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料,静妃的那巴掌不仅没有如愿地落在刘小悠那招人怜的脸颊上,自己那柔荑更是被人紧紧抓住,疼得静妃眼眶红红的,直呼“疼,疼,疼!”
众人这才从刘小悠的美艳中惊醒,见了眼前这一幕,所有人更是惊愣住了。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当面得罪这个不可一世,眼睛长在头顶的静妃,惊愣之后不禁倒抽一口气,片刻之后便又恢复了看好戏的心情。斗吧,斗得越激烈越好。刘小悠本就不打算跟这后宫的女人,特别还是那个暴君的女人有任何瓜葛,无奈这些女人三天两头以各种各样的借口往自己这个关雎宫跑,那个暴君更是一副不知情的纵之任之,被烦得快没耐性了才会出手教训这个嚣张的女人,所以此刻见这个女人一脸吃痛的表情,以为受到教训该会收敛了便放了她。静妃的柔荑一得到释放便迫不及待地叫往外走,一刻也不曾耽搁。其他妃子见静妃已走,个个神色中都带着喜色,也跟着告辞了。刘小悠一愣,这样就解决了?早知道这样简单,从一开始就应该给她们一个下马威了。刘小悠在心中暗腹着。见麻烦解决,刘小悠便又躺在矮榻上想事情,想到自己在这个关雎宫一呆又是十天过去了,自己所剩时间不多,正烦恼着,见小玄子一脸紧张,如临大敌的样子不禁好笑道,“小玄子,你干嘛这副天要塌下来的模样?”
刘小悠虽然心中对陈禹有着浓浓的恨意,但本性纯良,对无辜之人却也友善,况且这个小玄子是唯一一个未曾用暧昧眼神看自己,并且真心实意地关心自己的人,所以,刘小悠对他也比较亲近。小玄子一听刘小悠问起,立即跪在地上,满脸哀伤地奉劝道,“刘姑娘,待会若是皇上传话,您可千万要解释清楚刚才的事只是一场误会啊!”
“刚才?”
刘小悠一愣,才知道原来小玄子是在替自己担心,心下暖和,遂拍拍他的肩膀,宽慰道,“你放心,我自有打算。”
“刘姑娘,您不知道……”“皇上驾到,静妃娘娘驾到!”
小玄子的话还没说完,外面的声音就响起了。小玄子一脸惶恐地闭上嘴巴,跪在地上,恭迎两尊佛。刘小悠冷冷一笑,看不出,那个暴君不仅在国事上疾风厉行,在后宫上也是如此迅速。“奴才叩见皇上,静妃娘娘!”
小玄子匍匐在地,颤抖着说话。冷冷望过去,那双幽蓝眸子并没有看自己,而是一脸温柔地对着身旁那个浓妆艳抹,小鸟依人,楚楚可怜的女人,那女人更是得意地偷偷望向自己,示威着。静妃见刘小悠对自己的示威不仅没有吓到刘小悠,反而见到他眼中的不屑,心中怒火更甚,竟是忘了自己还在皇帝怀中扮演者受伤的女人,一把用力推开皇帝,一手指着刘小悠,骂道,“你这身份低微的女人,见到圣上居然不跪!”
刘小悠不屑地将目光转向窗外的荷叶上。“你……”静妃被气得不轻,胸口不断地上下起伏着,正要发威,刘小悠唇边却缓缓吐出话来,“难道静妃娘娘一把推开皇上就是有礼?”
静妃这才猛然意识到刚刚自己做了什么,脸色霎时苍白,急忙转身跪在地上,带着哭腔说道,“皇上恕罪,臣妾只是被这个女人气晕了头才会做出这样的事,请皇上恕罪。”
静妃再野蛮,再飞扬跋扈,再愚蠢也知道惹恼这个手段狠辣的皇帝是多么不明智的行为。幽蓝眸子如古井无波一般,淡淡扫过跪在地上的一干人等,以及,那个高昂着头颅,一副宁死不屈模样的刘小悠,薄薄的唇缓缓开启,“爱妃,小悠是朕特地请来的谋臣,你说她是身份低微的人?”
静妃一听,脸色更加难看,陈禹的话不咸不淡,却危险十足,本打算求饶,却在撞见刘小悠那清眸里的不屑与,怜悯之时情绪不受控制地发作起来,“皇上,即便是谋臣也不可以对高高在上的您如此无礼。更何况,一个谋臣怎么可以住在深宫之中,她分明犯了欺君罔上的罪名!”
刘小悠暗暗点头,到底是在后宫生存的女人,即便再鲁莽,也还是有几分头脑的,不过片刻便将自己住在宫中最严重的问题挑出,清眸中的不屑和怜悯倒也收敛了起来,反而多了几分玩味,她倒想看看这个脾气暴戾的暴君该如何处理这件事。陈禹的蓝眸淡淡扫过刘小悠,唇角也勾起一丝笑意,那种邪魅的笑意让刘小悠不寒而栗,果然,在听见他的话后,刘小悠便深刻地认识到,这个暴君,不是每个人都惹得起的。“那如果朕说,小悠的这些权利是朕赋予的呢?”
陈禹一脸温和地看着地上仰面愣愣看着自己的静妃,过了约半刻钟才缓缓说道,“爱妃,地上凉,还是先起来吧!”
静妃在身边侍女的服侍下慢慢站起身子,愣是看着陈禹,满眼不可思议。不只是她,在场的所有人,俱是一惊一愣的表情。只有刘小悠知道,这个暴君是故意的。只稍一眼就可以清晰地看到那蓝眸里闪烁的全是得意之色。暴君故意将自己推向风尖浪口,让自己成为这整个后宫女人的仇人,让自己仅仅应付这些个女人就足够焦头烂额,自是没有时间再想着该怎样刺杀他。刘小悠怨恨地瞪着陈禹。从一开始,不,从头至尾,这个暴君根本就是知道自己的计划。知道自己答应进宫不过是想要找机会刺杀他!过了片刻,静妃似乎从惊愣中缓了过来,见陈禹脸色温和,柔和,一脸娇弱地试探性地将身子靠了过去,见陈禹没有说什么,立刻整个人以弱柳扶风的姿势倒在陈禹的怀中,不料却突然楚楚可怜地吃痛低声哀叫起来。“爱妃,这是怎么了?”
陈禹温柔地低下头望着一脸哀愁看着自己的静妃。刘小悠几不可闻地轻哼一声。用脚趾头想都知道静妃要说自己的手受伤了。“皇上,臣妾……臣妾的手好疼啊!”
一边睁着楚楚动人的眼睛看着陈禹,一边将柔荑上的那淤青高高举起,呈现在陈禹眼下。“爱妃放心,朕定给你一个公道。”
陈禹温柔地安抚着。静妃一听,之前的胡乱猜忌立即消失,整个人演起戏来越发卖力,“臣妾多谢皇上。”
刘小悠不耐地皱皱眉头,不就是个手淤青吗?用得着好像浑身都受伤一般地靠在那个暴君身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