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走后，陈灿也是满心欢喜转头便回去坐回电脑前，刚准备把手放到键盘上，下意识停顿了一下！　　随即把手放到鼻尖闻了闻，顿时眉头皱了皱，这啥味？　　陈灿像是想起了啥，连忙起身，跑去洗手了！　　兜里有一千八，陈灿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　　这还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自己现在有了第一个代理，隔壁老王！　　有了老王这个代理，至少能解决目前眼前这个困难！　　别少看这个老王，人家人脉比程勇广多了，本来就是本地人，年轻时候就是一个大混子，三教九流都认识一些，而且对方本身就从事灰色地带生意，对自己这龙虎油也有需求，这也算专业对口了！　　话说，老王也给了陈灿一个思路，其实这龙虎油，完全可以借助和老王类似的灰色地带销售。　　零售价三百九十八，自己给类似老王这样的一级代理，两百块钱一瓶！　　而老王再给他旗下合作的技师价格，两百五到三百一瓶，这些技师再针对一些中老年客人，进行一对一推销，每瓶提成高达一百元！　　这就形成了一个完整的销售链，这样的销售方式，其实安全风险非常少，最关键是，它可以立即见到成效！　　别小看这些灰色地带群体，几乎在每个城市的角落都存在，而且这玩意如同野草似的，只要有合适的环境，几乎一夜之间便能冒出来。　　而且这个群体，联系比想象中还要紧密，那些技师如同吸D人群一样，她们都有自己的圈子，只要她们想工作，可以在任意一个城市随时上班！　　那些技师，她们几乎都是流窜工作，很多今天还在莞城，明天就到东北，后天就结婚了，大后天又上岗了……！　　总之这一行，流动性十足，但是圈子又有私密性，很适合把龙虎油的名声打出去，甚至这些技师往后很多都可以成为地区代理。　　不过，这其中，还得寻找一批有保密意识的配送员，这些人，他们日后的工作，就是把这些龙虎油发往全国各地！　　陈灿抽着烟，嘴角浮现有些猥琐的笑容，烟雾妖娆中，越想越觉得有搞头！　　第二天，陈灿连夜把剩余的中药材熬制了出来，用10L的大塑料桶装了满满三大桶，足足有六十斤有余！　　不过这次往后，陈灿不敢再在这个小区熬制了，昨天晚上，整个小区都弥漫一股难以控制的气氛中，今天一大早，就来了两辆120，陈灿一打听，好家伙，一个闪了腰，一个那玩意被坐废了！　　陈灿很是自责，往后自己得去郊区租一栋民房了，不然迟早会出事！　　不过这六十斤的龙虎油，暂时是够用了！　　陈灿随后便去定制了一批小瓶子，之前用神油的瓶子装，还是太掉价了，必须得重新包装。　　昨天老王给的一千八，这转眼又花了一千多，陈灿正想着去找老王商量一下自己的计划，刚到店门口，便见老王自己找上门来了！　　陈灿刚下车，便见到老王带着一个四十出头的中年人，火急火燎地站在门口等。　　陈灿停好面包车，还未靠近，老王便急着上前，想来拉陈灿的手，陈灿不易察觉地躲开，笑着开口道。　　“王哥，啥事这么急呀？”

老王也不客气，随即开口道。　　“今天我给你带来一个大客户，老程，这真是大生意，这位是“美保健”的魔都代理商牛老板，人家要和你谈合作，走，走，去你店里聊！”

陈灿一听，顿时眼神一亮！　　“美保健”是一个保健品品牌，名气不算大，但是也有一定知名度，陈灿好像记得这品牌旗下，也有类似阿三神油的保健品。　　显然老王，昨天把龙虎油推荐给这位牛老板了！　　陈灿连忙拉开卷帘门，连忙邀请对方进去聊！　　那位牛老板身价明显高出两人几个等级，穿着一身名牌货，腋下还夹着一个黑色公文包，对方一走进陈灿店里，就微微皱了皱眉头，陈灿自然看到了这一幕，但是也并不声张，笑盈盈搬来两张椅子，让两人坐。　　老王当中间人，有些迫不及待朝陈灿开口问道。　　“老程，你也别掖着藏着了，牛老板想你后面的人谈，放心，好处费不会少你的！”

