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在此玉上刻字的人。”
“陈禹!”
阳凡立即惊呼道。幻洛点点头,“不错。”
怔了怔,阳凡喃喃自语道,“造化弄人!”
不忍心爱之人悲伤,再次将人拥入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肩膀,“你放心,他们二人的因缘既然因我的任性妄为而被破坏,我便会尽全力弥补。”
顿了顿,似乎不太愿意地说,“所以,这玉佩,你要再还给那陈禹。”
阳凡只顾着担忧那两人的事情,根本无暇顾及幻洛话中的酸气,立即推开幻洛,着急道,“那我赶紧将玉佩送回去,免得他们两人继续这样互相伤害下去。”
幻洛面色不悦,撇撇嘴,“你不会是急着回去见旧情人吧!”
抚额,阳凡对这样的幻洛极为无语,决定不理会他,径直往外走。“等一下。”
幻洛语气不善地叫住她,待阳凡回头时,只见那红衣男子如火一般地冲到自己前面,挡住自己的路,“陈禹是不是已经知道见过你的脸了?”
“你在胡扯什么?”
阳凡没好气地打掉他拦截的手,“你又不是没听到他选的是什么。”
幻洛这才松一口气,不过旋即又想到什么似地,脸色又不是很好看地问,“我们说好的选择中明明没有陈禹可以看你真面目的,你为什么偷偷加上去?”
阳凡后退一步,双手抱胸,一双美眸上上下下打量着眼前这个男子,在确定他绝对不是假冒品,绝对不是在开玩笑之后,轻挑眉头,“你这是在吃醋吗?”
“是又怎样?”
幻洛毫不避讳地承认,仿佛吃醋是一件多么光荣的事。对于幻洛如此大方的承认阳凡还是一时没法接受,愣愣地盯着幻洛看了许久,半天才反应过来地大笑,笑得前俯后仰,笑得幻洛脸色越来越差,一阵青一阵白,笑得肚子都疼了,才总算停下来,“幻洛,我没听错吧?你说你在吃醋?”
幻洛几乎是咬牙切齿地点头,一字一顿地说,“你、没、听、错!”
阳凡笑得更难以节制了,竟是笑得蹲在地上直揉着自己的肚子,一边揉着一边用笑岔了的音说道,“幻洛啊幻洛,你这个人家几千年前的祖先竟也好意思和后代吃醋,哈哈!”
“若不想死就现在、立刻、马上闭上嘴巴!”
喜怒不形于色,即便脖子上架着长剑依然能够不动声色饮茶的幻洛,竟然被阳凡气得火冒三丈,气急败坏地威胁道。缩缩脖子,幻洛的威胁从来都没有虚假,为了能够与他长相厮守,阳凡决定放过他,强忍着笑意,好不容易从地上站了起来,望着幻洛憋红的脸差点又笑出声,不过看他怒火燃烧的眼睛,还是硬生生忍了下来。“我送玉佩去了。”
安全起见,阳凡决定在幻洛还没有彻底被自己逼疯的情况下逃离,说完一溜烟就跑了。望着阳凡远去的背影,还有那传入耳膜肆意的笑意,幻洛脸上的怒气顿时烟消云散,无奈却宠溺地笑道,“这世间也只有你能让幻洛如此,但洛,心甘亦情愿。”
在确定小豹子确实没有失忆之后,幽蓝眸子迅速闪过各种情愫,震惊、欣喜、感激甚至受伤,却独独没有责怪,情不自禁之下,他开口,“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白衣胜雪的女子,宛若谪仙一般一尘不染,她的笑那么惊艳那么动人,却不带一丝一毫的情感,“是啊,真好!”
这样,你便不用再背负着内疚,承担着自责,便不用再对刘小悠虚情假意。许是清眸过于冷漠,陈禹终于彻底发现不对劲,想要为自己解释,却发现,根本无从解释,因为那些事,一件一件,每一件都是自己亲自做,亲口说。没有人可以逼迫陈禹做任何他不愿意的事,即使是上仙也不行,所以,陈禹没有任何理由,或者借口来为自己开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