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也有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
听着他们吵闹的话,约摸也猜出里头的意思了,不免对郑禄生二人有些不耻。
“这房子应该是三年前就被这姑娘买了的吧?偶尔便能瞧见这男人过来,最近瞧见的次数更多些。”
外头有邻居实话实说道。
卫母一听,呼吸都紧了。
突然冷笑了一声,咬牙切齿:“三年!三年前你娘生了一场病,你还和我借过银子!还有你!三年前我女儿已经入了你家的门!
何秀儿心中慌乱,但更多的是惊喜。
发现了也好,总算能过明路了。
一直以来,郑禄生总说家里还有依靠卫家的地方,不好这个时候续弦,所以她一直也见不得人。
至于卫母说的那话,她丝毫不在意。
三年前,她母亲生病,也不是很重,可她却连抓药的银子都没有,不仅如此,她还要替她娘亲给卫家做活。
她在院子里洗着卫氏母女的衣服,她们呢?
说说笑笑,吃着点心,聊着天。
那卫姑娘还总是在她面前说郑禄生有多好……
她当然也知道郑禄生好啊?因为她们都是一起长大的,她和郑禄生也是青梅竹马!
若不是她穷,卫家富,郑禄生又怎会与卫家结亲?
那一刻,她就知道,她宁愿做个坏人,也不愿意永远卑微的过日子。
“卫家婶婶,可不敢说你女儿是禄生气死的,仵作当时都验过尸的,明明是她自己,身体不好,一口气没上来。”
何秀儿站了出来,“我与禄生一开始可没什么,他只是觉得我可怜,买了个房子送我暂住而已,如今你女儿都死了一年了,就算禄生想要再娶,也是情理之中的呀?难道你想让禄生给你女儿守一辈子吗?”
卫母一听,气得心头一梗。
“你满街问问,我卫家何时拦着他续弦了?!”
卫父声音冷沉:“郑禄生,我女儿不入你家坟!回去之后,立马迁坟,要不然,你郑家的生意别想做了!”
说完,卫父将妻子扶了起来。
这地儿脏,多看一眼都是污了眼!
这夫妻俩走后,郑禄生脸色也不好看。
这几日,他很倒霉。
喝水都能呛着,走个路,还摔了一跤,这些都是小事儿,可昨儿城外又一家寺庙退了他家的蜡烛,说是换了别人做。
他因此被父亲训斥了一顿,所以今天才出来寻个轻松的。
谁知道,竟然被岳父岳母找上门来。
晦气,太晦气了。
郑禄生脸色阴沉的可怕,也不管何秀儿,直接走了,毕竟郑家的底蕴不如卫家,而且,郑家只会做蜡烛,卫家却是两者都会,若是岳父岳母生气,那以后郑家的生意确实就不好做了!
卫家父母已经回来了,谢桥这会儿坐在他家里头喝茶等着。
见了谢桥,二人都双双拜谢,但面色还是不太好,一副颓然之相。
“恶有恶报,且这报应应过不了太久了。”
谢桥淡淡说了一句。
她那煞不是白立的。
“真人也不用安慰我们夫妻了,郑家如今已经成气候了,我们夫妻就算表明了态度,郑家的生意虽然会差上许多,可他们学会了这一门手艺,还愁养不活一家子?”
卫父叹了口气。
最让他糟心的,便是这事儿了。
亲手喂大了一只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