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或许是命中注定,有些事就是莫名其妙。 秋歌是个内心激情澎湃,却能面如止水的女孩子,她对自己很自信,那些在她面前自觉不自觉地表现的男孩子被她称作冰糖大萝卜,她不喜欢有些搔首弄姿的样子,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也许是远来的和尚会念经,也许是远处的风景独好,身边的男孩子也有一表人才,倜傥不凡的,她没看上,偏偏看上“前奔喽后勺子”的南蛮子,说不清是喜欢他的温文尔雅还是他的聪明睿智,说不清喜欢他的英雄救美还是幽默风情,反正就是没有原因的喜欢,喜欢他,喜欢他的一切,喜欢他的一切包括缺点。十八岁,女孩子的十八岁都是这样吗?十八岁的女孩子都爱幻想?外面夜深人静,秋歌拉把椅子坐下,趴在窗台上望着夜空,一轮皎白的圆月在悄悄地变圆,明天就是中秋,她的蛮子是不是也在望着星空想她?不,他可能在飞驰的列车上向她奔来!她悄悄地把窗帘拉开一条缝,让月光洒进屋来,趴累了,换个姿势,双手伸到腋下,她想起蛮子就喜欢把手伸进她的腋下,蛮子喜欢闻她身上的味道,蛮子喜欢用鼻子蹭她浓密的脸颊毛毛。蛮子,蛮子,她的脑子已经被蛮子充满,那个带她陶醉、带她升空、带她癫狂的蛮子该来了。 胡思乱想中,已经睡着的秋诗被尿憋醒,见姐姐仰着脸,一副迷离的样子,悄悄下床,把手摸上秋歌的胸,秋歌猛地一惊,睁眼看是妹妹,伸手反击,拍了一下睡衣里光着的屁股,姐妹相差一岁,秋诗的发育比姐姐还好,前凸后翘的尺度丝毫不比姐姐小。一阵急促过后,秋诗也清醒了,过来逗姐姐:“你是在等那个蛮子吗?看你含情脉脉的样子,好像很幸福的样子,恋爱真的这么神奇吗?我都想谈对象了。”
秋歌伸手盖上妹妹的嘴唇,不叫她说下去,然后幽幽地说:“爱上一个人很容易,爱上一个人也很难,爱上一个人很美妙,爱上一个人也很痛,你看漆芳和陆小西两个人,天各一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秋歌轻轻哼唱着,泪水悄悄滑落脸庞,秋诗暗自思忖,爱情真是神奇,难道多愁善感是爱情的代名词?见姐姐有些伤感,忙打断她,上前摇着姐姐的肩说道:“怎么又伤感起来了?你是自己伤感还是替那个陆小西?对了,陆小西知道他的那个丁香要与他分手的事吗?”
秋歌摇摇头,低声说:“他还不知道,我是替他们伤感,也是怕自己将来遇到同样的问题。”
秋诗打个哈欠对姐姐说:“困死了,我接着睡了,要是你的蛮子来了,你们动静小点儿,别给我听电影,嘿嘿嘿。”
将近午夜,秋歌侧着耳朵听外面的声音,当窗户上印着一个轮廓清晰的侧影,她一眼就认出是她的蛮子。她悄悄推开窗户,伸手接蛮子跳进来,刚才还平静的心猛烈地撞着胸膛,里屋门早已开着,她引着蛮子走到炕边上,蛮子一头汗水,贴上她的脸,她咬着蛮子的耳朵问:“你怎么出这么多汗?”
