措的愣在原地。 此时她心里该充满多大的希望,如果自己这个时候说只是想要来撕开你的伤疤在看一看是否太残忍? 正当他不知如何回答的时候师姐走过去,伸手拉住了妇女那双长年累月布满裂痕的双手:“阿姨您先不要激动,这个案子我们正在进行,请您放心我......”话都没有说完妇女脸色大变,用力甩开了她的手。 脸上的激动变成了失望:“那你们来干什么?”
语气也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我们这次来是想要在让您好好的回忆一下,看看是不是漏掉了什么。”
“你们已经来问过我三次了,还需要再问什么?我儿子丢了,丢了十天了,你们不赶快帮我去找孩子,总是来问我做什么,我真的......”原本还算平静的交谈一下变得紧张起来。 妇女说完用手硬生生的就把龚正和师姐往外面推赶:“你们走吧,等有我儿子消息后再来找我。”
咣当! 十分用力的关上了大门。 “有困难找警察,找警察有什么用?”
片刻后妇女的哭泣声从门缝内传出来。 传到了龚正的耳中,他的内心狠狠的颤动一下,竟有一种负罪感油然而生。 师姐拍拍他肩膀:“走吧,这种事你以后会经常遇到,我们先去下一家看一下。”
“师姐......”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没办法,谁让我们是警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