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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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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依禾一早带着小女儿乔宇坐在往于城的大巴里,她抚摸着坐在大腿小女儿的头,陷入沉思,这次是她和乔知成家以后的第一次回到这个伤心地也是她的娘家,只因想从娘家借点钱重新翻盖房子,结果与她想像的差不多,秦依禾皱着眉头,心时盘算着怎么和乔知交代及怎么从其他地方借钱。风尘仆仆的秦依禾一边抱着沉睡的小女儿乔宇一边提着几件换洗的衣物在于城车站下车往家里走。看见雨冬正在院子里看着堆杂物的房间发呆。她叫道“死人样,象电线杆一样杵在那干嘛,还不快点过去帮忙拿袋子?”

雨冬听到声音马上回头转身大步快速迎上妈妈,接过袋子说:“妈妈,回来了,辛苦了。”

秦依禾流露疲惫状态勉强说道:“我一不在,你就偷懒,你爸上班去了?和你交代了什么?”

雨冬边放好袋子边将爸爸所交代之事和秦依禾说了一遍。秦依禾没有搭她腔,抱着乔宇上了楼,不一会儿她一个人下楼走到正坐在灶间柴栏凳烧火的雨冬说道:“你自己先去把那个房间里的杂物堆放到一个角落去。”

雨冬“哦,妈妈在哪?”

秦依禾瞪着她:“这也要教?房间就那么点大,你想堆到哪去?”

雨冬起身移动脚步还是想确认一下堆放的位置:“妈妈……”“妈什么妈,妈妈,妈妈,你烦不烦。”

秦依禾发火堵住她的话,并顺势坐在柴栏凳上,顺手拿起火夹子对着她的鞋后跟推叉:“走,走,快点去,不要做什么事都磨磨蹭蹭的。”

雨冬来到杂物间,左右为难不知道把这些暂时没有卖出去的拖把,扫帚等该堆放哪个角落而不会被妈妈骂她是笨蛋。想了想,还是以最快的速度先堆放一起吧,于是她就把边上零散的杂物归到一个堆放很多杂物的角落。没多长时间她觉得归纳好了就到灶间和妈妈说道:“妈妈,整理好了。”

秦依禾白了她一眼起身朝杂货间去。“你过来看看,这就是你说的整理好了?你就这样整理的?这就叫整理?你想把床放哪里?放门口吗?你想偷懒能偷成这个样子吗?”

秦依禾对着跟在她身后的雨冬破口大骂道。“妈妈,不,不是想偷懒,我是看……?”

雨冬想和妈妈解释她的想法和原因。秦依禾拉着脸直摇头:“看看看看,看出什么东西来,又想狡辩,还不快点重新堆放。”

说完进房间拎起一捆拖把往靠门边的角落里堆放。雨冬知道又该闭嘴了,紧跟妈妈身后一起搬移杂物。房间整理好了,秦依禾对她说:“如果让我发现你忘记关灯一次,那就直接不要电灯了,总之,随手关灯,不要浪费电,你自己再整理一下。”

听着妈妈的嘱咐,雨冬想大声的告诉妈妈:“不是我会忘掉关灯,而是我怕黑,我怕鬼,我怕一个人,妈妈,如果我偶尔忘掉一次,是不是可以给我机会。”

想归想,出口的回应是:“哦。”

或许妈妈连这个哦都没听见,她转身就走出了她的房间。雨冬坐在小床上,一张床下面是杂货箱,上面是几块板组成的小木板床靠着墙壁,一个小灯光挂在小床中间,床头边靠着一张她做作业用的小桌子。至于门口角落那些待处理的杂货,是因为爸爸的杂货铺不开了,这些杂货也是偶尔有人要了才会处理掉一些。她起身关上木门试试木插销,门栓垂荡在门板上,插上插销根本没办法将门从里面锁住。雨冬有些犯愁:爸爸今天白天晚上都在厂里,让爸爸修是不可能了,妈妈?妈妈更不可能,她看着门在寻思。“时间到了,快去你爸厂里把饭盒取回来。”

秦依禾在二楼房间楼梯口朝院子里叫道。“哦。”

雨冬听见叫唤走到院子回应,折回到房间看了看门,再出了小院子,直奔爸爸纸箱厂。等忙完所有的家务事,雨冬回到自己的房间,看着门,看看灯长长的叹了口气。真希望灯可以一直亮着,等自己入睡了它会自己关掉,这样她就不怕了。想只能是想,在她做完作业后,还是按妈妈要求把灯关了。第一个晚上独自躺在自己的小床上,她翻来覆去,时不时得盯看虚掩的门,杂物堆里老鼠跑来跑去的稀稀落落的声音,她害怕得将自己倦缩起来,双手紧紧的抱着自己,上衣口袋里有物膈应她右手手臂,她左手从右口袋里摸取出她的宝贝月牙石紧紧抓握在手心右手手掌包裹在左手上,渐渐得睡着了。朦胧的月光下一个拉长的黑影偷偷从后院潜入她的房间,摸索到她的床前,黑手伸向她的身体,忽然黑手象被触电般的收回,仅几秒,黑手再次伸出,同样,再次猛然收回,当黑手再次尝试时,整个黑影猛然从她床边跳离。黑影迟疑了会悻悻的走出她房间,走出后院大门消失。清晨醒来,雨冬看着门缝变宽的两扇门,忽然有了想法飞快下床找到了锤子和铁钉、小板凳。凭着脑海里的记忆,站在小板凳上,一手扶着掉落一半的门栓想把铁钉砸进去,然而一只手扶着门栓另一只手拿着锤子就没办法固定钉子,她两只手不断的用不同姿势想用钉子把门栓修好,总发现少了一只手帮她固定门栓或拿锤子,这时听到楼上木板的响声,她赶紧爬下小板凳,收好工具,走向灶间,要先把早饭烧好。她坐在灶间烧火长板凳上抓捏着月牙石对着灶头里的火苗,忽然想到什么便起身拿工具再修理门栓。这次她先将钉子小部分敲打固定在垂下的门栓上,再将门栓扶至门栓吻合旧印痕的点上对齐,然后将已经嵌入门栓上的钉子钉进门板上,就这样她成功的将门栓修好了,看着可以紧闭锁住的门,雨冬觉得自己其实也不是特别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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