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眼看着这个发疯的男人,江观澜也没闭眼,他掀起眼皮,和她对视。 门铃再次响起,像是在刺激他,阮馥被他压着,脸有点红,她皮肤白,落在江观澜眼里,更添娇媚。 铃声刺耳,伴随着咚咚咚的敲门声,一起传入江观澜耳朵里,男人压制着心头火,身体明显感觉越来越热,他去解她的扣子,阮馥并不反抗,蓦地,她不吭声地,扯了下他衣服领子,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反正这动作正好使得江观澜离她更近了些,江观澜心脏狂跳,盯着她,几秒后,他动作变急切了些,做的时候,他看着她的神情。 阮馥呼吸重了下。 终于,她不再是那副淡漠的表情,他愉悦着,低声道:“阮儿,看着我?”
红晕爬满脸庞,阮馥脑海却蓦地闪过那个视频片段,她咬唇,心里还是在意着某些事,随即眼眸平淡,偏头靠在他耳边,嘲讽似的说了一句:“江观澜,你脏不脏?”
阮馥之前不在乎,是因为她告诉自己不必在乎。 现在又在乎了,是因为心里一直还是介意的,总是要说点什么,发泄自己的不满。 她明显是在报复,听在江观澜耳里,这就是报复他,江观澜脸色黑了几分,不由自主地用力。 阮馥说他脏? “阮儿,看着我。”
捏住她的下巴,这次江观澜态度强硬了,转过来,看着她这张脸,江观澜真是拿她毫无办法,心底里又是疼又是怒,他说:“我只有过你一个女人,我脏,那你也一样。”
阮馥心头一跳,“是吗?”
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江观澜咬牙切齿:“你难道看不出来,那天晚上是我初/夜吗?”
他说的是刚在一起的时候。 那晚,他们有了第一次。 她半阖上眼皮,指尖微微动了动。阮馥回想,觉得不像啊。 阮馥终于笑了起来,“你挺熟练啊。”
房间的窗户上,照应出的黑影纠缠,阮馥的肌肤添了一道道红痕印记。许久许久,江观澜的吻落在她额角,真是败给她了,他低声道:“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阮儿,相信我。”
“我曾经、现在、未来都只有你一个女人。”
- 十九岁那年,江观澜大二。 刚成年江观澜就花天酒地,却从不跟女人单独过夜,倒不是因为他不举,因为他一闻到别的女人凑过来时候的味道,就想吐。 连带着对那种事也没了感觉。 那一年生日,江观澜记得特别清楚,周旭和林易严潮誉他们,为了纠正他这一点,特意在天上人间包了个房,放东西给他看。 江观澜算是第一次看那种东西,一开始就觉得恶心,但好歹成年了,总要会点那方面的,他就忍着看了会,后来看到一半,他差不多掌握了那里面的东西的时候,兴致缺缺,立马推门出去,推开门,就撞上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浑身冷香,跟他交往过的所有女朋友都不一样,香气钻进鼻孔里,他伸手接住她的胳膊,细细的,皮肤光滑细腻,江观澜没忍住捏紧了。 他就知道自己是正常男人,就知道。 江观澜欣喜了片刻,却没想到。 阮馥躲在包厢外面,看他好半天没有出来,才一直等着,哪里知道他忽然就这么推门出来了,直接撞到江观澜怀里,阮馥羞红了脸,要从他怀里退出来,但被他抓着不放。 她几声提醒之下,江观澜拧起眉,才松了手。 那个时候,他们还不熟。 阮馥知道他一个人在包厢,但不知道他是在包厢干这种事。 松开手后,阮馥跑了,他也没追。 阮馥被他折腾着,意识到他说的是这件事,心里松懈几分,又顿时羞愤几分。 她的指甲挂在男人后背,挂出一道道深深的痕迹,阮馥毫不心疼。 混蛋,十足的流氓,他是在表现自己很聪明吧?仅仅看过一次就那么熟练,你tm自豪都写在脸上了。 江观澜反而笑起来,后背的痛痒让他更兴奋刺激,门外的铃声响了一会儿就停了,慢慢地,阮馥累晕了,睡过去的时候,女人还背对的江观澜。 江观澜把她身子拖过来,圈住,紧紧抱着。 过后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重提旧事,而导致晚上做梦也梦起了这件事。 他以为他当时的那个举动和当时的那股冲动,肯定是因为看那种东西看的,才松了手,江观澜任由阮馥走了。 正好,没过多久,周旭他们回来,还带着几个女人,江观澜心中行了恻隐之心,想着玩呗,试试,反正他正常了,便没拒绝,但他不久便发现,那个时候包厢里的女人,乃至后来他尝试交往的所有女朋友,都还是没有能够成功让他下得去手。 他一靠近,就不行了,下不去嘴啊。 还是不太正常啊。 再大的冲动也瞬间被冲没了,江观澜意兴阑珊,江观澜每次一到那种环节,他就想起那股冷香。 第二天,江观澜从床上醒来,旁边已经没人,他抿着唇,揉了揉眉心。 回想起刚刚的梦。 江观澜又苦笑了下。 要不是后来遇上阮馥回国,江观澜觉得他真的很可能要一生不遂了。一想到有这个可能性,江观澜就恨不得立马拖阮馥去民政局扯结婚证,这两年的交往差点叫江观澜忘了,他不是一个太正常的男人,他太挑,至少到目前为止,江观澜只有阮馥的身子,他不抵触。 更何况她还入了他的心,更是难以拨出。 阮馥的卧室还是那个样子,江观澜穿好衣服下床,中途套衣服的时候碰到后背,他轻呲一声,对着镜子看程度好像有点出血,但他没做任何处理。 衣服套好,想着阮馥肯定去上班了,才没叫他。 他走到客厅,桌子上他的手机响个不停。 点开来看,十几个未接来电,都是陈筑打来的。 “喂。”
他嗓音沙哑低沉,像是细瓷里掺了沙子,性感异常。 陈筑浑身流过一股电流感,“江总,有个事要跟你说。”
江观澜走向水吧台,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