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馥一个“滚”字,又要熟稔地到来。 但那字落在她唇边,终究又是没有说出口。 算了,也行。 她斜睨一眼旁边正满心满眼盯着她的大型犬,抿唇笑,又看了看自己手掌,阮馥将手里的三明治慢条斯理地吃完,最后一口。 她擦手。 后手搭上男人宽阔的肩膀,发丝垂落,下一秒,阮馥尽显柔弱,“老公~” 江观澜蓦地掐住她腰肢,就要将她往自己身上带,阮馥推他。 他隐忍又克制,笑着哄人:“再叫一遍。”
“……” “老公。”
江观澜:“再叫。”
这次阮馥变脸极快,瞬间显露不快地退出他的怀抱,懒洋洋地又拿起第二块开始吃,“不行,适可而止,江观澜。”
咬了一口,阮馥又冲脚边刚冲过来的小狗斗弄起来,间隙,还悄悄看了他一眼。 下巴硬了,男人听见这四个字,就像是按下了开关键一样,没了动作。 行吧。 这会不叫,日后他有的是办法让她叫。 阮馥哼笑了下。 等到她吃完,阮馥又叫了一声,“老公?”
江观澜懵圈:“嗯?”
“记得洗碗。”
她温柔的嗓音,轻轻道。 江观澜喉结滚动了下。 “好。”
阮馥笑了笑。 - 继这天之后,阮馥又在这岛上待了三天。 三天的时间,足以让阮馥觉得腻了。 吃饱喝足做完后,她百无聊赖地靠在别墅阳台上逗狗,看着远处的风景,海平面、礁石,海鸥鸣叫,椰树浓密。 有点儿无聊。 江观澜在旁边沙滩椅上看书。 阮馥走过去,爬上他的椅子,小小的一张,却挤了两个人,江观澜捞住她肩膀,一只手搭在女人外侧腰,那姿势抱的紧紧的,不至于让她掉下去。 江观澜低头吻她,细密的吻爬上阮馥的肩膀,女人开始玩他头发,并且旁敲侧击地问了一句:“这岛上还有没有什么人?”
江观澜说:“没有。”
阮馥哦了一声。 江观澜知道她心里想什么,男人吻着吻着,察觉到她情绪不对,停了下来,抬头,盯着她。 按道理来说,男人现在应该问一句怎么了。 但他没问,许久过后,直接堵住她的唇。 任由他亲着。 离开以后,阮馥问:“什么时候回去?”
她满眼水光,被男人吻的有些涟漪。 江观澜哼了一声,这次直接坐了起来。 连带着阮馥也跟着半直起身子,她套了件江观澜给的浴袍,松松垮垮的。 他不说话。 侧脸冷淡,下颚线明显,很明显生气了。 这副样子,别人见了,应该会害怕得不敢靠近。 但阮馥是谁?一点不怕,反而还揪住他的衣袖,将男人扯了过来。 阮馥轻斥:“问你话呢。”
“不回去。”
阮馥眯着眼,“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两秒后,江观澜就知道这女人吃软不吃硬,他舌尖去触后槽牙,接着一把环住女人的腰,柔声细语:“不回去了好不好?”
阮馥:…… 她也软声软气。 “那你至少得给我点电子设备吧。”
“四五天没上网,吃了就做,做了就睡,睡醒了就吃,要不就是躺着看风景逗狗,一整天过得颓废又闲散,都要成猪了,简直就是原始人啊!无聊死了。”
“老公,给我台电脑,我办公,嗯?”
她撒娇道。 江观澜本来是想一口回绝掉的。 但一听到她叫“老公”,江观澜神色不自然,耳根也红了不少。 男人突然变得有些没辙。 也行。 - 笔记本扔到床铺,阮馥连忙开心地拿了起来,江观澜瞅见,也爬上床,躺在她旁边。 江观澜凑近她一些,低声咬住她耳朵:“密码是你生日。”
调整好坐姿,半躺在他怀里,阮馥嗯了嗯。 输完,她意识到不对,“你不是从来不记人生日的吗?”
跟他交往那两年,连许美芳的生日江观澜都得让陈筑提醒他。 他说:“现在会记了,以后你的东西我都能记得住。”
——记住,有关于你的一切。 阮馥咬着嘴唇,蓦地,上前在他侧脸啵了一下。 江观澜攥手,抓住她不让她走,低低地笑,“亲错位置了。”
阮馥嘟着嘴以示不满,江观澜揉了揉她的头发,并亲昵地把她拉下来,嘴对嘴,热吻。 这几天的相处,在江观澜看来那可谓是浓情蜜意,蜜里调油,堪比度蜜月似的甜,阮馥的顺从让江观澜心情振奋,人生从来没有过这种好时候。 以至于江观澜亲着亲着,又开始手不规矩起来,他指尖从衣领处溜进去,光滑的皮肤细腻如羊脂膏。 阮馥压根由着他,她只提着电脑到他背后,一边被他亲着,一边慢悠悠垂眼,手指攀上键盘,登录自己的社交账号。 几分钟后,她给阮铂正发了封邮件过去。 “……” 阮馥也不是骗他,但他可以丢下自己的公司不管,可阮馥,还有项目呢。 再说看江观澜现在的态度,一跟他提回去的事,他就生气或糊弄,他们现在复合了,在哪不是恩爱。 还是要回去的。 大不了回去了,阮馥好好哄哄他。 - 江观澜在露天院坝里看见直升机的时候,脸差点儿裂开。 此时他正在研究晚饭,这岛上海鲜成群,适合搞个沙滩趴,正把烧烤架子搭好,就看见头顶呼呼盘旋的机翼。 风之大,吹起沙子迷了眼。 江观澜蓦地回头,去看身后一脸淡然的女人,他知道大概率是阮馥发的信号出去,果然阮馥朝他背后的方向挥了挥手,怒气值飙满,男人手掌握拳,攥紧。 阮馥给阮铂正发消息的时候说了,让他带件衣服来,这会穿好浴袍,阮馥抱胸,看着直升机内除了阮铂正没有别人。 挺好。 她看了眼江观澜,跟男人对视的片刻,阮馥眼底有丝丝不怎么存在的愧疚。 等直升机停好,阮铂正一脸英姿蓬发,推开驾驶舱的门,踩着脚踏跳了下来。 他走到男人面前,笑着说:“好久不见啊,姐夫。”
江观澜:“……” 江观澜都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生气了。 这两姐弟都一样,行为做事上能把他气个半死,但某些说话细节,却又令他不得不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