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谄媚起来多是浑然天成,然而这些个侍卫,大多是正直冷硬的面相。
这会儿笑起来,那是比哭还难看,整张脸都垮了。
在谢桥眼里,更像是自己建立的数据库突然被病毒入侵,瞬间崩溃了。
“你们不许笑。”
谢桥微微敛眉。
周蔚宗等人的笑容瞬间一收:“半仙可是看出什么来了?这冤魂还有这等怪异喜好不成?”
这么一想,秦智算是他们这群人里头,最皮实阳光的了……
“不是的,是你们笑起来太丑了,与骨相不搭,笑久了会有纹,有纹的话面相就会变。”
谢桥一脸认真的叹了口气。
周蔚宗眼皮一跳。
若不是这人是他亲自请来的,他都怀疑自个儿是遇到了骗子。
真能扯。
“谢半仙,真有东西缠着秦智吗?”
周蔚宗问道。
其他人也好奇的看着她。
早先在水月观,莫凌子说秦智身边有脏东西,他们也瞧不见,所以这话是半信半疑。
可都这么久了,找的大夫不知凡几,愣是治不好,他们对莫凌子的话也就更上心了。
这会儿谢桥凝重点了点头:“是的,有个水生魂。”
“可是秦智做人还是不错的,怎么会招惹上这东西?而且刚才谢姑娘你说他死了也该,这话我也是不敢苟同,因为秦智并未做过什么亏心事儿。”
周蔚宗连忙又道。
谢桥微微抬头:“他做没做过,你怎知道呢?你是他肚子里的小虫么?”
“……”周蔚宗嘴角一抽。
这是他兄弟啊?
说话间,一行人已经到了卧房。
谢桥来之前,还回了谢家一趟,将竹筐和大雄带在身边了。
这公鸡进了屋之后,立即有些炸毛,看得大家伙瞬间觉得脊背凉凉。
“谢姑娘……”周蔚宗语气也有些僵硬。
他们是大男人,本该不怕的。
可这灵魂小怪和恶人不一样,这玩意儿看不到,所以才渗人!
谢桥目光看着床幔上方。
那里有个很是强壮的厉害家伙。
它在上头吸食着人气儿,然后猛然又飘了下来,在其他人的耳朵旁飞过,似有阴风。
“扑腾腾——”
大雄突然扇了两下翅膀。
那水生魂正要从谢桥身边过,瞬间被扇了回去。
众人就瞧见那床幔晃动了两下,下意识的都咽了口唾沫。
谢桥蹲下来,在竹筐里找东西。
找了好一会儿,摸出一沓符纸,然后在符纸里头翻来翻去,最后选出一张,递给周蔚宗:“你去将它贴在秦智的胸口。”
“半仙怎么不去?”
周蔚宗下意识的说道。
“周侍卫……你怕是还没娶上媳妇儿吧?”
谢桥目光复杂的看着他,“秦智是男人,我不想碰。”
这是托词。
就是那怨魂骑在秦智脖子上,阴气太重,她想离远点。
周蔚宗阳气盛,他去做,损失点阳气也不怕,回头吃点阳火旺盛的或是多晒晒太阳能补回来。
周蔚宗立即愧疚的说道:“我忘了半仙……身份,对不住。”
说罢,连忙大步子上前。
说来也怪,这符上也没有米糊,可却沾在了秦智的身上。
“我这是在稳住他的命魂,免得回头被吓跑了,到时候这活干了也是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