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随珠丢了包子爹一个卫生眼,牵起和戏精龟玩得不亦乐乎的小包子,和他打商量:“兜兜,这里太阳晒,我们换个地方好不好啊?麻麻把垫子铺上,你和龟龟在垫子上玩。”
“呼噜呼噜!”
戏精龟看到她,抬起前爪搭在她鞋面上,伸着脖子定定瞅着她,好似在问:人类,饵料咧? 这都发生过多少次了,徐随珠岂会读不懂?借着从包里拿毯子的机会,喂了颗饵料给它。星际牌饵料的存货已经进入倒计时阶段。嘤~ 戏精龟才不管她的表情有多肉痛,吃到了心心念念的饵料,满足地趴在垫子上犯懒。 小包子见戏精龟这么惬意,也满足地陪着它犯懒。 一人一龟在蓝天碧海为背景的画面里,显得是那样和谐美好。 徐随珠跟着在两只小的旁边坐了下来。 身体后仰,双手撑在身后,仰头望着蓝得没有一丝瑕疵的天空,心情惬意哼起了歌。 陆大佬忽然伸出手,将她扎丸子头的皮筋抽了下来。 顺滑的黑发,如瀑布一般散落在她如柳的小蛮腰上。 轻风拂过,发丝微扬,在他心海间荡起阵阵涟漪。 徐随珠歪头看着偷袭成功后笑容荡漾的某大佬,无奈又好笑,甩了甩长发说:“抽个皮筋就开心成这样?幼不幼稚啊你!”
陆大佬顺势想在她旁边坐下来。 “等等!”
徐随珠示意他别动,而后指指边上特地为他带着的靠背小木椅,“你坐那个。”
随后又咕哝,“直接席地坐,就不怕腰椎受力、二次受伤吗?真是的,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的身体……” 陆大佬闻言,心里无比熨帖。挪过小木椅坐下后,和她一起欣赏海岸线的美丽风光。 徐随珠看到一个被浪头打上岸的海螺,忆起和戏精龟在这片海滩相遇的画面,不一定是第一次相遇,但绝对是让她印象最深刻的一次——因为戏精龟送了她一个宝箱。 由此想到那艘被海底淤泥大半覆盖的古老沉船。 想了想,扭头对陆大佬说:“你好好养伤,等痊愈了,我送你一份礼物。”
陆大佬挑眉,眸底浮现温柔的笑意:“是我俩的定情礼吗?”
徐随珠:“……”脸皮越来越厚了大佬! “好吧,你说不是就不是。”
陆大佬笑着说,“我可以先知道是什么礼物吗?”
徐随珠沉吟片刻,反问他:“你相信海里有沉船吗?不是普通的破落小渔船,而是十分具有考古意义的古代沉船。”
陆大佬听出她话里的深意,挑了挑眉,却没有打断她。 徐随珠抱着膝头,望着远方继续说:“可能这片海域就有一艘。爷爷应该也有所怀疑了吧?上次小海龟捡回来的红宝石,瞧着不像是原生态的。”
顿了顿,扭头看向他,“你是不是想说,单凭一颗红宝石就怀疑这里有沉船,是不是有点牵强?那我给你看看这个……” 她借着包包,从系统包裹格拿出戏精龟送小包子的那颗绿松石,递给他:“这也是小海龟捡来的,我对照古籍研究过,这绿松石,很可能是大清年间的产物。”
陆大佬接到手上观察许久,视线与她对视了几秒,忽而笑起来:“孩子妈,我知道海洋所到底该研究什么了。”
徐随珠咽了口唾沫:“你……不会是想研究沉船吧?”
“你觉得怎么样?”
徐随珠舌尖润了润有些干燥的唇:“……我觉得,应该可行。”
“应该”两字请删掉,谢谢! 这不就是她的初衷吗?啊啊啊!她在心里大声呐喊。 陆大佬妥妥滴神队友! 她还没带他去找沉船呢,他就把后续的路子铺好了。 毕竟那么大一艘古沉船,真要捞上来,会惊动不少部门。 到时候纷纷来追问“怎么发现的”,她又该如何解释? 而有了海洋研究所这块金字招牌挡在前面,谁会怀疑到她个人头上? 都说是海洋研究所了,不就是在大海里做文章……呃,不,是做研究么?研究过程中发现沉船,再自然不过的事啊…… 两个人就着海洋所研究的可行性方向,想到一点是一点地展开了进一步的讨论。 “嘛!嘛!”
“吧!吧!”
小包子见两人只顾着聊天,都不看它和龟龟做游戏,小嘴巴一噘,不高兴了,一步三摇晃地冲进徐随珠怀里。 陆大佬庆幸自己坐在椅子上。要是跟孩子妈一样,席地而坐,被小家伙这一冲,还不撞个腰椎骨二次骨裂啊,囧。 他必须得快点把伤养好,这样才能抱着儿子举高高、玩飞飞,也才能和孩子妈一起徜徉在大海母亲的怀抱里,寻觅沉船、研究海底生物…… 咳,海洋研究所还没影呢,遇事习惯先定计划的陆大佬陆所长,就已经把海洋所未来几年的工作方向和目标拟定好了。 要不是孩子妈让他留在岛上陪儿子,他都想当天就跟她回镇上,着手实施起来。 徐随珠要是知道他的想法,一准瞪他: 胡说!让你留岛上主要目的是养伤、养伤!哪是让你看儿子!指望你个伤患看管个横冲直撞的小子吗? 看看你兄长,当初来的时候那么羸弱一副身体,在岛上住了不到一个月,就已经能行走自如了,原因是什么?一是愉悦的心情、二是安逸的环境。 (经常被遗忘的陆大少:本少该高兴此刻终于有机会出镜了吗?但能不提本少羸弱的身体吗?本少也是要面子的!) 话又说回来,自从出院后和孩子妈同住一个屋檐下,陆大佬的心情好得没话说,再愉悦的话怕是能飞起来咯。主要是太操心,她上个班,他要送;她加个班,他要陪……谁见过这么劳碌的骨折病人? 人家医生再三叮嘱他多睡硬板床,他倒好,跟个没事人似的,早上大家都还在睡,他已经起了,绕院子溜达一圈嫌不够,还跑去街上溜达一圈,人高马大的在居民跟前亮个相—— 以至于现在,镇上居民没一个不认识他的。回来不忘捎几副烧饼油条,乐滋滋地跟她讲:新街东那谁谁的娘,夸他勤劳;南巷尾那谁谁的爹,夸他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