蛮子小声回答:“外面有些凉,我怕你嫌我身子凉,跑着过来的,这样,我的身子就是热的。”
说完低头吻过来。 秋歌伸手摘下蛮子背着的背包丢在地上,侧耳去听蛮子的心脏,强壮有力的声音渐渐地加速,秋歌感觉自己的心跳也在追赶蛮子的心跳,蛮子咬着她的嘴唇不肯放,双手在秋歌背上轻轻抚摸着,秋歌一只手揽着蛮子的腰,一只手帮他脱外衣,当两人四目相对时,秋歌的眼迷离地看着蛮子,用力把蛮子拉向自己。。。。。。 月光透过窗帘,把两个叠在一起的身影映照在墙上,蛮子指指墙上的影子,然后去刮秋歌滚烫的脸,秋歌悄悄拉开睡衣带子,薄薄的睡衣滑落地下,如水的月光倾泻下来,一切变得神秘起来。她轻轻勾了一下蛮子的腰部,蛮子知道秋歌有些动情,故意伸手去抚摸她腋下,他知道这里是秋歌的痒痒肉。秋歌哼了一声,满脸通红两腿绞在一起,鼻翼急促地翕动着,蛮子用双手围住她的腰,托住秋歌下坠的身子,墙上的剪影消失了,空气中充满浓烈的青草气味儿。。。。。。 激情过后,秋歌长长吐出一口气,把满头的汗水往蛮子的脸上蹭,蛮子离开秋歌的身子,仰面朝天,秋歌伸手掏出枕边准备好的白毛巾,轻轻帮蛮子擦着身子,细心的样子像在擦一件贵重物品。自从与秋歌有了第一次,蛮子的灵魂就被收走了,分手才几天,他就忍不住,脑海里都是秋歌的影子,秋歌灵巧的舌头,秋歌软软的身子,秋歌咬在他肩膀的牙印,就算秋歌叫他去死,他也会笑着答应。 青春! 激情! 叫人疯狂! 月光西移,照到东面的墙上,两颗心慢慢地平静下来,秋歌枕着蛮子的胳膊,说起漆芳上火车前跟她说的与小西分手的话,蛮子恍然大悟,怪不得漆芳大哭不止,原来是另有隐情。秋诗问蛮子这事怎么跟陆小西说,蛮子略微思考了一下说道:“长痛不如短痛,早晚他也得知道,面对现实吧,明天我就告诉他。”
两人悄悄说着,忽然外屋传来秋诗的说话声音,两人侧着耳朵听时,只听到熟睡的轻微鼾声,原来是秋诗说梦话。秋歌心里忽然一动,趴在蛮子的耳朵边轻声说,治疗失恋的最好办法就是再恋爱一次,你觉得他和秋诗怎么样?蛮子一听觉得也是个办法,秋诗没有姐姐妩媚,但也是个美人,要是小西能看上秋诗,也是喜事一桩。蛮子趴在秋歌身上,秋歌觉得贴在一起的身子有些热,将身子向后挪动挪动,叫身体散散热气,蛮子不知什么时候把一只手伸在秋歌的腰下,手指在秋歌的背部划着,秋歌也伸出手指,在蛮子的胸前肚子上画着笔划,叫蛮子猜她写的字,蛮子心不在焉地猜着,抚着后背的手上加了力度,秋歌会意,轻笑一声说道:知道你就是个贪吃的东西,话音未落,蛮子早已灵巧的吻住秋歌微张的唇。 一轮满月悄悄躲进云层,屋子里暗了下来,秋歌忍不住发出声音,吓得蛮子停止动作,伸手指向外屋,秋歌笑出声来,故意扭着蛇一样的身子,一句成语在蛮子脑海闪过,色胆包天,果然如此,索性也不忍着,想着白天秋诗会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他,有些疲惫的身子又莫名其妙地兴奋起来。 不知道沉睡了多久,蛮子被秋歌弄醒,蛮子知道天快亮了,秋歌是催他离开,望着眼前晃动的影子,蛮子想再赖床一会儿,秋歌也不想叫他马上走,但天亮后不知道会有什么麻烦,她趴在蛮子的耳边,对着他的耳朵轻轻吹气,低声对蛮子说:“哥,我又想你了。”
声音虽然不大,却吓得蛮子一跃而起,迅速穿衣,拱手作揖,惹得秋歌捂着嘴笑起来,外面秋诗好像听到声音,翻身嘟囔了一句,秋诗知道妹妹不会说出去,顶多白天被她笑话一顿,顾自拉开窗户,让蛮子越窗而出,两人约好白天一起跟陆小西说,秋歌扬手叫蛮子快走,然后关好窗户,收拾完现场,才回到妹妹床上,放心地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