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之夜,萧夜打开房门,走了出去。他披着一件破了好几个洞的蓝色皮夹克,脚上穿着人字拖鞋。深秋的夜属实冷,这身行头,又冷上加冷。他向前面的村镇走去,整个人的脸上都有些小期待,眼里似乎有光在闪动。他站在了村口,村口旁有一户人家,他记得没错,那应该是刘寡妇的家。一间破旧的砖瓦房,掩映在漆黑的夜色中。篱笆墙内的一棵老梧桐摇曳着最后的风姿,树叶稀疏,腰肢咯吱响。嗯,先看看她?萧夜立在了刘寡妇家的院墙外,搓了搓手,又猛力打了数拳,尽量让自己的身体暖和起来。一分钟后,他长呼一口气,身上终于有暖和劲儿了。他立定身体,闭上眼睛,慢慢的入定。一刻钟后,他整个人僵在那里,似是一个风干的干尸,一动不动。但是,他的面色却变了。他的嘴角缓缓勾起,脸上的兴奋越来越浓。他看到了刘寡妇的梦境!梦境中的柳寡妇,上身穿一件红色衬衫,下身穿一件蓝色牛仔裤。整个人的身材高挑了数分,而且,看起来非常的性感火辣。她头插黄花,长发披肩,站在自己家篱笆墙外,向远处深深的凝望。远处是什么?萧夜不仅好奇,他也看向刘寡妇所凝望的地方。那是村外的一条土石路,土石路旁有一公交车站,她在看那站口。哦,原来她在等她的老公归来。萧夜记得,张大哥(刘寡妇丈夫)在时,她经常会站在篱笆墙外,等张大哥回来。这真是一个深情的好媳妇啊,要是张大哥在,张大哥该多幸福。哎,世事无常,专欺负穷人,就像我!萧夜叹息了一声,随后,他准备从刘寡妇的梦境中撤出。可是这时,萧夜看到刘寡妇转头又看向了村内,村内的巷道。嗯,她又在看什么?萧夜看向了村内的巷道。巷道昏暗,一时看不到动静。这时,刘寡妇的面色有些焦急,轻咬着贝齿。萧夜看到刘寡妇的心胸在起伏着,那大波涛,属实扎眼,让他一时都受不了。难道来了?萧夜又看去,立刻呆了眼,果真来了个人。头上带着一顶黑帽子,嘴里叼着一根烟,一身黄色衬衫在风中飘荡,连扣都不系,露出黄黑色干老的皮肤。走起路来驮着背,但是却迈着四方步。这个人就是村长。刘寡妇在等村长吗?萧夜再次看向刘寡妇,只见刘寡妇心胸起伏愈发汹涌,脸上的媚色也起,似是秋天中的红菊,娇艳了数分。我擦,难道果然是?难道,刘寡妇现在饥渴难耐,要与那糟老头子滚在一起。现在的萧夜瞠目结舌,这太颠覆三观了。刘寡妇才35,可以说还是女人的黄金期啊,你看人家的身段,你看人家的颜值,哪一点与个“老”字沾边,半老徐娘都不算,站在村边夏季的荷花塘边,都敢与荷花比个高低,唱一句“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都有人信。可是那村长五十大几了,奔六十的人了。这这这,这可真是一棵鲜花,让猪拱了啊!萧夜想继续看下去,看看是不是真的,毕竟梦境都是人心里的真实写照。这时,篱笆墙外的风大了些,吹的萧夜一个激灵,差点从刘寡妇的梦境中退出。萧夜后背起了一身汗,在别人梦境中,最怕外物干扰了,一干扰,便会从梦境中退出,再想进,那就不可能了。萧夜强自稳定身体,集中精神,刘寡妇的梦境又清晰呈现在自己眼前。村长走到了篱笆墙外,贼眉鼠眼的向四周看了一眼,见四周没人,长出了口气。他大口吸了一口烟,将烟蒂弹飞,嘴角咧开,露出满口黄牙,“小美女,想死我啦!”
啊,果然是吗,村长将刘寡妇给泡了!萧夜那个急的啊,村长是什么货色,你刘寡妇不知吗?那在外可是沾花惹草,祸害了不少良家妇女啊!刘寡妇啊,你这辈子还指望靠村长吗?他能靠的住吗!顶多玩你几天,将你玩腻了,甩了,甚至名声给你搞臭了。这以后让你怎么出门见人,让你怎么再嫁人啊?刘寡妇,你糊涂啊!你就是靠我,我委屈点,也比村长强啊!萧夜急的真想上前暴揍村长一顿,打他个狗血淋头。可是,现在他只在阅梦境,并不能在梦中打人啊!这可怎么办啊?若梦中两位缠绵在一起,那现实中可就是八九不离十的事了啊,况且这还是在刘寡妇的梦境,这是刘寡妇心里的真实写照。卧槽嘞,绝不能让村长祸害了刘寡妇。虽然我不能入梦境揍村长,但是我能插梦。对,在梦境插入一片段。我集中精力,将村长曾经勾搭的良家妇女信息一股脑插进了刘寡妇的梦里。刘寡妇登时看到村长在大中午跑到村南头张大妈家,张大妈正在洗澡,然后村长就闯了进去。然后发生肢体殴打……刘寡妇的脸色立刻变了,村长也看到了那一幕,他登时懵逼,怎么自己所做的事,来了个现场直播!刘寡妇急了,立刻拳脚相加,再扯出篱笆上一根竹竿,将村长打了个狗血淋头。村长“哎呦哎呦”的捂着脸跑了,跑后,还恨恨的直瞪着刘寡妇。刘寡妇心情也是不好,眼泪哗哗落下,哭的梨花带雨,雨中风情更动人。嗯,这就对了,看来我萧夜今晚做了一件好事。“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萧夜正心里得意,耳畔突然来了一声咆哮,吓的他差点魂飞走了。他赶紧从刘寡妇梦境中撤出,由于事发突然,他的精神力受到极大的伤害。他捂着头,看向背后,不禁来了一肚子气,这个吼他的人居然是村长。“小小年纪,三更半夜,站在寡妇家门口,你想干什么?”
村长再次一声咆哮,似是一头公牛被非洲二哥咬了蛋,那声音贼亮还刺耳,萧夜的脑袋嗡嗡的。萧夜现在头很刺痛,只能忍着,一时无法反驳。“你是不是想对刘寡妇图谋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