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为什么一定要杀我?”
柳成拼尽了最后的力气。“你想打香菱的主意,便注定你被判了死刑,香菱是本少爷的女人,谁想觊觎她,只有死路一条。”
郑光宗手里的绳子,几乎勒进了肉里。终于,柳成头往旁边一偏,再往下一低,然后舌头便是一命呜呼。“也太不经造了吧?”
郑光宗感觉还不尽兴,略带一些失望。“少爷,你把我放出来呀,都快憋死了。”
地上的麻袋有动起来了,里面传出了郑二瓮声瓮气的声音。哎呀,我去,我怎么把你给忘了呢?郑光宗差点笑了起来。走过去,郑光宗解开了麻袋。郑二从里面爬了出来,连连喘着粗气:“少爷,刚才我差地被这个家伙压死了。”
说着话,郑二走过去,对着柳成猛踹了几脚。柳成已经死了,郑二踹他自然就什么什么反应。郑二更是气急败坏,摆好了架势,练起了霹雳连环腿:“你奶奶的,还以为在柳家当大爷吗,你奶奶的,说话呀?”
“郑二,别踢了,他已经死了。”
郑光宗站在一旁,一脸淡然。“死了?难怪半天没有反应呢?”
郑二这才恍然大悟似的,轻声叹了一口气。“赶紧用袋子把他装上,拖出去埋了,不要让你发现了。”
郑光宗吩咐,他有杀人的经验,郑二却有毁尸灭迹的本领。主仆二人,忙了近一个时辰,才将柳成的尸体处理好。郑光宗看着郑二,狡黠一笑:“郑二,你和我现在可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你可得嘴上把住门,别说漏了嘴。”
“少爷,我又不是不知道,我们杀的都是坏人,你是在为民除害,替天行道。”
郑二很是圆滑,马屁也拍得很遛。“行了,还是赶紧回去吧,城隍爷再起码也是一个神仙,在他面前杀人,有所不敬,你回去后,早晚烧三炷香,祷告祷告,这件事,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最好是烂在肚子里。”
郑光宗看似提醒着郑二,其实就是警告。郑二心知肚明,无不应从。郑光宗回去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只可惜有下起了大雨,郑光宗浑身被淋得透湿,回到了郑家。当天,郑光宗便发起烧来。躺在床上,盖着好几层被子,依旧冻得抖个不停,上下排的牙齿打着架,咯咯咯直响。“少爷,你怎么了,我要不去跟你请一个大夫看看?”
香菱愁眉苦脸,要不是少爷阻拦,此刻估计连老爷都知道了。“不用,我只是普通的感冒。”
郑光宗心里清楚,昨天下了河,受了惊吓,今天大半夜,又淋了雨。他此刻跟身心俱疲又有什么区别,身体在最脆弱的时候,风邪便会趁虚而入。“感冒是什么?”
香菱不懂。“感冒就是偶感风寒,身体发烧,只需要出一场大汗就会好的。”
郑光宗头昏沉沉的,却还在安慰香菱。“那你现在怎么样了?”
香菱看着在微微发抖的被子,心一下下地疼着。“现在好冷……”郑光宗皱了一下眉头。香菱看着郑光宗,终于敢下决心似的,解开了自己的衣服。“香菱,你要干什么?”
郑光宗有些诧异。“少爷,奴婢身子暖和,让奴婢为你暖暖身子吧!”
香菱一脸虔诚,没有一丝虚情假意。“香菱。”
郑光宗想阻止香菱,竟然没有力气。香菱只剩下一个红肚兜的时候,便撩开了被子,钻了进去。不管郑光宗反应如何,便将郑光宗紧紧地抱在了怀里。郑光宗感受着无比的温暖,渐渐地,也不再那么的寒冷。迷迷糊糊中,他看见了慕容灵:“慕容小姐,我总算见到你了,我正打算跟你写信呢!”
“郑少爷,我们有缘会见面的……”慕容灵开口说话,很快便化作了一缕青烟,飘然而去。郑光宗只感觉睡意袭来,之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醒来的时候,郑光宗出了一场大汗。香菱站在床边,一脸温柔地看着郑光宗:“少爷,你可算醒过来了,都快睡一天了,老爷一直在问你。”
“那你怎么说的?”
郑光宗往后挪了挪,靠在了床靠上。“奴婢跟老爷说你在用工,不想被打扰,每餐饭都是我端进来的。”
香菱低下了头,娇羞得扯着自己的衣角。“香菱,我该怎么谢你才对呀?”
郑光宗内心感动着。“少爷,我是你的奴婢,我做的一切都是应该的。”
香菱越发感觉不好意思。“香菱,你要记住,这个世上,没有什么事情,是你应该做的,真情都是用真心换来的,你在本少爷心里……”郑光宗没有再说下去,他想起了红楼梦里的贾宝玉和袭人。不过香菱比起袭人,不知道要强多少,香菱永远没有袭人那么多小心思。“少爷,你歇着,我去跟你把汤端过来,你刚刚生病了,身体还很虚弱。”
香菱早告诉了厨房,为郑光宗熬了人参汤。“谁说我身体弱,要不你进来试试?”
郑光宗一把拉住了香菱,稍稍一用力,香菱便倒在了床上。“少爷,你要干嘛?”
香菱羞得满脸通红。“我自然是要吃了你。”
郑光宗看着香菱的娇羞模样,顿时也是兴趣盎然。香菱想到自己已经是少爷的女人,便是半推半就,躺进了郑光宗的被子里面。还真别说!郑光宗本来生着病,却因为和香菱这么一闹腾,又是出了一场大汗。再后来,郑光宗便是神清气爽,疾病也是匆匆而去,匆匆而去。只不过,这几天,郑光宗却是没有心思读书。一连数日的连绵大雨,整个怀李郡城好像变成了汪洋大海,到处都是白茫茫一片。有钱人家抗灾能力稍微强一点,而更多的老百姓却时时面临着房屋倒塌的危险,大街上,处处可见无家可归的人。几年前,怀李郡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但那个时候郑光宗不懂。现在他懂了,却只剩下了刻骨铭心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