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看到刚刚的画面吗?你知道那漩涡是什么吗?”
姒癸思来想去,忍不住向祭坛传了一道意念。
祭坛简洁明了给出回复:“异界通道。”
姒癸眼神一亮:“通向哪里的?那个‘道’是什么意思?”
“?”
祭坛传回一道疑惑的意念。
姒癸只好换个问题:“如何避免九鼎失落?”
“?”
额,太看重你了。
接连两个问题没有答案,姒癸意识到自己陷入了魔障,祭坛并非是万能的,不能什么都指望它。
可他又不甘心,像是赌气一样问了个问题:“如何快速晋升巫神境?”
祭坛反问道:“想快速晋升巫神境,先看你自己的打算,你对此有计划吗?”
姒癸踌躇片刻:“有。”
祭坛是他重生之后就有的,估计清楚他重生的过程,有些事似乎没必要瞒着它,说不定它更清楚。
“鼎巫境往下是玄巫境,你打算在体内布置哪座玄阵融合为本命巫阵?”
正所谓人力有时穷,而天地广阔无穷,人体达到极限后,先是借助本命巫宝将实力提升到极限,往下就是借助天地之力。
上古人皇感悟天地,创造巫阵和巫纹,两者皆可与天地呼应,借助天地伟力。
因此玄巫境修炼最常见分为两种,外刻巫纹,内布巫阵,都使巫者实力大增。
先说巫纹,巫纹大多是与鸟兽虫鱼山水云雷相关,譬如九鼎表面刻着的,都是这些巫纹。
而每种巫纹借来的天地伟力各不相同,比如雷电巫纹,借助的就是雷电之力。
同理,不同的雷电巫纹,借助的雷电之力的品质和数量,也不一样。
有的宛如九天神雷,洞破虚空,有的如指尖电花,只能电电苍蝇。
巫阵的话与姒癸第三轮考核练兵的巫阵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甚至能够相通。
类似于融合本命巫宝,先练出一套阵旗或者阵基,然后一口气纳入体内,并以自身为布阵的基础,布下一道阵法。
最后阵法与本体融为一体,功效和本命巫宝相似,不同的是,本命巫阵可借助天地伟力,同等条件下威力胜过本命巫宝。
此外,巫者可以有许多纳入体内的巫宝,但只能拥有一座与自身为一体的巫阵。
想融入第二座,必须得把第一座逼出体内,不留半点残余。
姒癸虽然不知祭坛为何不问巫纹只问本命巫阵,但他确实早有想法。
“我打算炼制周天星斗大阵,正在收集用来炼制阵基的星核。”
姒癸前世通读古籍,没发现有能与周天星斗大阵比拟的巫阵,而炼制周天星斗大阵的阵基至少需要三百六十五颗星核。
这也是他向姒昊兜售巫神器时,为什么会提出四百颗星核这个价格。
一切都是为了尽可能打造至强的自己,让自己有底气与妖族争锋,与躲在幕后算计的练气士为敌。
“周天星斗大阵,你居然知道这种顶级大阵?不得不说,你的眼光和想法都很不错,虽说世间还有一些大阵与周天星斗大阵相当,甚至强上一丝,但它是最适合你的两大巫阵之一。”
祭坛很快给出自己的评价。
姒癸忍不住问道:“另外一个顶级巫阵是什么?”
“都天十二神煞大阵。”
姒癸脸色微微有些不自然,这不传说中巫族的大阵吗?
他不是没想过找其他的巫阵,但他没找到,亦或者说,大夏的收藏里没有,听祭坛的意思,它似乎有。
于是姒癸试探性问道:“那你觉得哪个更好一点?”
祭坛回道:“两座大阵本不分高下,但你的本命巫宝为混沌钟,与周天星斗大阵相得益彰,更可镇压周天星斗大阵阵眼,自然选择周天星斗大阵更好。”
祭坛这么一说,姒癸几乎可以笃定锻造混沌钟的巫宝碎片,来自于真正的混沌钟。
“不过你不必觉得可惜,都天十二神煞大阵,不仅可以作为巫阵,还可以成为巫纹。”
姒癸闻言只觉脑袋嗡嗡响,这也可以?
祭坛传了一道蕴含大量信息的意念给他,十二尊凶煞恶神的图像,几乎印在了姒癸的脑海里。
“你去猎杀拥有这十二头凶煞恶神血脉的巫兽,取它们的心头精血磨至成墨,刻画在你身上,巫纹即成。”
姒癸忍不住问道:“拥有这十二头凶煞恶神血脉的巫兽,恐怕不一般吧?”
祭坛迟疑了一下:“正常成长起来,应该有七阶。”
姒癸……
你是觉得我一个鼎巫境有本事猎杀巫神境的巫兽?
还是觉得我都能猎杀巫神境了,凭什么还在意锦上添花,在身上画都天十二神煞大阵转化成的巫纹?
“不一样成长期,幼兽也行。”
姒癸想了想:“拥有十二头凶煞恶神血脉的人族可以吗?”
祝融氏、共工氏、句芒氏……
这些可都是有名的九阶部族啊,要说他们和十二祖巫没有关系,姒癸是怎么都不信的。
姒癸甚至至今没搞清楚,人族和巫族之间的关系。
要说没关系,为什么修行的是巫道,而非人道?
要说有关系,为什么干脆不叫巫族,叫巫道?大夏凝聚的气运,也是人道气运?
姒癸猜测是借壳生蛋,然后人族反客为主,把巫族吞并了。
“人族也行,只要血脉能对应上,倒不需要指定哪种族类。”
姒癸微微松了口气,对付巫神境的巫兽难,对付几个九等部族的嫡系弟子可太简单了。
“玄巫境,你道路清晰,按部就班走下去,便是最快的路径。”
“巫尊境,你打算指向哪条大道的道蕴,与之初步建立联系?”
姒癸闻言叹了口气:“我本来是想专心致志感悟天雷大道的,正好有修炼与天雷大道相关的功法,可一路走下去,又觉得不对劲。”
祭坛:“混沌钟内含一丝混沌本源之力,周天星斗大阵和都天十二神煞大阵,皆与混沌相关,你不去领悟混沌大道,岂不是浪费?”
姒癸双手一摊:“可我不会啊。”
“《禹馀天经》不是吗?”