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筑进门,先探头看了一下,看见他正换衣服,顿了一会,又进来。 “江总。”
“什么事?”
“没什么,就是想问一下,待会需要我跟您一块吗?”
“不用,我们去本家,你早点下班回去休息吧。”
陈筑抿唇:“哦。”
江观澜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陈筑又鞠躬说:“好,江总,那我下班了。”
不免有些雀跃。 但江观澜没作怀疑:“嗯。”
“另外,”陈筑又出声,吸引了江观澜的注意。 “江总您今天这身,看起来很帅!”
陈筑起身以后,由衷地赞叹道,还笑得十分开心。 江观澜:“……嗯。”
陈筑走了。 江观澜在原地愣了几秒,百思不得其解,走出办公室,去往负一楼停车场,开车。 到馥方以后,接到人。 阮馥上车,打开平板。 江观澜一边开车一边问:“刚刚在办公室怎么没看到张淼淼?”
一般江观澜这个点每次来的时候,都会在办公室看见她,张淼淼还会很热情地跟他打招呼,所以江观澜有些疑问,便顺嘴问了一句。 阮馥说:“她出去了。”
江观澜点头,表示明白。 阮馥又说:“出去吃饭。”
江观澜刨下转弯灯,没多在意,打方向盘转弯,又哦了一声。 两秒后,阮馥抬了下头,看着前方的路,揉了揉脖子,又低头,重新看平板说:“跟陈筑一起。”
江观澜猛然咳嗽了一声,晃然抬头时,一个不小心还差点蹭到了旁边横冲直撞来的小白车。 他紧急转弯,又打直方向盘,好几秒之后,才终于稳道而行,阮馥看完扭头,顿了顿,问了他几句。 “怎么了?没事吧?怎么这么惊讶?”
江观澜:“没事。”
明明是江观澜转弯入直道,按理来说应该是他的大部分过错,但那辆小白车开得很快,很快就没影了,怕蹭到他车一点漆,可赔不起。 江观澜:“……” 阮馥怀里抱着平板,她笑:“陈筑没跟你说?”
“没有。”
江观澜一边认真了点开车,一边说着,“他今天只莫名其妙地夸了我帅,接着就笑呵呵地下班了,我还以为他是因为不用加班而高兴呢。”
“啧,没想到是有约会。”
男人吱声,笑了下。 “哦。”
阮馥也笑了下,“其实我也没想到。”
江观澜漫不经心“嗯?”
了一声。 阮馥往他那边凑过去说:“我以为我那天就是一句玩笑话,结果陈筑心里早已经有了主意,跟我明里暗里说过好几次,对淼淼有好感,这且不说,陈筑心里有主意了不说,张淼淼心里也是对陈筑有好感的,你说神奇不?”
江观澜轻笑:“这不就是网上常说的那句话么?双向奔赴。”
阮馥嗯了一声,侧身掀起眼皮很专注地看着他,江观澜知道她心里想什么,即使不看她,心里也清楚她想听什么。 江观澜执起她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嘬了一下,说:“所以我们两个人也是。”
“——双向奔赴,的爱情。”
阮馥眯起眼睛笑,嗯了一声,扭过头跟他一起看着前方的路,江观澜也笑,笑她真是容易满足,仅仅一句话就能让她如此开心。 他俩一块,都笑得很甜。 不知道为什么,阮馥脑海里突然浮现了几句话。 阮馥后来将这几句话挂到了微博上。 这几句话,几个小时后,又被人搬到了他们俩的超话上。 其大致,原文如下: “双向奔赴的爱情啊。 或早或晚,或分开或重聚。 反正,都会在最好的时机到来。 所以呀,不要焦虑。 因为对的那个人,一直都是对的。 相信自己。 也相信他。”
- 很快就到本家了,许美芳早早让阿姨做好饭,只等着他们来。 等他们一进来,许美芳就迎了上来,“累了吧?”
阮馥摇摇头:“不累伯母。”
许美芳笑呵呵地,一边招呼她,一边叫阿姨去准备上菜。 一家人其乐融融。 在本家吃完饭,就这样又过了两周。 这两周里,阮馥白天上班,晚上就在珠江别墅的书房里加班,她已经从对面的房间搬到了江观澜的主卧。 深夜,江观澜这个时候,就会端一杯热牛奶和一杯什么也没泡的热水进来,拿一本书在她旁边陪她,倒不是江观澜不忙,而是他一直以来,就不喜欢下班以后把公事带回家里。 除非特殊情况。 热牛奶是给阮馥助眠,尽管知道她不怎么喝。 热水是给她解渴舒缓,尽管江观澜知道阮馥其实更喜欢冰的。 但先现在春季还凉着,喝冰的容易感冒,而且,江观澜甚至还怀疑她痛经得厉害,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喝冰的造的。 跟阮馥说了。 阮馥也知道他对自己好,确实,自己年龄也不算小了,不能太任性,为自己身体着想,也坦然接受了。 随后两人一块待在书房,互不打扰,也很和谐。 这段时间,每周阮馥都会跟江观澜一起回本家一两次,除了回来以后第一次去本家有点尴尬以外,后面几次都还好,包括上一次,许美芳依旧还是以前的样子,很热情。 江东也是,对阮馥依旧很好,对江观澜依旧很“差”。 重媳轻儿。 江观澜还是满不在意,阮馥只轻轻一笑。 又过好几天,阮馥负责的那个项目终于完工了。 东西交付后,就是项目结案报告。 等汇报完结案报告出来,阮馥收到了许多的鲜花,不论是在同一个科研室的同事,还是在别的楼层的同事,都似乎涌到了三楼来,来祝贺她。 “阮工年轻有为啊!”
“阮馥姐,你是真的强呀!我真的好佩服你!!你知不知道,你的项目火啦!”
“有官媒报道了阮工,这段时间肯定好多公司找你合作吧?”
“阮工事业爱情双丰收啊!我也来沾沾喜气!”
“阮馥姐你什么时候结婚呀?我好去随份子。”
阮馥羞郝一笑:“还早呢。”
“就是,阮工要为国家科研事业做贡献,哪儿那么快就要人家回归家庭,这事业才刚起步呢。”
“可是江家应该催的急吧?毕竟他们是大家族,而且又只有江总这个独子,阮工……不得跟江总一起努把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