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关了大门,唯一没有受伤的桂兰烧了一锅热水,拿了毛巾伺候每个人,有山的头还好就是破了皮,没有伤到骨头,这会已经不流血了,桂兰给有山洗了洗擦了擦,处理了伤口,才让玉琴跟着去聂医生那里去包扎。
玉琴和有山前脚一走,玉林就在家里捂着眼睛发脾气,
“元奇那个孬货,打架让人给打跑了,还让他保护爸呢,看吧,爸的头都让打破了!”
桂兰也不说话,对于桂兰来说,跟着有山不是一次干这样的事情了,但是都是年轻的时候,有山木匠手艺好,这小城都是出了名的,可惜有山爹妈关系不好,有山爹身子不好抽大烟,有山妈好歹身体好些,有财当时分家就抢了伺候妈,有山爹就归桂兰这边,那个时候三天两头吵架打架,有山爹为了抽大烟,隔三差五把家里东西拿出去卖了,有时候被骗,有山就回去找人家理会,起码找补点回来,谁会认这个理,都说是你爹点头愿意卖人家东西,有山就为这些事经常跟别人闹腾,桂兰已经习惯了,可那个时候不知是年轻还是怎的,有山总算赢一点,可今天为定奇这下,照实憋屈。
桂兰任由玉林在家里发火,安慰几句说过去了,没争来也是命的话,玉林就是不听,骂累了才住嘴。
晚上吃饭的时候,玉琴跟有山回来了,桂兰问了情况,玉琴说没有伤了脑袋,就是皮外伤,桂兰才松了口气,桂兰刚进屋做饭,就听见外面孙小琴推门回来了,进门看到有山的伤,眼力劲足的很,说:
“爸的头都伤了?爸您没事吧?”
有山回复:“没事!”
玉琴本打算还要问房子是争到了还是没争到,见家里玉琴和玉林的脸色都不好,就咽了话回去,饭刚坐好,元奇回来了,手上还缠了些纱布,元奇回来也不说话,坐桌子上就吃,玉林看见不乐意的说: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你那点出息,都让人给打跑了,你丢......”
玉林还想着继续叨叨,有山呵斥:
“就你话多,吃饭都堵不上你!”
玉林撇撇嘴不敢再说话,正吃着,长林也来了,长林今儿来本打算让有山算了的,定奇毕竟不上班,你跟人家这么干的确也不占理,哪知进门一看有山的伤口就明白了,问玉林:
“今儿要定奇那房子去了?”
玉林点点头:
“嗯!”
“打架了?爸的头咋回事?”
旁边孙小琴竖直了耳朵听着,朱敏也咬着牙槽子。
长林老师做习惯了,有些职业病,凡事喜欢点评一下,随即说:
“咱又不占理么,定奇不在厂里上班,还要人家房子,再跟人家打一架,就是打赢了.......”
长林话没说完,有山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摔,离开饭桌继续到老地方躺着抽烟去了。
长林看了眼笑了笑没说话,吃完就回去自己小家了。
第二天一早,定奇从广东回来了,就当打架这事跟自己没关系一般,笑的跟一家子讲着自己在广东看见的各种新鲜东西啥的,玉琴玉林毕竟是女人,直接被带偏了去,只有朱敏气的翻起身抱着杨婧说回去学校了。
而不同的是,定奇这次回来这咳嗽的毛病好像越发的严重了,早上起床桂兰看见门口洗脸盆下的脏盆子里有定奇咳痰的血迹,还问了定奇让定奇注意的点,定奇这几天兴奋的不得了,哪里听的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