陈灿却是呵呵装傻，也不回答，也是颇有深意地看了牛老板一眼！　　牛老板也是和陈灿眼神对视了一下，随即收敛心思，装出豪爽地开口道。　　“程老板，大家都是生意人，我也不瞒你，我对那个龙虎油很感兴趣，我听说程老板的亲戚是魔都代理？我想见见你那亲戚，放心，介绍费不会少你！”

说着，牛老板便从自己腋下的公文包中，掏出一叠厚厚的百元大钞，看模样，有一万元左右。　　陈灿没有任何反应，而是笑着开口道。　　“这屋里也没茶水，各位，我去外面小卖部买两瓶冰红茶，你们稍等一下！”

说完，陈灿起身便走，根本不搭理拿钱出来的牛老板！　　陈灿走后，牛老板脸上的豪爽顿时消失，有些郁闷地朝旁边老王开口道。　　“二舅，这家伙还嫌一万块太少？”

老王有些不满地看了一眼中年人的公文包，随即开口道。　　“刚刚不是商量好了吗？直接给三万，你这么大的老板，这点气魄也没有呀？”

中年人叹了一口气，又从公文包中拿出两叠百元钞票，一边嘀咕道。　　“我看他这店里样子，也就值一万块了，我本来还以为这龙虎油是这程老板自己搞出来的，看样子，还真是拿的货呀？”

老王不屑地看了一眼中年人，没好气回道。　　“老程我都认识十几年了，他什么货色我还不知道呀，你等下一定把他背后那个亲戚的底细搞出来，这么好的东西，在老程手里太浪费了，到时你换一个包装，用你们美保健的品牌卖，那卖五百九十八一瓶都不成问题呀！”

牛老板眼中也冒出贪婪的神光，笑着附和道。　　“别说五百九十八了，这玩意要是走高端路线，卖九百九十八都大把人买，这玩意对杨伟都有效，的确很牛逼，你知不知道市里的李菊长，上次人家买一个偏方，花了四十多万，屁用都没用，你说，要是我送人家几瓶龙虎油，人家还不得…”　　牛老板话还没说完，连忙闭嘴了，因为门口的陈灿已经提着几瓶饮料跑了回来。　　陈灿笑着走进店里，把三瓶冰红茶放在椅子上，随手拿起一瓶，打开，咕噜咕噜灌下一大瓶，随即满足地打了一个饱嗝。　　看着两人没动的意思，陈灿笑着开口道。　　“牛老板，我这店小，也没开水，招待不周，来来，喝几口水，解解渴！”

老王到也识趣地拿起一瓶冰红茶，打开抿了一口，便放下了。　　那牛老板满脸笑容，把饮料拿到身前，却是没喝，随即把手里三叠厚厚的百元大钞递上陈灿道。　　“程老板，这是三万块钱，算是你的介绍费，我只想和你那亲戚交个朋友，你看怎么样？”

陈灿看着那三万块钱，故作犹豫，随即还是伸手接过钱，随后咧嘴一笑道。　　“行，牛老板都这样说了，那我再不接，就是不近人情了，这样，我明天找机会问一下我表哥，要是他答应见你，我立即把他的联系方式给你，到时你们自己聊，你看怎么样？”

牛老板见到目的已经达成，顿时满脸欢笑，连忙起身，朝着陈灿点了点头道。　　“行，行，那就这样一言为定，静待佳音！”

