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平怀是真无奈。
他被绑了一天了,浑身都发紧,特别的难受,而此刻,他大哥手里竟然还拿着鞭子。
随时都要打过来的样子,他真的是太惨了!
声音都有些哑,硬着头皮说道:“大哥,我都说了多少遍了,我没丢没丢!是被人偷走的!”
裴婉月有些害怕的缩了缩脖子:“大哥,不就是一块玉么……怎么这么对弟弟呀……”
“裴妹妹可看到过大妹给平怀的玉?”
谢平岗声音可怕。
卢氏只觉得腿脚打软。
尤其是看到谢平岗拿着鞭子的样子,更是吓得不轻。
她记得早些年,有奴仆背主,就被谢平岗活活打死了……打死人的时候,谢平岗可年轻了,才十七八岁。
“没、没有。”
裴婉月连忙摇头。
卢氏心跳的厉害,拽着裴婉月的手,嘴角干涩道:“她、她哪能看得到?平怀是个男孩子,月儿又不可能进他的屋子……”
谢平岗看了卢氏一眼,阴阴沉沉的。
谢牛山知道大儿子现在生气,也不敢胡乱掺和,特别怂的站在旁边。
“没有就好。”
谢平岗依旧冷漠,然后将鞭子抬了起来,“既然都没看到,那就是谢平怀自己看顾不利,今儿该问的也问了,仍没个头绪,可事儿总得有个人扛着,爹不扛娘不扛,那就他自己来。”
说着,突然“啪”的一声,真的甩在了谢平怀的腿上!
瞬间,谢平怀疼的呲牙咧嘴,嗷嗷大叫。
“大哥你要杀了我啊?我真的冤枉啊!”
谢平怀整个人都不好了,只觉得腿上火辣辣的。
谢牛山眼皮一跳。
他才不扛呢,真要打起来,他也打不过儿子啊?小儿子……吃点苦就吃点苦吧,不吃苦的那是男人吗?
家人观刑,谢平岗竟真变态的打了谢平怀十鞭子。
打完之后,这才让人将他放下来。
整个院子里,安静的一根鸡毛的声音都听得见。
“明儿继续吊着,好好反省反省。”
谢平岗一点情面都不讲,凶起谢平怀,就像是面对着仇人一样,冷得让人发指。
谢平怀被人抬回屋子上药。
才各自散了。
卢氏拽着裴婉月回了屋子,一进门,立即将门关上,外头丫鬟守的严严实实的。
裴婉月浑身发凉:“大、大哥、怎么能真打人……打、打出个好歹来,怎么办……”
“怎么办?受着呗!那小子一向就是没有分寸的,别说是平怀了,就是他爹,真要犯了什么不该犯的错,那没准也敢动手的!”
卢氏白着脸,“而且你以为他那是打平怀吗?那是杀鸡儆猴呢!”
裴婉月一听,震惊的抬头:“娘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他这心里肯定是在怀疑你!让你看着平怀受罚,不管是不是你做的,将来都不敢再犯同样的错!”
卢氏立即又道。
裴婉月双手瞬间紧攥,浑身发抖。
“月儿,你和娘说,这事儿……到底是不是你?”
卢氏问道。
裴婉月浑身一怔,有些难堪:“娘,你带我来京城,就是怀疑我是个小偷的吗?你怎么能这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