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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明月楼被查封后他就失去了京城里消息的可靠来源,有些消息滞后许多,只能靠肖家的书信了解一二...
该不会是跟圣人知道的有出入吧... 果然圣人就凉飕飕地问他:“我怎么不知道,刺客被丢到肖府门口了?难道刺客是肖府派去的?”“不不不...臣弟只是听说,听说...”燕王连忙矢口否认,“害,您瞧臣弟这张破嘴,在酒楼里听见什么闲话都往皇兄您跟前秃噜...您别放在心上。”
圣人就让他蒙混过去了。 只是燕王心里还是存了一个疑影,出宫后就偷偷换了衣服,走了条小道,悄悄进了肖府的后门。 肖崇道得知燕王只是被圣人训了一顿,并未有其他动作时,不知道有哪里说不上来的不对。 “你紧张什么?皇兄对我一向都是这个态度?”
燕王嘲讽一句,表情阴冷,“他认定了我是个废物,做不成大事的。”
“不,殿下,这回圣人让齐王跟大理寺亲自来查...臣总觉得心神不宁,又不敢有动作。唯恐其中有诈啊!”
要知道平常让刑部查一查,他只需约上葛尚书吃个饭,就打点好了。 “肖国舅,你不会是害怕了吧?”
燕王神色不耐,“当初可是你们找上我的。”
“自然不会!开弓没有回头箭,只是日后殿下行事需得小心...殿下的人,已经有数千名分批入城。臣把他们安插在多数壮年劳工居住的坊中,暂时还未引起人注意。”
去岁末,重阳之后,贺韶光觉得京城里的人突然变多了些,就是因为肖崇道偷放了一批燕王的兵进城。 他给这些人编了些流民、苦力的身份,隐瞒了他们手上因为常年练武的老茧的来历。 “羽林军三千余人,我的人加上你的人,可有成算?”
他费力偷送这么多人进京来,可不要赔了夫人又折兵。 “臣府上亲卫五百,加上手下的军队,都是听臣号令的。再加上殿下的两千人,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苗子,应该有七成胜算,不过西山大营那...” 这些,肖崇道显然是考虑清楚了的。 他们的人头数对比羽林军要多一截,武力也未必比羽林军差,就是西山大营的几万大军,不知怎么引开? 燕王打断他,胸有成竹道:“西山大营那,我跟突厥人已经商量好了,届时桑犀故意来犯,圣人必定让陆筱文那厮领兵出征,我们把握住机会即可。”
这倒是个好法子,桑犀上任后,将突厥治理得很好,学习其他草原民族的长处,突厥子民已经很少挨饿了。 就算去年的战争死了不少青壮年,但现在已经慢慢开始恢复生机。 “我们刚重伤了上一任可汗,突厥人肯帮我们?”
肖崇道的担心,不无道理,毕竟去年才打过一场。 燕王是了解突厥的情况的,信心很足,他已经和突厥人谈好了:“桑犀和他这位兄长不和,我们也算是帮他争得了可汗的位置。再加上我许诺了他,待事成之后割让燕州给他们,这笔交易他稳赚不赔。”
肖崇道吓了一跳,割让燕州他可不愿意:“可是燕州是要塞之地...若是割让出去,中原难守易攻...” “这个你不必担心,桑犀虽然颇有城府,但并不善战,届时我们只需转过头来,把他们打得屁滚尿流!哈哈哈哈哈...” 燕王大笑。 肖崇道还是有些担心,不过现在他借势燕王,也不好多说。 燕王和肖崇道这一面,是偷偷见的。 出来后他摇身一变,换上了进宫那套衣裳,又从大路上大摇大摆地走进了花萼楼。 圣人得知他又去了花楼,未置一词,只是让人去提醒他:“太后宫里念叨他好几次,让他有空多进宫看看。”
而肖崇道对圣人所说刺客一事耿耿于怀,一心想要潜入陆府一探究竟。 他召来暗卫耳语叮嘱一番。 暗卫得了吩咐,立马隐身于夜幕中,伺机行动。 殊不知这是圣人为他们下的套。 贺韶光吃过晚膳,就在一方院子里溜达,与往日不同,她总感觉,这两日,院子里的气氛不太对劲。 明明是一样的陈设,她总是待得不舒服,就好像有人盯着自己一样。 一阵风拂过,吹得院子里那颗老树沙沙作响。 贺韶光抬头看一眼,朦胧的夕阳余晖下,让人看不清树间的影子。 “算了,还是进屋吧。”
她对陪着她散步的芷君说道。
“怎么才这么一会就进来了?”陆筱文见她出去没一会,就回来了,不由得问道。
“天天看着这院子,我都腻了。”她趴在窗口,瞧刚才那棵树的树顶,随口问道:“京城哪来的这种榕树?我记得似乎是南方才多些。”
“你说那棵垂须榕树?小时候父亲移栽的,栽了好几棵,也就这棵活了下来。”
陆筱文甚少关注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唯有这棵榕树是他儿时的记忆。
“这样啊...”贺韶光无意识地附和一句,又心里想:这么茂密的树,要是上头藏了个人也看不出来吧? “我小时候倒是经常爬到上面去,捉迷藏的时候,以三弟那脑子,很少能发现我。”陆筱文损起亲弟弟来,丝毫不留情。
“大哥也找不到?”“大哥不会爬树。”
陆大哥还真是表里如一的柔弱。 “听说燕王给一名乐女赎了身,养在现住的府里。”
贺韶光虽然不出门,但是八卦什么的还是能传进耳里。
这燕王面上做的还真是...风流成性。 “他是为了麻痹圣人。我的人暗中埋伏在肖府外,看见他昨日出宫后去过了。”陆筱文对此人的动向一清二楚,自从燕王进入城内,就在他的暗中监视之下,这也是圣人的授意。
“你这么做不会被发现吧?”贺韶光担心。
“不会,我的人都是专门手段训练过的,同他们那些乌合之众不一样。”他轻笑,笑中有不屑。 就是明着对上肖崇道的手下,他也不怕。 “嗯...那你说,有没有可能,他已经从肖府那儿知道了是我们对他不利? 这几日我总觉得院子里不对劲,像是有人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