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这字写得飘逸,有大家风范!”
郑万财手拿一幅丑到爆炸字,赞不绝口。因为,这是他儿子写的。不想再看!程先生想夺过来揉成一团扔得远远的。碍于郑万财的面子,程先生忍着恶心接过文章。“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字虽丑,但文章锦绣,只看了第一眼,程先生就忍不住接着看下去,并且情不自禁低吟出声。“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边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声落!客堂中一派寂静。慕容灵刚刚坐下来,又缓缓起身。“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喃喃重复着这句话,神思向往,慕容灵看着门外的一片阳光,还有蓝色的天幕。诗里有蝴蝶和杜鹃,郑万财只能明白这两样东西。“程先生,我儿的文章写的如何?”
没啥底气,只是觉得儿子写的很顺口,在郑万财看来只要是顺口就是极好的。当然了,他说了不算。得让人家程先生下定论。“好诗!”
慕容灵情不自禁说道。“沧海月明,蓝田日暖……虚实相映!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人生何尝不是如此!”
程先生沉浸在意境之中。“最后两句实属天上文章,好诗!此诗可传千古,老夫我一生埋首卷牍,写诗千首加在一起也不及贤侄这一首啊!”
评价极高!郑万财高兴起来,招手唤香菱道:“快去看少爷拉完了吗?让他快来!”
一个拉字,画龙点睛,成功将程先生和慕课灵从诗的意境中拽出来。香菱也高兴,转身跑去唤少爷。“少爷是才子,非才子不能写出如此意境之诗!这诗能送于我吗?回去之后我深加体会诗中境界。”
慕容灵轻声道。本来是不想送的,这可是儿子生平写的第一首诗,郑万财觉得这诗能冠绝古今。只是人家开口,郑万财不好拒绝。忍痛割爱。“慕容小姐即然喜欢,那就送于你了。”
郑万财是个精明的人,既然送人,就不能再露出小家子气。“爹,程先生!”
龙行虎步走进客堂,对程先生与老爹施礼,抬头迎上了熟悉的目光。“是你!”
郑光宗与慕容灵不绝而同出声。“你们认识?”
程先生疑问。“偶遇!”
哈哈哈……郑光宗大笑,甚至有些玩味的看向慕容灵,刚才她内急憋不住尴尬模样,又出现在郑光宗的脑海中。“我不认识他!”
慕容灵气不打一处来,又不好发作,俏脸含霜。这个鼻青脸肿的家伙居然是郑家少爷,也就是说,他是刚才那首诗的作者!不可能!“他怎么可能写出惊为天人之诗?”
慕容灵想不明白。郑万财简单为他们介绍了一下,又说道:“我儿,你所写之诗,程先生与慕容小姐很是欣赏,已送给慕容小姐了。”
“诗赠佳人,剑予英豪!”
出口成章,郑光宗无意之中说出来的话,顿时让程先生刮目相看。一直都知道郑万财膝下只有一个傻儿子,程先生心道真是流言误人,郑公子才情万斗,实属年轻才俊。心中尚有疑问。“贤侄,郡中谣传你痴傻似憨,现在伯父才知道你是大智惹愚。”
程先生只是想解开心中疑问。“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郑光宗微笑回答。这一句诗,又让程先生频频点头。他有意想要考考郑光宗。“刚才你那首诗,是如何心境写出来的?”
程先生问道。迎着程先生的目光,郑光宗也没有闪躲,他说道:“心境如云,难以尽述!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对,是这样!好一个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程先生捋着胡子赞不绝口。“贤侄大才。”
闻听程先生不停夸赞儿子,程万财借机道:“以先生之见,我儿能中秀才?”
“可中状元!”
程先生如是回答。从那首诗,以及方才的对话中,程先生对郑光宗有了一层新认识,他十六岁入朝为官,几经波折位及人臣,一生之中阅人无数,但他从未见过郑光宗这般耀眼如同星辰般的年轻才俊。“哼!”
心中不满的慕容灵,不屑轻哼。“如此之诗,真乃公子所作?我有些不太相信,以公子这般年纪能写出如此意境之诗。”
慕容灵所道之言,是指郑光宗没有足够的人生阅历,写不出如此精炼之诗。“确是我写。”
当仁不让,郑光宗看了几天大乾之书,发现这里并没有唐诗宋词,所以顶了小杜的名。“如此公子所写,那公子实乃惊世大才!小女子向来仰慕才子,不知道公子可否现写一首?”
有点刁难的意思,慕容灵怎么也不相信,眼前这个“猪头”能写出诗来。程先生面带微笑,点头道:“贤侄有感没有?”
意思是在问郑光宗现场能写得出来吗?“我儿,写一首!”
郑万财迫不及待,唤香菱:“去取文房四宝来。”
香菱虽只是丫头,但见少爷一时风头无两,她打从心里为少爷自豪。“慕容小姐,香菱去取纸墨,不如我先来一首谜诗如何?”
一抹笑意在郑光宗嘴角处荡开。他笑得分明有点坏。“行,你出诗吧,我们来猜!”
慕容灵冷声道。程先生也来了兴趣,郑万财只是心急如焚。“咳!”
郑光宗清一下嗓子。“脚踏黄河两岸,手拿机密文件,前面水流如注,后面狼狈一片!打一日常行为。”
说完之后,郑光宗看向慕容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