说完，牛老板还想和陈灿握一下手，陈灿假装低头弯腰捡东西，装作没看到，对方连忙收回手，也假装没这回事。　　双方很愉快达成合作，老王在一旁也喜笑颜开带着牛老板走了，连冰红茶也没带走!　　陈灿见对方走了，这才美滋滋数起钞票来，不多不少，刚好三万，02年的三万块，也不是一笔小钱了，看来这牛老板很看好这个项目呀！　　原本还想着去找老王商量的，这事暂时只能搁浅了，对方明显有了新的打算。　　现在有了新的资金，陈灿脑海中又有了新的计划，牛老板这条大鱼，自己必须抓住了！　　这事不急，陈灿拿着牛老板给的三万块钱，美滋滋地开着自己小面包走了！　　因为没钱，原本陈灿还要担心的东西很多，比如拖欠房租的事，还有自己父亲血管瘤即将爆发，这些都必须马上解决！　　陈灿先是去了养老院，把父亲接到了市中院，做过检查过后，确认的确得了血管瘤，不过这次比电影中发现及时，目前暂时还是可以保守治疗，等有钱后，马上可以动手术！　　这也给了陈灿时间，陈灿是来完成程勇的遗憾，他父亲生病，自然也是他的遗憾之一，所以自己现在提前把他父亲送到医院，让他减缓病情，自然是好事！　　把父亲安顿好后，陈灿马不停蹄打电话给房东，把拖欠半年的房租给交了！　　其实半年房租也没多了，一千块钱一个月，也就六千块钱，毕竟是02年，这房租也正常！　　陈灿又去了郊区，租了一个独门独户的农家房，周围方圆几百米，都是一片即将征收的土地，丝毫没有人气，破烂不堪。　　记忆中，这片地方最少还要三年才能真正拆迁，有了这三年时间，自己已经足够有了本钱了，这地方，这也为自己的地下神油工厂，做好最好的掩护！　　随即，陈灿便又定制了一批包装，还自己配了一台马马虎虎的二手电脑，又拉了一条网线！　　陈灿又在这里忙活了大半天，把新的老虎油进行罐装，又搞了新包装，这可浪费陈灿大半天时间，看来往后有钱了，必须搞一个自动灌装机!　　这七七八八，牛老板给的那三万块钱，几乎花得一干二净了！　　最后还剩下两千块，陈灿去前妻那，接了自己的儿子，好好玩了一天！　　最后还给了儿子五百块钱，让他自己买喜欢的球鞋，看着小家伙开心的模样，陈灿也露出老父亲一般的微笑！　　把儿子送还给前妻的时候，对方果然又提出了抚养权的事，已经换了一个灵魂的陈灿，并没有对这个女人使用暴力威胁，而是坐到副驾驶，看着对方微微隆起的小腹，语重心长地开口道。　　“曹思琪，你现在也有自己的家庭和生活了，小榭往后的生活，就交给我吧，你安心出国吧，往后过好自己的日子！”

陈灿说完，打开车门，便起身离开！　　前妻曹思琪有些意外今天程勇的表现，想开口喊住陈灿，但是最后还是微微停顿了一下，并没有再开口，在后视镜看着陈灿的背影消失在车水马龙中，曹思琪一时之间，有些失神！　　陈灿处理完暂时挤压的麻烦事，这才回家睡到天亮，第二天，神清气爽地开着小面包到了神油店。　　陈灿面包车刚停下，便见到一脸怒气冲冲的老王冲到陈灿车前，用力地拍打陈灿的车窗！　　陈灿抬头一看，便见到老王那张愤怒的脸庞。　　陈灿还未开口，对方就劈头盖脸喝道。　　“程勇，你什么意思？我好心好意给你介绍生意，你他妈两天手机没开机，人找不到，你这不是坑我吗？”

陈灿连忙笑着推开车门，带着不好意思的神情开口道。　　“对不住，对不住，王哥，这两天纯粹意外，实不相瞒，这两天，我跟我表哥去了一趟外地，昨天晚上才回来，走，走，我们进店里聊！”

陈灿的话，终于让老王的气消了一些，他一边朝陈灿露出不满的神情，一边拿出手机给牛老板打电话！　　电话很快打通，当着陈灿的面，老王有些不耐烦地开口道。　　“来他店里，人回来了！”

