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摇曳,影影绰绰。郑光宗在灯下看着金貔貅,可谓是豪情壮志。“貔貅,啊貔貅,到了你大显身手的时候了,你可不要掉掉链子,郑家的将来就全靠你了……”金貔貅不语,只是保持着着沉默。香菱从外面,款款走进来,声如夜莺:“少爷,晚饭做好了,老爷等着你去吃饭呢!”
“你让他先吃,我肚子不饿。”
郑光宗心中有事,毫无饥饿感。“少爷,老爷说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老郑家还指着你传宗接代,你不能饿肚子,快点走吧!”
香菱走了过来,拉着郑光宗的手,便往外拽。郑光宗反一用力,却将香菱拉了回来,一个猝不及防,香菱便坐在了郑光宗的腿上:“少爷,你,你干什么嘛?”
郑光宗的手,情不自禁将香菱抱住,下巴搁在了香菱的肩头:“香菱,我不想吃饭,我想吃你……”香菱浑身哆嗦了一下,无力地靠在郑光宗的怀里:“少爷,老爷真的在等你,你再不去,老爷会生气的。”
“我爹会生气?”
郑光宗有些诧异了,老爹对他一直是迁就,纵容,还会生气?“家,家里来客人了,所以老爷才让我来喊你。”
香菱坐在郑光宗的腿上,感觉浑身不自在,却又是无可奈何。“管他是谁,不去理他,香菱,陪好好好说说话,还有……”郑光宗觉得,跟香菱如此耳边厮磨真的很爽。虽然与香菱没有多少共同的爱好,但香菱善解人意,对他是忠心耿耿。最关键的是,小丫头心里只装着郑光宗一人,再容不下任何男人。“还有什么嘛?”
香菱感受到了郑光宗呼出的浓浓的热气,一颗心,更是扑通通跳个不停。“还有,我和你,然后这个,那个。”
郑光宗伸出两只手,两只大拇指触摸着,像是新郎,新娘拜天地似的。“不要嘛!”
香菱心里其实也是痒痒的。她一心想跟郑光宗好,若真的和郑光宗发生了什么,岂不是名正言顺,虽不是正夫人,但至少也是小妾。“女孩子说不要就是要。”
郑光宗的手摸着香菱的小手,也是温柔至极。“少爷,你想要,现在也不是时候,老爷会,会生气的。”
香菱矛盾至极,虽然她颇受郑光宗眷顾,却毕竟是寄人篱下。“才不会呢,我爹早想抱小孙孙了,走吧!”
郑光宗站起,似乎是想将香菱抱到床上去。“少爷,奴婢怕!”
香菱嘴里说着怕,其实却在期待着。“少爷,老爷等你去用晚宴呢!”
门外,响起了郑二的声音,直接而了当。香菱羞得满面通红,瞅了郑光宗一眼,小声提醒:“少爷,你,你快放下我呀!”
郑光宗没有放下香菱,对着门外喊了一声:“你去告诉老爷,我马上过来,让他和客人不要等了。”
哒哒哒脚步远去,郑光宗这才放下了香菱:“香菱,到底是谁来家里了,老爷怎么这么重视?”
“程先生和王大人。”
香菱低头,蹙眉,双手扯着衣角,也是极不自在。“他们会一同前来,还,还真是出稀奇了?”
郑光宗感到诧异,程先生虽没有官衔,但在怀李郡地位极高。世人传,程先生跟大乾国的皇上有关系,不然他也不会如此清高,从来不会对地方官员阿谀奉承。反正郑光宗是信了,为了办钢厂,郑光宗便是求程先生弄了圣喻,足足一个多星期,不见程先生人影,便是去了一趟京城。至于程先生为什么会对郑光宗如此给力,更重的原因,还是郑家拿出了银两和粮食救济了灾民。“少爷,你也别猜测了,老爷等着你快去呢!”
香菱自知不能耽误正事,便是轻声催促。“走吧!”
郑光宗举起了双臂。香菱知道,这是少爷要她为自己整理衣衫。一切就绪,郑光宗迈着优雅的步子,顺着卧房回廊,走向了郑家会客大厅。会客大厅,此刻却是掌灯结彩,热闹非凡。一张八仙桌上坐着三人,唯独上首空着。左边,云龙书院老先生程风,右边则上怀李郡郡守,人称怀里郡王王胡忠。下首则上东家郑万财,一个肥肥胖胖,慈眉善目的小老头。郑光宗摇着一把折扇走了出来,跟他上街溜达成为了一个鲜明的对比,郑光宗上街大半就是遛鸟,看到了不顺眼的小混混,就是一顿暴揍。“光宗,你干啥呢,让老先生和王爷等了这么久,一点礼节也没有?”
郑万财假嗔,心里却是乐得不行。这个儿子可给他长脸了,怀李郡老百姓,没有人不记得他老郑家好的。“爹,你不是一再让我用心读书,好考取一个功名,我刚才一时看入了迷,还望程先生和王爷多多包涵。”
郑光宗撒谎不打草稿,他哪里是在用心读书,分明是在跟香菱打情骂俏。“年轻人,有如此志向,可喜可贺,将来也是我怀李郡百姓之福,郑少爷,本王钦佩不已。”
王胡忠拱手,满脸堆笑。“我早就看出了,郑少爷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将来可以成为国之栋梁。”
程风的话更是玄乎,直接将郑光宗送上了云端。“二位过誉了,再这样,犬子会骄傲的。”
郑万财好似喝了蜜似的,辛苦了半辈子,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爹,程先生和王爷说的是大实话,你也太谦虚了。”
郑光宗折扇一合,却是理所当然。“洒脱,年轻人就应该这样,本王最是讨厌扭扭捏捏,自诩为谦谦君子之人,郑少爷,快快请坐下,我等先痛饮几杯。”
谁都会以为,郑光宗的话会激怒王胡忠。好像没有,郑光宗的放荡不羁恰好跟王胡忠是志趣相投。郑光宗假意客套一番,这才坐下,端起酒杯:“小侄来晚,自罚一杯,还请二位长辈海涵。”
“郑少爷,怕是一杯不够哟,我等是来跟你说亲的。”
王胡忠满脸堆笑,如沐春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