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有山从医院出来顺心的多,虽然刚跟老聂闲侃,老聂提起他儿子求亲玉梅给掘回去的事,杨有山有些老脸发红,但定元的事定了,杨有山觉得平顺和气的多,出了医院拐的更深处,才出了北面上了大街道,杨有山专门去了刚开业的购物中心,摸出来五十的那张,买了两瓶酒两条烟,还有些时髦点心红布头啥的,看提不下了才住了手,杨有山可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很少买这些个东西,等柜员包好提了手里,才发现自己存了很久的绿票子秒变黄票子,有些肉疼的杨有山呲呲牙,,刚走了几步,不知想起来啥,又转脸买了几瓶罐头和一些点心,这下拿不下了,咯吱窝也夹上才算拎了个满意出了购物中心。
杨有山头都不回的往家里走,进门桂兰已经做了豆角焖面快好了,杨有山也不吱声,唤来桂兰吩咐这是明天要去桂香家提的,还给桂兰说了句那哑巴女要走了。
家里只有玉琴和玉林了和玉梅,玉梅和娃睡了,玉琴和玉林也不懂,桂兰回话让送送那娘们俩,也是可怜人的话就拿着进了里屋。
桂兰蹑手蹑脚进里屋,怕吵醒了玉梅俩,就扒拉开锁子,郑重的放了进去,一是怕玉琴那傻的再给吃了,二是家里就那一个大红木箱子有锁,娃娃多怕乱拉找不回来,有用的和值点钱的都会放进那里。
锁子大概锈了,玉梅还是听见声音醒了,桂兰见玉梅醒了就说饭要好了起来吃,这会就叫玉琴打牛奶去,还安顿说箱子里东西玉梅看着点。
到了堂屋才发现杨有山已经走了,桂兰叹了口气,本想着中午的肉烧的好,给那娘俩拿些让带去的,看杨有山走了也不管了,大概在哑巴女这件事情上,桂兰的认为自己的尊严就是从未见过这哑巴女和孩子,也是因为这样,对哑巴女不是那么太反感,毕竟跟杨有山一样情况的,散了家的就好几个。
桂兰做好了饭,等着定奇元奇回来就跟着一起吃了,刚吃完杨有山就进了门回来了。晚上对着那无趣的黑白电视机,桂兰忍不住问道:
“哑巴啥时候走呢,老家就一个残废的爹,回去干啥?”
“谁知道呢,说要照顾爹,亲戚给找了个纺织厂的活好了才决定走的,”
桂兰心里才算踏实了。看桂兰再不问,杨有山倒是破天荒的说:
“走了让走吧,虽领的我的娃,也没啥用,马上定奇都大了,够给一个娶那俩就得干看着,这走了也就省一份子,总得让都有自个的日子。”
这话说的桂兰想流泪,可生活已经磨平了她脆弱的内心,养活一家子必须坚强。桂兰此刻才感觉心里的石头落了地,这个男人本已经让她失望,无趣劳碌的日子和男人毫无关心的生活常态早已经磨平了桂兰对生活的盼念,听着杨有山的话才觉有了些活头,觉得老大的婚事还是自己也要去,起码自己亲姐姐,啥事也不用找媒婆说了,直接去商量的来办的好,省下来的办个风光些的酒席。又想着就有山和自己去也不排场,玉梅的月子差不多了,把玉梅拉着,玉琴搁家带着点玉林,去两天。
想到这桂兰在临睡前找玉梅安顿了,玉梅听去姨妈家也很高兴,毕竟跟姨妈家那三个女儿玩大的,月子坐的也想的紧,就同意跟着去放个风。玉琴也点了头,临睡前才跟有山说自己也去,有山想了想,觉着这样也显得重视,这个事处理不好伤了两家和气也不好,有桂兰去得给几分面子,就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