陈灿继续尴尬假笑，带着老王，进了神油店！　　又是一番责怪，老王诉说了这两天那牛老板，等待陈灿有多么焦急之类的废话！　　陈灿也是在一旁赔笑！　　两人扯着皮，半小时不到，一辆黑色奥迪停在店门口，牛老板夹着公文包，脸色阴沉地朝陈灿店里走了进来！　　陈灿见到牛老板，连忙上前，伸出手带着歉意开口道。　　“牛老板，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

这次，陈灿主动伸出手，对方根本不接，而是一声不吭，阴沉着脸，走进陈灿的店里。　　陈灿见对方不和自己握手，也不气馁，连忙搬来凳子给对方坐。　　这下牛老板到也没客气，随即坐下，用审视的目光看着陈灿，等待陈灿的狡辩，不，是解释！　　陈灿见两人都坐下了，这次也不提买冰红茶的事了，轻咳两声，这才开口道。　　“牛老板，实在不好意思，这次的确是我的失误，前天我去找我表哥，和他说了你的情况，我表哥思量再三，最终还是婉拒了你的见面要求！”

陈灿这话，让刚坐下的牛老板一下腾地站起来，对着陈灿怒目而视！　　陈灿连忙摆了摆，按在对方肩膀上，让对方坐下，继续狡辩，继续解释道。　　“是这样的，我表哥和我解释了原因，他说龙虎油的生意，他也做不了主，而且他其实也算不上魔都的代理，因为他的生意是在京城那边，因为龙虎油根本没想过在魔都卖，这次来魔都，就是出差而已，我上次拿的那十瓶，也纯粹是个巧合！”

见牛老板阴沉着脸，陈灿连忙继续道。　　“牛老板，你先别生气，听我解释，我既然收了你的钱，自然想办成这事，何况我也想借龙虎油的买卖，大赚一笔，我其实比你还急！”

陈灿这话，到让牛老板面容缓和了一些，但是还是沉着一张脸，等待陈灿的下问。　　陈灿在脑海中想了想，才继续开口道。　　“我也是苦苦求了我表哥大半天，最后我表哥被我说得烦了，说可以带我去京城，问问他的上级！”

陈灿的话，成功让两人眼神全聚焦到陈灿身上了。　　陈灿继续忽悠道。　　“我这就跟着我表哥，去了京城，见到了他的上级，并且说了想在魔都成立代理点的事！”

牛老板和老王的眼神，渐渐发亮，开始死死的盯着陈灿的嘴巴，等待最后的答案！　　陈灿话音一转，有些无奈地说道。　　“可惜人家不相信我的实力，我当时说我零售价卖三百九十八，人家都嗤之以鼻，说我那是贱卖了，人家说了，他们其他省的代理，人家都是卖六百以上，而且每个月都是进货上百万金额！”

陈灿说到这里，神情有些失落，语气也有些低沉，牛老板想说什么，陈灿打断他的话，继续开口道。　　“我也知道我没实力，但是这生意，的确赚钱，我肯定是不想放弃的，于是我求了我表哥帮忙，问他有没有办法！”

陈灿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眼神看上两人。　　老王果然率先沉不住气，急切地开口道。　　“你表哥怎么说？”

陈灿摇了摇头，随即又笑着点了点头回道。　　“毕竟是亲戚关系，当年他家里穷的时候，我爸还借了他家两万块钱，现在人家发达了，肯定想回报我这个表弟，他答应帮忙了！”

陈灿话音刚落，明显能感觉到对面两人神情明显松一口气似的。　　陈灿却是脸上的笑容一收，脸上露出一抹苦涩，唉声叹气开口道。　　“我表哥是答应帮忙了，但是人家也是有要求的，我说我想拿下魔都的代理权，人家也给了我一个机会，就看我能不能抓住了！”

陈灿的话，让对面的牛老板终于忍不住，刷的站起身，带着迫不及待开口问道。　　“什么要求？”

陈灿深呼吸一口气，随即开口道。　　“两位跟我来！”

说着，陈灿带着两人，朝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